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正在为眼前的儿女情长发愁,沈镜突然身子一晃,脸色比刚才又惨白了几分。
沈镜不知生的什么病,似乎并不能在外面支撑太久,不过出来半刻钟的功夫,他这脸色简直白得吓人。
比鬼还厉害几分。
白糖几乎是无意识地皱眉看了他一眼。
见白糖的视线投在他脸上,沈镜垂眸一笑,干脆斜倚在一边柜台上,姿势闲雅地看着她的眼睛,漫不经心道:“老刘师傅,我兄弟这身量好了么?”
突然被点名,老刘便又僵硬地回过头,对沈镜笑了笑说:“量好了,沈先生。”
沈镜目光始终不离白糖的脸,“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取衣服?”
老刘想了想,“过两日吧,等忙过了这几天,我让宝山亲自送到您府上去。”
“那就劳烦了。”
沈镜眸色深沉,紧紧抿着薄唇,很快站直了身体,随意地嘱咐道:“其他的刘师傅您看着办,尽管给我们用最好的料子,只要我这小兄弟喜欢,钱不是问题。”
老刘师傅:“哎,沈先生只管放心好了,我老刘这手艺在咱们整个香江也找不出第二个,一定会给您办好了。”
“那我们就告辞了。”沈镜说着,一边手指下意识伸到白糖身边,指尖一勾就要牵她的手。
白糖眼角一跳,立刻闪身躲开,“沈先生,就不劳您麻烦了,我只是红眼病,又不是瘫痪了,我自己会走,谢谢。”
说完,白糖几乎落荒而逃。
看着她纤弱的身影从眼前闪过,沈镜神色一黯,脸上极快地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却在别人探究之前,很快地遮掩了过去。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还是忍不住隐隐抽了一下。
“刘师傅,告辞。”
再次跟裁缝师父寒暄了两句,沈镜便随在白糖身后,踏着优雅轻缓的步子,慢步离开。
“沈先生,您慢走。”
老刘因为瞒骗了自己的大客户,这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也没什么心思跟上去,便吩咐一旁的学徒送客。
学徒表情不耐,不阴不阳地答应了一句,没什么精神地跟在沈镜身后。
那厢,白糖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
表现得太过刻意了,总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这点让她很不爽。
但是,避开沈镜这事真不怪白糖矫情。
主要是上辈子,沈镜这人太变态。
沈镜这人小时候不知道受过什么内伤,神经总是有些衰弱,疑神疑鬼的,特别讨打。
每次他的精神病发作起来,就会发疯,躁狂,歇斯底里。
也不管什么场合,对面是什么人,经常逮住一个人就发作。
而白糖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枕边人,为此没少吃苦。
很多时候,沈镜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甚至甜言蜜语,下一秒就会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去死。
白糖好几次濒临死亡,也是怕了。
真的怕了。
精神病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白糖反正是不想再把自己的小命交在一个随时可能杀了她的人手里了。
这辈子,她想好好活。
上辈子恐怖的回忆,让白糖的精神有些恍惚,走出大门时,脚下一滑,突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惯性使然,白糖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门外的人几乎是下意识伸手,稳稳地揽住她的纤腰后,便是嗓音低沉地问了一句:“姑娘,你不要紧吧?”
询问的是个男人,嗓音浑厚,充满着男性独有的磁性,魅力四射。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像某种搞颜色的东东,不过一句话便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这男人长得再帅一点,再有钱一点,那就是妥妥的霸道总裁。
女生想嫁系列排行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