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直想着诗人那逐渐暗淡的眼神.唐军掐着自己的脖子,一种要呕吐的欲望从心底冲到了嗓子眼.左手,是自己的左手把他的脊椎神经给生生拉断的!他傻子似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滋味.
"小刀,你不该这样!"
"他要杀你,你必须杀了他.生命是可贵的!"
唐军脸色立刻铁青了:"你刚刚控制着我的身体杀了一个人!你现在和我说生命的可贵?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生命是可贵的!这个是制造我的文明给我的信念!我没有开玩笑!生命神圣而不可侵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谁想夺取你的生命,那我就让他的生命消失!刚刚的气氛和战场没任何区别.不是他死就是你死.我没有错!我睡觉了!哼."小刀也恼火了.
唐军回想到自己刚才面临的危险.如果不是小刀的帮助.自己的脊椎将会被诗人从后面狠狠打击到.从而失去整个身体的反应.如果那样,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可是,可是诗人毕竟是死了啊!没有杀过人的他,在那个瞬间通过小刀,感受到诗人死亡前的那种感觉.
解脱?迷茫,甚至有点期待?!那声"妈妈"还在自己的心里回响着.人却已经失去了生命.
诗人死亡前的最后感觉,和小刀的委屈嚷嚷全在自己的脑袋里.互相争斗着.面对自己手下的第一个亡魂.唐军在后台看着诗人冰冷的身体,就这么站着.北风继续肆虐的抽着它能够扫到的一切东西.穿过空中的电线,发出呜咽的悲哀.
而周围的人群却依旧在喧闹着.庄主还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希望诗人再死一万次.
生命在这里算什么?
"好了,军刀!可以谈谈么?"
唐军转过脸来:"是你,尼娜?是的,我想谈谈."
"我和你讲个故事吧.前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三角洲服役.我还记得我的第一次任务.我现在看来很简单.可是当时我和你一样困惑.甚至还没有你的决断!"尼娜微笑着拉起唐军的手.
把他带离了那已经永远沉睡的诗人身边.向着旷野走去.
"看看.头上的星空.每个亡魂全是星星.他们就这么看着我们.总有一天,我们也会那样的看着其他人.这个时间会来的很快,也许会来得很慢."
西方人跳跃性的思维方式,让唐军有点摸不着脑袋.他不解的看着身边并肩坐在沙砾上的女人.
"这些亡魂里,有我亲手杀死的人,也已经有了你的,将来你如果不死.那就还会更多.知道么.军刀,这个世界其实很肮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你不必感到内疚.我完全能够看的出来你是第一次杀人.呵呵.我刚刚不说说了么.我的第一次任务."
尼娜笑了笑,看着已经有点入神的唐军继续道:"哥伦比亚的一个贩子.呵呵当然,他是个毒贩子.我们的部队包围并且抓住了他和他的手下.可是由于我的疏忽.让一个混蛋差点夺去了我腰上的手雷.就在我想尖叫的时候.我当时的队长开了枪.他的脑浆立刻溅满了我的头部和胸口.知道一个人脑浆的热度么?很烫人.是恐惧还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那白的红的如同滚热的浓汤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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