一片天空下,胤禩很心烦,但是,他身边的胤禟更烦十胤誐一水的大大咧咧,一水的喜形于色。
“八哥,九哥,喝酒就喝酒,你们俩这么长吁单谈作甚!娘们叽叽的,不像个男人,倒像是那些个酸儒!”
胤禟的刀子嘴高兴的时候都不饶人,更别提心烦地时候了“你烦不烦,帮不了忙也就罢了,还在这儿损人。就你不娘们叽叽,你多有本事啊,三天两头去找兔爷爽去。”
“胤禟,不许胡说。”|底怎么回事?”
“说,我还能说什么?”了眼,原本打算趁皇阿玛南巡前把江南的营生收拾一下,大攥一笔,然后好规规矩矩地一直待到明年端午。谁料想,砸出去了如水的银子,收回来的不是金子,不是银子,连铜子都没一个。”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干掉“现在我在江南的私邸,已经成库房了。别的没有,全是棉花和蚕丝。这下倒好,不怕冷了!可那边这么潮,根本就是留着发霉生虫嘛!”
“你到底囤了多少?”地开口。
胤禟双手一摊,哭丧着脸“还不是跟那个死丫头学得,这下倒好,几年白干了。”
“哪个死丫头?”胤誐抓起身边的大海碗刚想一饮而尽,突然身子一晃,他大吼道“哎呦。你个色狐狸,踢我作甚。找捶呢,是吧!”
胤誐突然伸出手捏着胤禟的脸“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疤痢眼了,怎么眼皮乱跳,脸也抽筋啊!”胤禟忍不住狠狠踢了胤誐一脚,恼羞成怒地低吼。“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九哥,你是不是长疮便秘啊?还是欲求不满?”胤誐认真地说“我认识个神医专治疮等顽疾,明个我就把他给哥哥带过去。然后再送几个小妖精给九哥败败火!”
胤禟地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好似开了油盐铺,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好!
胤誐一付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拍了拍胤禟的肩膀“九哥你放心,我一定叮嘱那个神医,不许到处乱说。一定不会坏了九哥风流倜傥的形象的!”
胤禟心里哭道。我怎么有这么个白痴兄弟啊!他颤巍巍的竖起一根手指,涕泪横流地指着胤誐“你这个笨蛋”
“九哥,九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不弟弟我现在就去把那个神医绑过来给你瞧病。”
胤禩转过身,轻轻咳了一声,从假山后飞出一个彪形大汉一脚将胤誐踢飞出去,直接跌倒池塘里凉快去了。
“九弟,你也知道老十就是这么个莽撞的性格。你莫要和个粗人计较。”
“我和他计较?”胤禟苦笑着说“我要是真和他计较,从小到大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八哥,别再找了。就算她没死。咱大清这么大,她早逃得没影了。”
“不,你不了解她。她肯定没死,而且肯定就躲在我们地眼皮底下,只是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飘的很远很远,高山流水,天下谁人是我知音?谁人知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萦雪,你就真得这般狠心吗?还是因为皇阿玛的威慑,所以你只能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九弟。继续去找,还有继续派人去查当年行凶血洗习家满门的主谋到底是何人。”
“好。另外江南绸缎的价格已经开始波及到北方,我想,只要一个月,太子和四哥手里的那些绸缎行就算不能倒闭也会大伤元气。”胤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金算盘,手指轻翻,利落的拨起珠子来“至少今年年关送礼,不用动底子钱了。”
“九弟,你谦虚了。如果没有你坐镇筹划黄白之事,以我们三人,想找出一个能掌兵权地,委实有些难。”
胤禟噼噼啪啪地拨算着“听说小十三要送到德妃那里养着,凭小十四的脾气,能处得好才怪。”
这会儿胤誐一身湿漉漉地走过来,哭丧着脸“八哥,下次别这样了成不?你这池子里的水早晚得让我喝光。要不打个商量,把池水换成酒水成不?这样的话,八哥一天扔我十七八回我也无所谓。”
“胡闹!酒池肉林你以为你是商朝那个昏庸地纣王?是不是想让皇阿玛拿你开刀呢?”
胤誐胡乱地甩着身上的水“知道了,以后弟弟我再也不胡说了,八哥,我去换衣服啦。”
“好,快去吧,免得染上风寒。”光看向了很远的地方,无声的忧伤渐渐散开“十四弟,就是那个掌兵的人。”
“可他是四哥的亲弟弟。”胤禟很小心地问。
“可四哥是已故孝懿皇后的儿子,九弟,难道你忘了吗?”伤地说“他是个没有根地人,因为他算不清亲大还是养大。”
“说到十四弟我府里收着一柄重达二百斤的黑色玄铁弓,十四弟自小喜欢骑射,我明就给八哥送过来。”
胤禩摇摇头“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做更好。这台大戏,我们扮演的是不同的角。索性他还小,心性未定。否则以他颇有先祖遗风,早晚会领兵为将镇守一方。而九弟你,过不了多久也会被皇阿玛派到户部。”
“八哥,真的吗?”胤禟喜出望外的说。
胤禩微微一笑“皇阿玛知人善用,驱人之术天下无敌,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皇阿玛有信心。未来地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