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希望只能是希望,她若是那样的人,也就不是她了。”冥追用清澈的眼瞳望进胤禛的眼底。
胤禛叹了一口气“别给任何人可以带走她的机会,包括我。虽然明知现在这种情况选择你,对她而言可能是最平静最幸福的一条路。但是”他忽视从心里散发出的冰冷杀气,嘴角扯出一抹说不清味道的笑容“我不能保证,我不出手。”
“放心,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方便的话,明年开春来喝喜酒。”
胤禛背着手想了一会儿“明年春天,老爷子要来江南查查家里的生意。所以,立春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会亲自来带走她。”
“这算是威胁还是逼迫呢?”冥追不禁莞尔。
“忠告。”
“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你有没有看见,那边有个人正在咬牙切齿!”冥追伸手一指远处的我。
“那东西真得像你形容的那么可怕?”胤禛迟疑地问。
“不是很可怕,是非常可怕,超乎想象的可怕!”冥追点点头。
“你能忍?”
“不能!但是,总得有人收拾残局。”
“如果我不再让影出手,她能不能放过这个什么什么豆腐的念头?”
“难说!”冥追摇摇头。
胤禛微微侧着头,眼帘半垂,叹了一口气“她就不能让人少头疼一会儿吗?”
“难说。”冥追跟着胤禛叹了口气。
“总要想个办法解决吧?我怎么听见贵府后面乱糟糟的?”胤禛转头望了一眼远处星星点点摇曳的***。
“还用说,你看看他们那个不是慌了神。”冥追长叹一口气,觉得不够,又长叹了一口气“你去和她说,还是我去?”
“你去。”胤禛理所当然地说,刚说完他脸色就变了,改口道“同去。”
冥追侧身“四爷请。”
胤禛站在原地不动“还请君公子前面带路。”
“四爷请,您是贵客,您走先。”
“君公子请,你是主人。”
两个人推诿半天,若不是后面哐啷乒乓声不绝于耳,只怕他们马上就要辩论到周礼了。
余光瞥见两个黑衣人施施然走过来,站在邬思道和我的面前。冥追当然是笑得温柔,胤禛更是冷得吓人。
耸耸肩,我扬起脸看着胤禛“怎么,难道他不认识路吗?冥追,你没派人引着他去吗?”
冥追宝相庄严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轻笑“好好好,我知道了。只是,四爷”我看着胤禛“观棋不语真君子,莫忘哦。”
邬思道此时下了一手接,平白让我最大限度地拼抢到实空。在他形势处于下风时,让我形成收获不明确的外势,这是他一种争胜的策略。
我本来是想在右一路扳,但这对邬思道来说应手也很容易,只要在左一路压就行了。
捻着黑子想了一会儿,我却下了一个飞起,这本是在形势吃紧时的一种策略,即便自己留有隐患,也要给对手留下因选择而犯错误的机会。
邬先生,好戏才开场,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