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空气中透着冰冷的气息,窗外的绿叶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露,嫩叶承受不住雨露的重量,水珠便顺着叶面滚落,从露珠里看进去似乎又是另一个世界。
对刚醒来的末言而言,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正在另一个世界,浑身疼痛不已,轻轻一动,他的四肢百骸就好像被拆过一样酸麻,更别说自身下传来的阵阵疼痛感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有勇气翻个身看向令他疼痛不已的罪魁祸首。
见宇文天雅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旁,他着实愣了一会儿;他必须承认,他真的有点惊讶含在这里看见天雅,毕竟大雅不会武功,怎么能把他害得这么惨?
他不解地低头沈思,突地发现自个儿身上布满红斑。
这这跟几年前天雅在他身上弄出来的印子一模一样!
末言的身子惊地变得僵硬,此时宇文天雅正好醒了过来。
“言,你昨晚那么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宇文天雅伸了个懒腰,正想翻身再睡时,却听见末言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这么累?”
“因为”他转过身来,漾着满足的笑容,大手又探到末言疼痛不已的身下,邪气地说着:“因为你昨晚这里很忙呀!”
昨晚他怎么要末言都不够,要不是末言累得睡着了,否则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末言的。
“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子。”宇文天雅不知死活地道。
末言再也顾不得疼痛跳了起来,在发现自个儿什么都没穿时,他的火气陡然窜升;他眼捷手快地抄起自己的宝剑,毫不犹豫地就往宇文天雅的身上砍去。
“哇!你想谋杀亲夫呀!”
幸亏宇文天雅反应快逃过一劫,但末言的剑又立刻招呼了过来。
“我要宰了你!你竟敢对我乱来!”末言追着狼狈不堪的宇文天雅。
这个混蛋竟然
末言气得脸红脖子粗,既气宇文天雅,又气自己。
他怎么能在天雅的怀里撒娇呢?这一点都不像他!
“可是你昨天”宇文天雅逃命中不忘辩解。
呜他真的不想用到凌云帮他准备的喷头!
“闭嘴!我不会再听你的鬼话了,你竟然还敢骗我你丧失记忆了!”末言气呼呼地咆哮着。虽然昨夜的事不可以全怪天雅,但天雅明明就记得他不能喝茶,他竟敢骗他!
“哇!”宇文天雅躲得极为狼狈,令人折服的书生气质全没了。
而未言则是因为极为疲惫,所以追得气喘吁吁,在一番追逐后,他不得不倚着床柱调整气息。
见状,宇文天雅既心疼又欣喜。
心疼的是末言这样虐待自己的身子,欣喜的是他的生命暂时无虞。
突然传出摔门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因为这个不速之客,末言及宇文天雅皆愣在原地,无法做出反应。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凌云,他原本是要来问问末言的决定,没想到竟会看见这么养眼的画面。
他瞠圆大眼看着那两个赤裸的人,许久后才发出赞叹声。
“天雅!没想到你斯文归斯文,身材却挺结实的。”他转头看向仍握着宝剑不放的末言“末言,你练武练了这么久,肌肤怎么还这么晶莹剔透?真是好功夫!”
闻言,两人为之一震,两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突地响起,而凌云也识相地替他们关上门,到屋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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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宇文天雅优雅地开了门,又小心地把门关上,平静地问:“少主,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末言呢?他穿好衣服了吗?”凌云笑你地问:“末言的滋味如何?你的坟头我已经准备好了,有需要就跟我说一声。”
“不劳您费心。”他说得咬牙切齿。
“少主。”末言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说道:“昨天的事我决定接了。”
“好!这件事明年初春前要办好。”
末言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随即离去。
凌云正想离开时,却被宇文天雅给拦了下来。
“末言到底答应了什么事?”
他很担心末言,末言昨晚明明烦恼得不得了,今日却答应得十分爽快,这让他觉得很不寻常。
“你去问末言吧!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秘密。”凌云诡谲一笑“若你连这件事也能搞定的话,那末言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宇文天雅看着凌云的背影,兀自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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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言,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这几日宇文天雅天天缠着末言,但末言却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兀自擦着他的宝剑。
“不然你跟我说冰王爷的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好不好?”他谄媚一笑,企图得到末言的注意。
见末言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宇文天雅马上闭上嘴。
见状,站在远处的冰雾跟凌云都不禁摇头失笑;看了这么多年,总算换天雅窝囊了。
“冰雾,天雅这小子是如何得知末言会醉茶的?”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末言不爱讲话,天雅究竟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闻言,冰雾干笑数声,搂着凌子夜不敢搭腔。
凌子夜当然知道冰雾心里有鬼,他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脸愧疚,只好出声转移话题。
“云,为什么天雅在奴仆面前是另一个模样?”
他观察天雅很久了,天雅在末言面前总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但奴仆向他行礼时,他又正襟危坐,优雅得像个富家公子。他实在不敢相信天雅原来是个双面人,枉费还有不少婢女心仪于他,原来他优雅的一面只是假像。
“这就要问冰雾了。”凌云也兴致勃勃地看向冰雾。
“天雅以前被他哥哥害得很惨。”冰雾不得不开口满足这两个好奇心极重的小鬼“他发过誓绝对不要像他哥哥一样”他轻咳一声“下流!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
“他哥哥很下流吗?”
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凌子夜及凌云一起发问。
“一点点啦!他只是喜欢动手动脚。”冰雾想了想,对凌子夜说道:“他哥哥你也见过。”
“我?”凌子夜惊讶地指着自己。
“嗯!他就是当初我们去江南时,那个在客栈中要摸你小手的男人。”
闻言,凌子夜难掩嫌恶地皱起眉头,而冰雾则是宠溺地抚着凌子夜紧蹙的蛾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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