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笑的美丽且勾人,但却又哀伤的让人几乎垂泪。
“我说过,只要我还爱着你,我就不会离开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莫名的心慌揪住卓靳的心,他在心上呐喊着。
他不想听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知道,待她的话一说出口,他们的一切就完了,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立场去阻止。
两个人的目光交错着,空气是一片窒人的安静,短暂的片刻像永恒一样难挨。
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
这句话,在亮华的舌尖滚呀滚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她还明白的知道自己的心情时,她说不出口。终于,她放弃了。
她可以让自己强装冷漠,保护自己仅有的灵魂,将倾心所付的爱恋,深藏在灵魂的最深处,她相信,那再也不是他可以触摸的地方。
她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而后停住,看着他刚硬而无情的脸庞,缓慢的举起手,想最后一次触摸他的体温。最终,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停在离他的脸只有半寸的地方。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这么笨?
明明知道一定会再受伤,知道他会继续伤害她,但就是学不会封闭起心灵,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找罪受。
看着她的手,就离自己只差那么—丁点儿的距离,但是她却停了,不再前进,反倒慢慢的收回手有一种怅然所失的情绪,整个将他攫住,而那情绪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没有防备,瞬间被滔天的怒气所取代。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究竟是愤怒于她无辜的眼神,还是气愤自己无意间流露的情绪。
“我走了。”一句简单的告别,由她口中说出来,似乎变成诀别般的沉重。
对她来说,这是个永远的承诺,像是心门被关上的声音,她任由灵魂在角落里偷偷哭泣,也不予理会。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备受保护的女孩儿,她已经学会,拿得起就要放得下了,也已经学会,各自曲折、各自寂寞。
纤细而落寞的身影,在卓靳的面前逐渐变小,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这是你应得的,姚国政造成的伤害,必须由你来承担,不需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在乎,不会在乎的!”他朝着大门喊着。虽说不会在乎,但为何
胸口像是破了个无法填补的大洞,他连呼吸都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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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华努力的拍打着惨白的面颊,不想让自己看来太过狼狈,直到感觉脸上传来刺痛时,她才停下。
“姚小姐,你终于来了。”饭店的负责人员,在看到亮华出现之后,终于露出放心的表情。
“手术还没结束吗?”亮华望着手术房上的灯仍旧亮着,她不安的神情再现。
“刚才又有两位医生进去,看样子,情形并不乐观。”饭店人员实话实说,只是看到亮华纤细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受不了这个打击,赶忙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别担心,那只是我乱猜测的,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的。”饭店人员真是恨死自己口无遮拦的个性。
“是啊,一定没事的。”亮华无意识的点头。
爸,不可以丢下我,一定不可以丢下我。她在心上默念着。
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父亲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不能没有爸爸,不能啊时间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术房的灯终于灭了,几位医生也走了出来,而其中最年轻的一位朝她走了过来。
“还好吗?还顺利吗?”亮华急忙迎了上去。
“病人的心脏似乎早有心律不整的毛病,一直没有做妥善的处理,而这次并发心血管栓塞,虽然已经开刀做了处理,但是心脏跳动的速度却变得缓慢,短时间内无法自行呼吸,需借助辅助器材。”
医生见这眉清目秀的女孩,公式化的解释目前的情况,只是终日忙于医务,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动人的东方女孩,忍下住多说了几句。“你的脸色很不好,要自己照顾自己,别大担心了。”
“谢谢,我爸爸就要麻烦你了。”亮华勉强扯了笑容,一见到父亲被护士推出开刀房,连忙迎了上去,在病房中守候着父亲醒来。
点滴不停的换着,除了短暂的清醒之外,姚国政几乎都处于睡眠状态,不好也不坏的,让亮华一直无法宽心。
“怎么还不休息?”主治医生,也是之前在开刀房前与亮华说过话的医生,在例行巡房中,看到仍旧一睑担忧的亮华,细心的问着。
“华伦先生,我爸爸的情形一直不见转好”她站起身子,担忧的问着。
“放心吧,没事的。”华伦安慰她,只是姚国政的情形却不像他所说的乐观。
“我实在很担心,如果没有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压抑了三个礼拜,她终于逐渐崩溃,在病房里哭的一塌糊涂。
“我会照顾你。”华伦几乎没有考虑的说了这话,吓的亮华随即止住了哭声。
“华伦先生”她还没打算接受另一个人的好意,会在他的面前哭,是因为觉得他特别的善解人意,而且和善,所以才会一下子卸下心防。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追求你,我只是很心疼你罢了。”华伦看到她眼中的惊恐,笑了笑,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补上一句。“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她眼中的惊诧很快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了解。
华伦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为了照顾他,吃的少也睡的少,才多久的时间,你已经瘦了一圈,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自己要加油,我先到别的病房看看。”
亮华感激的点头,庆幸自己的好运,还能遇到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不像他
心神一黯,唇边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他真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没有再出现过,该死心了,该死心了
“亮华”姚国政低唤着她的名字,亮华赶忙冲到他的床前。
“爸,我在这儿。”亮华紧紧握住父亲的手,露出笑容。
“爸爸没有多少时间了听我把话说完。”瞧见亮华不同意的神色,他勉强的摇头。“你告诉爸爸,你怪我吗?”
“不怪!当然不会。”亮华一直很自责,听到他这么说,眼泪又再次失控。
“你如果怪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报应。”他想起年轻时的妄为,不免一阵唏嘘。
“你别这么说”她只是摇着头,她不会怪爸爸,也不怪卓靳,毕竟立场不同,就会有不同的作法,她只是牵扯在其中的一员,没有说话的资格。
“卓靳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是我先对不起他,让他被仇恨蒙蔽一切,才让你受到伤害,爸爸对不起你。”姚国政满脸心疼。
“这就是我该学的社会经验,我已经长大了,不用爸爸担心了。”这是她肯定的一点,从卓靳那里,除了伤害,她学到的还有更多。
“你能不怪卓靳,爸爸也很高兴,毕竟,是我先对不起他的”姚国政将目光?叵蛱旎o濉!拔乙恢本xΦ牟钩ニ你サ囊磺校?匀坏模?一故鞘o埽?咨?改傅拇嬖谖薹ㄈ你抑站炕故歉冻隽舜?邸!?br />
“爸”不忍见到父亲自责,亮华出声喊着。
“这样也好,公司没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不过,就辛苦你了。”姚国政抚着女儿的头发,发现女儿的憔悴。
“怎么说,爸爸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在爱里走上一回,得到的却是千疮百孔的伤害,卓靳这孩子,竟然傻的不会珍惜你”“别说了。”亮华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那只会让她更心痛罢了。
“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疼爱的,只是一时认不清,不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结果,答应爸爸,如果他看清一切的话,愿意回过头来补救,别忘了给他一个机会,替我好好的照顾他。”这是他最后的愿望,对不起卓靳的,就由他一个人来偿还吧!
“我知道。”亮华敷衍的说着,不愿想起卓靳曾提起,与赵雪的婚期就在一个礼拜之后。
“我累了,想睡了。记得要照顾自己。”姚国政提起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而后闭上眼睛。
你耳的尖锐声音在病房内响起,伴随着疾步而来的脚步声,亮华怔怔的愣了半晌,才发现,父亲已经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