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胡同幽深昏暗,百米之外的胡同口有一抹朦胧亮光在浓重的夜色下显得很微弱,就如生命垂危的老人带不起一丝生机,有种奄奄一息的无力感,零星的狗吠沉寂,冷清的胡同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寂静。
胡同尽头的两肩木门前立着一个修长身影,不同寻常的男人气息弥漫着,仿佛是隐于黑暗中词机杀人的幽灵。郭凌飞背着没有知觉的方茜,嘴角挑起的阴冷弧度蕴含了浓重杀机,凝眉望着远处那个狭小的出口。
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随风飘散,一个在皮衣包裹下的火辣身影和老人才有的佝偻身影出现在郭凌飞身后,两人神态从容,显然没有把刚才的杀戮放在心上。受了伤的七号抬眼正好看到了冷傲男人的细心动作,郭凌飞回头吻了一下心爱女人的额头,弯腰紧了紧系在腰间的丝带,这各丝带将方茜和他亲密无间的捆绑在一起。
在承受过数不清艰辛磨难的郭凌飞看来,他生,她也要生,他死,她依然要活着,这是做男人最基本的职责,不能保护自己的女还谈什么逐鹿黑道,又有什么能力去践踏世界阴暗面的肮脏规则。
“这样冲出去危险很大,咳!咳!”七号凝视着能带给任何一个女人安全感的雄健背影,第一次发出这么轻柔的嗓音,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说完之后忙咳嗽两声掩盖心底生出的一丝尴尬和异样情况。
“留在这里是坐以待毙,要想让我的女人真正的安全就必须冒一点风险,只要她没事儿,我不会介意自己付出多少,今晚为难我的人都会死。”郭凌飞昂头冷笑,眯缝着溢出冷芒的双眸,迈步前行,不可以世的张狂并没有让身后年近八十经历了世俗沧桑的陈老感到不适,他微微点头,老眼中有一抹赞意。
妖媚无比的七号桃了挑沾染着淡淡血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古怪笑意,一直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冷血女人越来越觉得走在前面的张狂男人有味道,她情不自禁的眯了下勾魂夺魂的凤眼,快步跟上。
夜色下的清冷胡同里,三个人缓缓前行,轻微的脚步声几不可用,浓重的杀机就在异常寂静的夜中弥漫着。三人踏着青石板走过几十米,狭小的胡同口有模糊的人影摇曳,无比凄厉的吼叫再次打破了宁静。
只有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郭凌飞轻挑嘴角,一道暗淡的青芒闪动,他的右手中多了饮血无数的龙鳞匕首。龙鳞,价值连城的宝物亦是凶器,在出鞘之时发出了嗡嗡的震颤声,扣人心弦,带给人冰冷的窒息感。
世俗人常说艺高者胆大,郭凌飞背着方茜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才走出胡同,不是他走不快,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胡同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一字排开站着十二个杀机盎然的黑衣青年,僻静的小街道上气氛压抑,十二人的脚下侧着二十多具躯体,倒地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八支安装着微光夜视仪的狙击步枪散落在地上,郭凌飞扫了眼面目狰狞的死尸,不屑的撇嘴,在螳螂捕蝉的猎杀游戏中,手段高低决定着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是最终的可怜虫。
“少主!”十二人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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