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个人!
若是将那晚蒙面女子的眼罩拿走,露出她全部的面容,那么合该是她了,那双动人勾魅的双眼肯定错不了。
他走近画像,伸手将画中女子的上半部脸给遮住,独留那一双活灵灵的大眼,眼眸中闪烁出热切却又冰冷的火光。
突然,他的房门又教人给敲响了。
“谁?”这次他的口气没上次好,因为来人坏了他的思绪。
但外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敲着门。
最后,阎宇堂寒着一张脸,走近房门将门打开,眼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冻结人。
“有什么事?”他的口气凶恶不耐。
没想到,眼前站着的人竟是他那美丽柔顺的母亲。
“妈,怎么是你?”见母亲一脸委屈,他不免感到内疚。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母亲被外公教育成三从四德的女子,就连儿子她都自认无权过问他的事。
“没有,你要进来吗?”母亲几乎从没进过他的房间,而这还是第一次在夜晚造访他。
在她保守传统的思想中,女人本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嗯。”点个头后,高典静轻盈地走进儿子房中,殊不知阎宇室因她的举动有多震惊。
高典静走进房间后,见到小矮桌上的咖啡,眉头不觉蹙起“你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儿子睡前习惯来杯咖啡,这是她由佣人口中得知的。
“你知道?”怎么可能,母亲一向不过问他的事,在他感觉中那是种不关心。
母亲略带笑意,脸上闪现一抹红晕“嗯。”儿子的事她全都晓得,只是不方便多说。
阎宇堂坐回原位,而高典静则坐在他床边。两人沉默一会儿,直到他拿起咖啡杯就口时,母亲才又开口:“别喝太多,不好入眠。”
听了母亲的话,阎宇堂则是淡笑地饮了口后放下。
“已经改不了了。”都多少年了,哪是母亲一句话就能改变的。
他看得出来母亲有话想跟他说,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遂问:“妈,你是不是睡不着?”今晚父亲应是在二姨那里,母亲是一人独守空闺。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她口中明明藏着话,却还是强忍着。
阎宇堂想了许久,一边注意母亲低头揪着衣角的模样,那是少女才有的神情,看来母亲是有困扰。
“妈,是不是谁给你气受?”或许是太过于柔顺,也或许是家中唯一的东方女人,母亲总沉默不语,甚少表达自己的意见。
“没有,我只是有些事。”终于,高典静开了头。
见儿子一脸等待,她才有勇气抬头正视他。这个令她无比骄傲的儿子,与他父亲几乎是如出一辙,高挺的身材不亚于西方人,俊朗的五官因少笑而带点冷酷,不过怎么看她还是十分满意这个怀胎十月的儿子。
“我在躲你父亲。”
本打算再饮口咖啡的阎宇堂被这句话搞胡涂了,连手中的咖啡都洒出些许。
“妈,你说你在躲爸?”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沈世碣已先行告诉他母亲有离家的打算,他还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等一下要上我那儿。”
“为什么?”父亲能给母亲时间很少,此时正是母亲缠住父亲的好时机,怎么她又躲开呢?
“这不太好,况且别人会说话。”高典静还是低着头,声音里有着无奈。
“谁敢说话?”母亲可是堂堂正妻,谁有资格道她是非,也是阎家的女主人,是他眼中唯一承认的一个。
瞄了眼儿子,见他脸色不甚好看,高典静有些不安。“我看我还是走了。”她不想引起家中不必要的纷争,有些事她还可以忍。
“妈,别走。”轻拉住母亲的手臂,纤细的她很是需要男人的保护。
“可是”这样她是不是太过长舌,道人长短毕竟是不好的事。
“没关系,你继续待在这里。”他反正也睡不着,既然母亲不想回房,他正好可与母亲多聊聊,乘机多了解彼此。
母亲人如其名,既典雅又安静。十七岁就结婚,隔年即生下他,而他的到来更给了父亲向外寻找女人的藉口,这一点不用母亲说明,光家中两位姨太太就能明白告诉他了。到他懂事为止,父亲与母亲之间总是有着隔阂,至今过了二十七年,他们才开始了解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高典静点点头,望了望他房间,最后视线被他墙上的画像给吸引住“好美的女子。她是你的红粉知己吗?”
他晓得父亲都这么称他周遭的女人,不过他不需要。
“不,她不是。”不过就快是了,他即将解开心中的疑云。
“妈很喜欢她。”不知是否因为同为东方女人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她对画像中的女人很有好感。
阎宇堂在心中暗道,他也同样喜欢,不过那与母亲感觉不同,他是站在男人的角度。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一个人怒气冲冲地撞门进来“我不是要你待在房里等我?”
来人是阎宇堂的父亲,看来已找了高典静好一会儿,脸色很是难看。
“今晚你不该上我那儿。”坐在儿子床上的高典静完全没有害怕之意。
而阎宇堂则是继续坐在原位,拿起他的咖啡啜饮着,虽然它已微凉,但风味依旧。
“过来!”阎天云年近五十,依旧俊挺,完全不亚于年轻人。
“我想待在这里跟儿子多聊聊。”
见她一再抗拒自己,阎天云终究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她“回房间。”霸道的口吻完全不容拒绝。
“爸、妈,晚安。”他看得出来父亲的转变,他父亲的心思近几年来全放在母亲身上,这一点他可是完全感受得出,毕竟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最后母亲是让父亲给抱回房的,她安静地倚靠在父亲怀里,红着脸埋进父亲颈项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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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母亲离开,他马上拨了通电话。“我是阎宇堂。i
“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在开会。”沈世碣没想到阎宇堂会在上班时间打电话给他,而且还挑他开会时。
他比个手势示意会议暂停,然后起身走到门外等待他的解释。
阎宇堂哪里理会他的抗议,继续说道:“我要你找的人呢?”
沈世碣一听简直快昏了,他离开台湾也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而他难道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吃睡吗?更何况找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你也太心急了,我是答应找,但没说马上回你消息啊!”沈世碣倚在门边无奈地说。
阎丰堂见他又开始嘲讽,干脆长话短说:“我要你老实说,上次我买回来的画像,是否真有其人?”
沈世碣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顿时愣了一会儿“你怎么会问这个?”他答应冷凝不说的。
“我只要你老实告诉我。”
最后,沈世碣还是选择尊重冷凝,他不打算背信于朋友。“抱歉,我无可奉告。”
“该死的,你竟敢瞒我!”阎宇堂已有些怒火。
“有什么事吗?”他不以为宇堂会无故问起,那不符合他的本性。
“我发现画像中的女子与那一夜的她相似,你说我该不该问?”
这句话让沈世碣有些哑然,怎么可能呢?冷凝不会出现在那天的化妆舞会,她人明明在国外。
“怎么?没话说了吗?”
“不,我还无可奉告。若是你想了解,看来只有自己找寻答案。”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阎宇堂愤怒的挂了电话,那代表他即将展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