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白糖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故意出言刺激白术,再借机试探这个女人。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
白术在她试探这女人的时候就急了。
而这个徐雅在明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情况下,依旧装傻充愣,并且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好苗子。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变态斗万劫不复。
她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在事事都抢占先机的四大变态面前,纵使她有天大的抱负也施展不开。
虽然还有小川。
可那个孩子……
倒是挺听话。
可惜还是太单纯了。
而且因为没读过书,所以也不会谋略规划耍心机。
指哪打哪,做一个听候差遣的小弟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长此以往,若凡事都要一一交代,这种办事方式对她来说,还是太被动了。
这时候若有人能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倒不失为一桩好买卖。
白糖坐在豪华红丝绒桌椅的二楼卡座上,一手扶着椅背,一边扭头看着楼下,那个跟着白术满场飞,却将所有人都照顾得滴水不漏的素白旗袍美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别看了,先喝牛奶。”沈镜充满酸味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来。
从出门到舞厅,这小东西的精力就一直放在那个女人身上,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
回想起来,以前他就是她整个世界的中心,突然变成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弱渣,沈镜实在没办法开心起来。
白糖回头,翘着嘴角,不高兴道:“来舞厅喝什么牛奶?我不喝。”
沈镜醋坛子彻底打翻,侧着一边脸颊睨着她,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那是,秀色可餐,我看你看美女都看饱了吧?不是说要跟着徐雅姐姐过来跳舞吗?怎么了?你的徐雅姐姐不要你了?”
白糖挑眉,满脸不怀好意,扭过头来抱着沈镜的胳膊,一只手轻挑他的下巴,笑容暧昧道:“沈哥哥,我可以理解这是你为了我吃醋了么?”
啪!
不等沈镜说话,突然一声酒杯摔倒的声音,淡金色的酒水就这样撒在白糖身上。
白糖皱眉,下意识往沈镜的身边躲,薄而透明的玻璃杯便随着桌子的晃动摔下来,啪的一声脆响后,点点晶莹的玻璃碎渣全在她的脚边溅起。
“你干什么?”
沈镜几乎立刻将白糖护在怀里,脸色不郁地看着给他们倒酒的酒侍:“怎么如此不小心?如果真伤到她,你能负得了责吗?”
“对不起!对不起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帮少爷擦干净!”
酒侍是个年轻男人。
叫肖民光。
他刚从乡下上来。
因为家里有亲戚在这里做领班,手脚又勤快,所以便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工作。
他刚才之所以失手,也是因为没见过世面,又第一次听见两个男人调情,一时有些慌乱,这才搞砸了。
其他人他不知道,但沈先生是被亲戚交代过,一定要好生伺候的大人物。
听说香江的有钱人都极为跋扈。
如果因为此事连累了亲戚,那他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肖民光欲哭无泪,握着手巾的手指刚要碰到那个长相干净的男孩子,少年身旁那相貌堂堂的男人,却突然恶狠狠地瞪着他,将少年护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