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萧雨柔第一次感到惊讶了。他总是能看透她,轻易地了解她的想法。她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害怕。他的深情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了解我?”她笑着说。
“我倒希望我不了解从来也不了解”他的话,她懂。然而她却不能做出任何承诺,因为她也不了解她自己。但是他的目光那么忧郁,竟让她有些心疼。
爱上她似乎是他的劫数。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他可以看到她,同她讲话,触摸她。通过这些来感受她的存在。然而他还是碰不到她的心,这让他担心忧虑:她有一天会毫无牵挂地离去
蔚阳突然把萧雨柔紧紧抱住,对她说:“别离开我”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像是怕她突然消失。然后,他吻着她,像以往一样地温柔地吻她,然而心里却越来越担心,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吗?
萧雨柔被他的话震撼,妈妈的话似乎在耳旁荡漾“别错过值得你追求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没错啊!“或许结局会痛苦,追求本身却是美好的”她也曾经问过自己,他是否值得她追求?她该追么?即使最终还是得不到?即使最后要受到伤害?萧雨柔一向清晰的双目染上了一层疑惑和不解——她该怎么办?
等不到她的回答,蔚阳的心沉了沉,他知道她不爱他。或许自己才是错误的?他根本不该去注意她,不该在看到她那颗冰凉的心以后还为她着迷,不该在爱上她之后才发现他也许根本没有能力融化她、改变她。他痛苦地望着天空,忽略了慢慢伸进他的夹克,紧紧围住他腰的一只小手
遥远的太阳不断坠落,只有他们还相依地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发觉彼此间的契合。
或许,就这样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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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柔把自己给了他。
算是承诺?算是追求?她不知道。她没有爱过人,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不过她觉得把自己给他似乎是值得的。所以在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对他说:“带我去你房间里吧。”
蔚阳注视了她好久,久到让她以为他并不愿意,不过他又说:“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
萧雨柔笑了笑:“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今天成年了。”
“你想清楚了?”他很认真地问她,怕她的一时冲动会让她之后后悔。
萧雨柔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她想要他。她看到他的双目变暗,知道那是她挑起的情欲。她上前一步,踮着脚,双臂围上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来挑逗他,很满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对他来说她是有魅力的,不是么?
蔚阳并没有带她到他的宿舍,因为他知道她还是处女,他要给她一个完美的体验。所以他带她到了一处公寓,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这是你的家?那你为什么还要住宿舍?”萧雨柔观察着这个房间,暗蓝的色调让人感觉安全、稳重。整个公寓干净得让人窒息,除了写字台上凌乱的几本书,萧雨柔很难相信这屋子住过人。忍不住地,她有些脸红地瞄着房间正中的蓝色大床。
“我想和人们更接近些。”他说。这一点,他想萧雨柔和他是完全相反的吧。她的心总是很遥远。
“我有时会回来住。”
“就像现在?”她的口气完全是揶揄的。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他的口气像是发誓。
“呵呵,你不用紧张啦!我不是在质问你什么。”萧雨柔笑着走到他跟前,把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安全感。
蔚阳有些失望,她是根本不会为他吃醋的,是他奢望了。
“你想先去洗个澡吗?”他问。
“不用了,我准备好了。”相较于萧雨柔的冷静,蔚阳倒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于是她主动为他脱下衣服,接触到他炙热的肌肤,便用自己凉凉的吻为他降温。不过显然,她的举动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她对男人实在太不了解。
蔚阳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突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自己的唇堵上她的。这个吻不同以往,带了更多的欲望。萧雨柔也沉浸在他的吻中,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她的外衣脱掉了。而她对于这样的情况很陌生,感到有点害怕。
“别怕,我会小心。”他对她保证,而她也安下心来。她已经习惯相信他的话。
他慢慢地卸下他们的障碍,抑制着自己的冲动,细心地膜拜她的每一寸娇躯,为她制造出阵阵涟漪。暗夜中,旖旎绚丽的气氛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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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illiam radford等人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浪漫派学者,他们认为人应该回归自然,在自然中学习神的精神和道理。而最著名的代表作家之一就是washingto irving。他的作品ri va winkle是浪漫派文学的早期作品,表达了”教授正在授课,然而萧雨柔的思维却远离了教室。
他仍然是那么温柔,我几乎都感不到痛。不过到了后来,就变得有些疯狂了她想着,微红的脸上带着笑容,视线落在窗外。
“雨柔雨柔!”旁边的薛丽丽小声叫着她。
“嗯?怎么了?”萧雨柔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还在上课呢。
“你怎么了教授在看你啊!”她提醒。
萧雨柔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教授不悦的目光,连忙对他点点头表示道歉。天呐,自己在想什么!她试着静下心,吸收教授的话。不过很快地,她就放弃了。无论她怎么凝神,脑海里全都是他精瘦宽大的胸膛。昨晚的旖旎像是闪光灯般地回闪着令人心跳的片段。
“丽丽我先走了。”既然她也听不下去了,干脆去找海兰吧。她现在应该没有课。
“你要走?”丽丽惊讶地说。她可是从不早退的!
“嗯。”她一边说,一边收拾好东西。无视大家诧异的目光,悄声离开了教室。
“海兰!”萧雨柔刚出中文系的大楼,便看到海兰站在走廊上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这对于一向很粗线条的海兰来说,好像还是第一次。等她越走越近,才发现那个男人很眼熟。
“爸爸!”她惊呼,父亲是从来不会到她的学校来的!今天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她发现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有点僵,心里觉得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雨柔?你怎么怎么早退了?”海兰用笑容遮住尴尬,把话题转开,问她。
“是啊,没什么可听的就出来了。”她撒了谎,不想把心事暴露给父亲知道“爸爸,你是来找我的?”
