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沙洌的冷光一扫,对着她说:“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你自行负责。”已心死的他,完全不清楚此时的怒火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己不想再让心受伤了。
湘晴知道今天的劝说是无法成功了,转身打算离开。
“我会再来的。”
越过沙洌,颤抖地离开他的房间,她关上大门走了。
当她离去的那一刹那,沙洌发狂地大声吼叫,忿忿不平地吼出他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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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湘晴所言,隔天一早她还是在门外等候,但沙洌不会让她进屋,所以她只是站在门外,反正就算她按了门铃,沙洌还是不会理会她。
好不容易等到大门打开,沙洌走了出来。
“沙洌,沙皇请你一定要回去。”
趁这个机会,湘晴连忙走上前,待在门外一个早上,寒冷的天气早将她全身冻僵,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沙洌是否肯回日本。
“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你没听懂吗?”
那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刺入湘晴心坎深处,让她本就冰冷的身子更加难受。
“沙洌,请别这样。”就算是她对不起他,伤了他的心,那他也不必离开组织吧,这个罪她难以承担,面对众人她更无颜立足。
“那是你的事。”说着,他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即转头离去,让湘晴无助地站立在寒风中。
她可以进屋的,只是她不愿意,那只会教沙洌看轻她的人格,所以她坚持继续在门外等着,反正他外出也一定会回来,只要她够有耐心,那么她相信沙洌一定会答应的。
毕竟是自己的组织,若是他不愿再见到她,那么她会离开的,只要他肯回去。
抱持着这个想法,湘晴蹲在门前,安静地等着沙洌回来,但她等了又等,已过好几个钟头,还是不见他的人影。因为是冬季,天黑的快,不到七点的时间整个天色已暗沉下来,而她也被藏于黑暗中。
过了多久她不晓得,也没光亮可让她看手表,不过想来肯定是深夜了。
当她终于听到脚步声时,她站起身打算再向沙洌劝说。
“好冷哦,你抱人家嘛。”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那娇笑的声音传人湘晴耳里,教她难以接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沙洌是回来了没错,但他身边同时也带着一个女人,一个姿色、身材都完美的女人,那女人几乎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而沙洌则温柔地将她搂住,仿佛生伯寒冷的冬风将她冻着似的。
“有人在等你。”
那女人先发现湘晴,而沙洌这才抬头瞥她一眼,只是他马上又调开视线。
“别理她。”他搂着那女人就要进屋。
“沙洌,请你等一下。”等了这么久,说什么她都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尽管他正与另一个女人调情。
“她在叫你呢。”湘晴的短发及中性的装扮使那女人不确定她的真实性别。
“请你别再拒绝了,只要你回去我马上就离开。”因为黑暗,所以湘晴没看到沙洌因她的话而暗沉的脸色。
“没那必要。”
“我好冷哦,我们快进去嘛。”那女人抚过沙洲的脸庞,柔着语气说。
见沙洌打开门就要进屋,湘晴情急地拉住他的手臂。
她纤细的手指传来冰冷的触觉,教沙洌发火的吼着:
“我不是要你别再出现了,马上给我滚!”这么寒冷的天气,她打算冷死自己吗?还是要他可怜?
“只要你答应”
“办不到!”
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关上,湘晴只能呆愣地瞪着大门,委屈地红了眼。
她当然明白沙洌带女人回来的意思。
男人嘛,总是喜欢女人的陪伴,就算他之前有多爱她,但—次又一次地向她表明心意,结果还是被她无情的拒绝;如今他终于走出情伤,而里头那个女人可以安慰他,给他自己所无法给予的一切。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她的心感到一阵阵刺痛,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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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里,那女人马上转头给沙洌一个火热的深吻。
“人家快冷死了,你打算怎么温暖我?”结束深吻后那女人问着,只是她感到沙洌有些漫下经心,像是心思已不在她身上。
“你怎么不说话?”
沙洌此时仿佛还能感受到湘晴的指尖传来冰冷,该死的她,难不成就这样在外头站了一整天?
那女人双手抚向他的脸庞,带著性感的嗓音问着:“你不想要我?”整个人与他贴合,并缓缓地厮磨着。
“你说呢?”轻轻将对方抱起来走进房间,他将脑海里湘晴的身影给甩出。
“人家想先洗个澡。”那女人挣扎地离开他怀里,抛给他一个媚眼后走进浴室,不久里头传来冲水声。
而沙洌则拿出酒来,倒满酒杯后一口饮尽那金黄液体。眼睛却不时瞟向大门,想着湘晴是否已经离开,或者还待在外头受着风寒。
这样的想法让他更是气愤地灌了口酒,这时,女人出来了,她的手轻轻地环上他的颈子,整个人则由后背贴向他“你要不要洗?”
沙洌将她一抱拉过来,低头就是个深吻,里头包含着怒意及不知名的粗暴,直过了许久,当他的唇离开时,那女人更大胆地解开他的衣扣,伸手探进里头。
“把衣服穿上。”沙洌推开她的手,将衣服扣好,并且站起身不理会那女人哀怨的目光。
“你怎么了嘛?”她还是不死心地继续缠上来,身上的浴巾松垮垮地挂在胸前。
“今晚到此为止。”想到湘晴,他根本就没心情继续。
那女人气得穿上原来的衣服,而沙洌则给她一叠千元大钞。
“这是你的。”
完全没浪费任何体力就平白得到这些钱,多少让那女人消了气。
“谢啦!”还想献个吻的她被沙洌拒绝了。
“你走吧。”
拿了钱,那女人开心地离去,没多久屋子里又剩下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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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到一分钟,有人按了门铃。
以为是那女人去而复返,沙洌并不打算开门,只是那人不死心地继续猛按门铃,手又直拍大门,弄得他不得不起身开门。
“你还有什么事?”既然都已无瓜葛,他的语气并不算好。
那女人见他这般冷漠,口气也变了:“算她运气好,要不是看在你这大把钞票的份上,我还懒得按铃。”
“谁?”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沙洌将大门打开。
“她啊。”
是湘晴!
“她怎么了?”沙洌紧张地问。
那女人说:“我一出来她就昏在这里,可能是太冷了。”说完她就走了,反正她已做到该做的事,接下来就不关她的事。
沙洌抱起昏迷不醒的湘晴,他难以接受地搂紧她的身子,那娇小又纤细的身躯竟是全身冰冷,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温热。
快速将她抱进屋里,冲进浴室将水注满浴缸,并将她全身的衣服除去,然后他将她赤裸地放进水里,试着给她一些温暖。
“湘晴湘晴”
脸色泛青的她,使他整颗心揪住,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顿。他竟放着她不管,任由她变成这样,而他还敢口口声声说爱她。
没有回应的身躯在热水里逐渐转红,沙洌特意要自己忽略眼前的曼妙曲线,双手则担忧地在她身上揉捏着,想给她更多温暖,忽然那双冰冷的小手使他想起之前的触觉。
那早已提醒他湘晴的不适,而他却置之不理,可恶!
若不是那女人发现,若不是他打住今晚的计划,那么湘晴是否会在这么寒冷的夜里受冻直至天明,到那时她还有清醒的希望吗?
想到这里,他更不能原谅自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