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这人骨子里冷漠又阴暗,杀人如麻,笑靥如花,是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彬彬有礼冷血怪。
他待人一向冷淡,但唯独有一人,他毫无原则可言。
那个人就是沈镜。
以前常有传说,这两个男人是那种关系。
虽说是传说,但因为没人见过,所以也就一直只是传说而已。
白糖看着沈镜淡定从容,毫不慌乱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
难怪裴琰一直针对她。
也难怪这两人会联手欺负她。
更难怪沈镜如此笃定。
笃定裴琰对她没兴趣。
原来,原来他们俩是……
“呵,是啊,看来我确实是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白糖垂眸看着缓缓朝她走来的沈镜,小脸冰冷,嘴角因为某种复杂的原因抿成一条了直线。
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等沈镜跟过来想要开门时,这才发现小东西不知何时竟将房门给反锁了。
沈镜一手端着面碗,一只手搁在门把手上,一惯总睨着妖邪表情的脸上竟染着一丝迷茫跟懵懂。
怎么了?
刚才哪句话又得罪她了?
怎么又生气了?
难怪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果真如此。
可他家小东西这小东西的怒气来得如此莫名其妙,纵是他这种女友之友也是毫无头绪啊!
沈镜无奈摇头,转身又下了楼。
正好在楼下碰见回到别墅准备去书房的裴琰。
“你刚才又怎么她了?”
沈镜拧着眉,一副大爷他不高兴的表情。
裴琰愣了一下:“怎么了?刚才她要偷走,被我给劝回来了。”
以往也常发生这种事,但也从未见她发这么大脾气。
白糖见裴琰,一惯就跟见了猫的老鼠,能忍着不发抖就算她是英雄了。
沈镜挑眉:“只是如此?”
裴琰点头:“只有如此。”
见沈镜愁眉不展,裴琰又多嘴问了一句:“她又怎么了?”
沈镜失魂落魄地看过来,迷茫道:“不知道,突然就生气了,也不知她在气什么。”
裴琰被沈镜为情所困的表情气笑了,指尖扶了一下眼镜,无语道:“你又怎么惹着她了?”
沈镜抬头,脸色苍白地咳了一声,压抑着痛苦道:“真没有,就说了一句她又输了。”
裴琰无语道:“活该,不知道她以前在咱们手里都输怕了吗?你还敢提这挡子事,这次月老来了都救不了你了。”
沈镜皱眉:“那我怎么办?”
总不能还跟以前一样处理吧?
事实证明,霸道总裁那条路子走不通啊!
说到底,不过是儿女情长,庸人自扰罢了。
裴琰面色平淡,转身就往书房走去:“谈情说爱这事不归我管,你自己搞定。”
一大片黑色的阴影中,沈镜声音委屈道:“我要搞得定还问你么?”
裴琰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笑道:“那就去找阿术,那小子应付女人是强项,兴许你可以向他取取经。”
不过,白术这小子虽然女人缘多,但他没心又没肺,向来不知爱情为何物。
这沈镜向他取的到底是哪本经,可就难说了。
不过,这事可不归他管,巴不得这厮一辈子脱不了单。
裴琰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愉悦,带着窃喜进了书房。
沈镜哪知道他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见客厅里没了人,站了一会儿,也跟着回了房。
大概是因为夜色的缘故,此时的沈镜看着与平日不太一样,总给人一种小孩子似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