“咳是呀。我来告诉你,今天是你妈妈生日,晚上回来吃饭。”
“噢,好啊。还有”他不会只为这种可以在电话中讲的事跑来学校吧?萧雨柔看看海兰和父亲之间有些闪躲的神情,心里有些疑惑,有什么是她不该知道的么?
“怎么?老爸不能来看女儿啊?”萧建华打趣她,让她也放下心来,是她多疑了吧。她想起刚才他们谈笑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便随意地说:“你们认识?”
“是啊,有一次海兰扭到脚,让我碰上了,便送她去了医院。”
“海兰!你什么时候扭伤了脚?怎么不告诉我?”萧雨柔连忙问她。关切的语气让她的父亲有些吃惊,雨柔从来不曾对别人这么亲切地说话过。
“没什么啦,我已经好了啊,再说有萧先生送我到医院。”海兰连忙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真没有想到你们是好朋友啊。”萧建华有点试探味道地说。
萧雨柔也扬起笑容承认:“是啊,海兰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看向海兰,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表情有些苦涩。
“原来如此。啊,我也该走了,下午有个会要开。再见了。”萧建华急匆匆地道了声别,便离开了。
萧雨柔观察到海兰追随着他的目光,觉得奇怪,又说不出道理来,也不好问什么。
“你早退耶!有古怪!”海兰试探萧雨柔。
萧雨柔一想起自己在课堂上竟然想那样的事情,便满脸通红。
“嗯”海兰一脸“我了解”的神情“恋爱中的女人!”她肯定她的反应是跟蔚阳有关。
“有这么明显吗?”萧雨柔在海兰面前就不掩饰了“我有时候很疑惑,我是真的爱他吗?”她问海兰。
“唉,这就是‘当局者迷’啦!看!连我们的才女都智力下降了!我能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他。”海兰认真地说。
“不是帮蔚阳?”
“不是帮蔚阳。”她低头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词句“你知道吗?你以前总是很遥远,虽然在身边,却让人感觉抓不住,不着边际。可是自从你和蔚阳交往以后”海兰看着她“你变得有真实感,像是个有血有肉的真实躯体”
萧雨柔沉默了,原来海兰早就察觉了?她本来以为她不会看出她的思想的,海兰不愧是她最喜欢的朋友啊!
“呵呵,好,算我恋爱了,那大姐你呢?”
“本小姐很老吗?干嘛这么急!”海兰气得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说。
“唉,若是有花,就直须折!”萧雨柔一顿,脚步已经开始准备移动“且莫待到无花,只好空折枝啦!哈哈”话没有说完,她就向前跑去。
海兰一愣,才明白她的意思,气急败坏地追上去,一边叫道:“你咒我当老处女!”
“哈哈哈哈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啊!”“你看我怎么整你!”
两个女孩像蝴蝶般在校园里嬉戏,给冬末的冷风增加一份暖洋洋的感觉。
风吹起萧雨柔的刘海,阳光照耀着她快乐的脸庞。她真的好喜欢他们啊!蔚阳的柔情,还有海兰的关切,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心里,把她渐渐地拉近生活和人群。呵,心里让人进驻的感觉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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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阳在那一天之后,便“让”萧雨柔搬到他的公寓里去,当然是带点强制性才办到的。他可不要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而萧雨柔觉得自己既然是他的人了,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最终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同居了。
虽然他们不在同一个系上,但却有着相差不大的素质。他们每天上完课便会回“家”萧雨柔负责打扫房间,而蔚阳则是大厨。萧雨柔没有想到蔚阳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至少比她“刚刚能煮熟”的技术好得多!
“我要吃卤蛋!”萧雨柔噘着小嘴,指控他欠缺绅士风度。
蔚阳用筷子夹起一个蛋来,示威似的慢慢放进嘴里,然后很享受地咀嚼:“好吃!好吃!你想吃自己夹呀!”他的笑容在这时实在很刺眼。
“你明知道我夹不起来!”她又不放弃地与滑溜溜的蛋奋战“不吃了!”她一甩筷子,大喊道。
蔚阳看她一脸气愤,心疼地夹起一个喂她:“张开嘴。”
“不张!”
“不张?”
“说不张就不张!”
“好好好,不张,那我自己吃了?”
没等他说完,萧雨柔赌气地张开嘴咬下去,狠狠地把蛋当作蔚阳般嚼着。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蔚阳突然觉得愿意一辈子为她做卤蛋吃
“我要睡了。”
“嗯,睡吧。”蔚阳为她轻轻盖上被子。
“你呢?忙什么?”萧雨柔已经有点张不开眼睛了。
他半倚在床头,温柔地说:“最近要写一个投资报告,所以会晚点睡。你先睡吧,明天是不是早晨的课?”“嗯。”蔚阳为她关上床头灯,回到桌前打电脑。不一会儿,他看到她将被子越裹越紧,就知道她又觉得冷了。萧雨柔的身体比较怕寒,即使是夏天她也要盖薄被才能安稳地睡觉。他笑着摇摇头,为她宁愿冷也不起来盖被子而感到怜惜。于是他干脆收拾好东西,脱下外衣,也躺到床上。有了热量来源的萧雨柔无意识地偎进他的怀抱,两人在静静的夜里相拥而眠。
早上的阳光总是比较纯洁的。萧雨柔想。躺在蔚阳的怀里,被蓝色的被褥包裹,她看着蔚阳的睡颜,她轻声说道:“这样子每天在晨曦中与你共享温暖,是不是就是夫妻的感觉呢?”
日子飞逝,两个人一起做作业,一起讨论问题,一起吃饭,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像夫妻一样。萧雨柔却发现她并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或许就这么跟他过一辈子不是件坏事。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