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剧烈的震动将说说笑笑上学的杨坤林与张信瞬时抛离了地面,然后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杨坤林怔了片刻,一翻身爬了起来嘟嚷着说道:“靠,**啊?还是德国鬼子的大炮打到这儿来了?那美国大兵是不是也会跟着过来”
“哒哒哒”急促的鞭炮声忽然响了起来,杨坤林愕然“噫,还有人放鞭炮,记得这儿没有新铺开张啊,奇怪!张信,你知道吗?”
杨坤林摸了摸头,转头瞧向一旁的张信,却发现张信正怔怔地瞧着前方某处,明亮的双眸里流露出莫名的神色,竟像是崇拜的神色!
这小子,从来不追星的,便是湖南人的骄傲**也被他贬得一钱不值,什么时候也会崇拜人了?
心下讶异万分的杨坤林掉转头来,顺着张信的视线向前望去,然后,杨坤林整个的一震,再难收回他的目光,与张信一模一样的神色自他的黑眸里汹涌而来,绵绵无尽
淡淡的薄雾里,黄河当路峙立,一手各举一柄轻型冲锋枪,弹壳如雪花般自枪体上崩落下来,淡淡的火星中,呼啸的子弹如雨点般刺向前面不远处的囚车,急促的金属碰撞声里,星星点点的火花自车体上飞溅开来
乌黑的浓烟正自倾斜在路侧的囚车底部缓缓升起,一只轮胎已经不冀而飞,露出光秃秃 的车轴,黑漆漆的丑陋无比,另有一只轮胎已经冒起了火花,闪烁的火苗正越燃越旺,似乎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车厢里,坐在夜鸟身边的一名特警自混乱中惊醒过来,重重地一枪托砸在夜鸟的后脖子上,已经失去平衡的夜鸟瞬时便重重地撞上了钢铁的车壁,额头上瞬时破口一道大口子,鲜血涔涔而下,不一会便已经染红了他整个的脸面
另一名特警嘭地一脚踢开了车后门,虎地跳下车来,一束子弹便瞬时呼啸着击打在他的胸口,瞬时溅起几朵破碎的衣袜,那特警便重重地栽倒地公路地面之上,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呼吸不畅,若非防弹衣的保护,只怕方才已经一命呜呼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李郁脸色已经微微发白,透过浓烟,透过依然完好的防弹玻璃,他赫然发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手持双枪,一边射击一边大踏步向囚车走来,仿佛死神降临凡间,带来莫名的杀气,那步伐沉重已极也缓慢已极,但每踏出一步,李郁的心必咚地狂跳一下,忽然通过车座后面的通话窗向车厢里喊道:“下去几个人,干掉那混蛋!妈的。”
黄河肆无忌惮时一面射击一面大步前进,猛烈的火力压得囚车里的特警们根本就无法冲出紧闭的车厢来,唯有那倒地的特警已经缓缓地移到了翻倒的车体的另一侧
“哇塞!”杨坤林根本就不曾认识到枪战随时都有可能夺走了他的小命,竟是狂热地向黄河踏进的方向追了几小步,痴迷地叹息道:“真是帅呆了,太帅了!要是我也有这样两把枪,那该多爽?真威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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