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本意并不是扣留。
过了一会儿,欧阳鸿飞突然听见陆青荷在低低地哭。
“怎么了,陆青荷?”他问。
陆青荷哽咽着说:“我……对不起你,害你坐牢……”
欧阳鸿飞笑起来:“这哪里是坐牢,他们也不是真的扣留我们,而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把我们留在这里。”
“保护?”陆青荷不解地抬头问。
“对,”欧阳鸿飞说:“他们了解张同,知道我是外乡人,如果现在让我们出去,这黑更半夜的,怕张同找人暗害我,所以才把我们留在这里。”
“哦。”陆青荷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警察说要扣留他们的时候,欧阳鸿飞不让她说话。
欧阳鸿飞又说:“你看,他们没有铐我们,没有搜我们的身,也没有把我们分开关起来,这就说明他们不是真的扣留我们。”
“哦,原来他们是为我们好,我还以为他们因为和张同是熟人,在帮他们。”
“这种大是大非的事,他们就算有关系,也不敢乱来,毕竟我们是军人。”
“嗯,”陆青荷放心了不少,说:“叶玫恐怕还以为我们早就到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她,以免她担心。”
“好的。”顿了顿,陆青荷又说:“我给首长打了电话,他说安排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救我们。”
“不急,这里也挺好。”
陆青荷想说:“好什么啊,肚子饿得咕咕叫,都不能出去吃饭。”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咔嗒!”灯亮了,门也打开了,那个警察站在门口,说:“我给你们买了两碗馄饨,你们趁热吃吧。”
一个饭店服务员用掌盘端进来放在桌子上。
欧阳鸿飞忙道谢:“谢谢啊!”
“不客气。”
门又关上了,不过没有关灯。
两个人吃得饱饱的,感到肠胃舒服多了。
服务员把碗收走后,门再次关上,灯也关了,屋里重新陷入昏暗中。
欧阳鸿飞咳了一声,问:“叶玫,你和这个张同之间倒底是什么关系?你真的跟他订婚了?”
陆青荷低下头说:“是订过婚,但是被他家逼的。”
“他们怎么逼你?”
陆青荷说,她上初三的时候就被张同纠缠,那时候张同才十八、九岁,名声很臭,见谁长得漂亮,就天天上门骚扰,强行要和人家谈恋爱。
陆青荷因为长得漂亮,个子又高挑,被张同注意到了,就总是拦在路上调戏她,要她答应和他交往。
陆青荷吓得不敢去上学,他父母不得已去找镇长,镇长训了张同,骂他乱弹琴,居然招惹未成年小姑娘。
张同当着他父亲答应不再骚扰她,却又对她说,等她满了十六岁就上门提亲。
陆青荷很害怕,为了能躲开张同的纠缠,她拼命读书,考上了云歌市第一高中。她兴匆匆到学校报名,以为从此以后就摆脱了张同,不料放假的时候,她下了车还没有到家,张同就冒出来,说她满十六岁了,可以和他谈恋爱了,然后不顾她挣扎,又是抱又强行要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