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很镇定。
她的前夫当真向饭店柜台要了一个房间,而且还是他们当初结婚设宴在此,饭店贴心提供的蜜月套房!
这间蜜月套房里有太多大多她光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加快的回忆,教她情何以堪,教她如何面对这一切?哦,不不!
范幼歆小心呼吸、冷冷审视紧拥着她的男人,两人亲密的拥抱,任谁都以为他们是对恩爱的情侣。“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她说。
他灼灼的眼凝视着她。“我没想要你改变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能点燃我情欲的女人,只有你。我要的女人,只有你。”
她瞪着他的唇,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你要我?”
他邪魅地绽开笑容,揉着她的发。“我可以马上、马上证明给你看。”
她看着他的眼,虚弱地反驳。“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随时可以说了就”
他动手解开她衬衫的扣子,白皙的皮肤一寸寸展露在他眼前。“娘子,此言差矣。”
冷空气吹在她躁热的肌肤上,生出鸡皮疙瘩,混乱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两秒。她应该拒绝的,而不是被他所迷惑,让他把自己扒光光!
“项靖宸,我们离婚了。”
“没。”
她有些气急败坏,扯回自己的衣服。“我们真的离婚了!”
他掬起她的下颚,唇随之欺近。“我舍不得。”
“我不信”
范幼歆再也无法言语,项靖宸俯身封吻住她的拒绝。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他们分享、付出彼此的热情
“放开我。”她脆弱地恳求。
“让我要你。”
“不”她拒绝着,身体却臣服于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欲望。她抬起手,环住他的颈项,渴望地回应他索求的吻,一切自制在这一刻全数崩溃,身心回到了过去的激情甜蜜。
“你好美。”他低噎说着,勾起嘴角。“不过,我早就知道你很美。”
“真的?”就算是满腔情欲,她还是会猜测他是否对其他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当然,美极了。”他褪去她的衬衫。
“太美了。”解开白色的蕾丝内衣。
他握住并捧起一只浑圆,以温热的唇吸吮着。“而且可口。”
她轻喘,身子不禁弓向他。“可口?我不是食物”
“对我而言,你是。”
结束。
室内无语,只有喘息声。
她静止不动,恢复冷静,接着嗅到空气中有玫瑰花的香味。两年前的新婚夜,她曾闻过这个味道。看来,玫瑰俨然成为蜜月套房的标准配备,饭店的安排贴心地为新人增添浪漫色彩。
然而,激情过了,现实立即像盆冷水浇醒了她。她僵着身体,知道自己刚刚一时糊涂干了什么好事,更知道她的前夫正在她的背后,对她敏感的耳朵呼气。
范幼歆沮丧地暗叹口气。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让事情顺势发生?接下来她该如何收尾?
算了,更正错误永远不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她根本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问题。
她撑起身子打算很潇洒地、很无所谓地结束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行动的能力。她的前夫将她紧搂在怀里,精壮的长腿缠着她的,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搁在她头顶,撩拨着她光滑的黑发。
他的唇轻吻着她的颈项,舌头更坏坏地刷过她敏感的颈动脉。他看穿她的意图。“你想落跑?”
她咽下喉头差点逸出的呻吟。“我晚上有事。”
项靖宸看着床头柜的电子钟,大手爬上她泽圆的胸部。“还早,我们有一个下午的时间。”
范幼歆用力拍掉胸前的手,双掌罩住自己的胸,羞红娇斥:“不要乱乱摸啦!”
项靖宸拨开妻子的发,灼热的吻印在她白皙的颈项。“你mc要来了是不是?我怎么觉得你胸部变得比较梃?而且全身每个地方都好敏感。”
范幼歆恨不得来一记肘拳,目标就是他紧实的腹部,以发泄自己一肚子的晦气!她红着脸斥喝:“不知道啦,你不要碰我啦”
项靖宸挑起眉梢。“什么?”大手在她胸前和她护卫的纤纤小手打起攻防战。“不碰你?你是我老婆耶,我不碰你还能碰谁?”
范幼歆拉来薄被遮住胸前的大好青光。他的问题在此时此刻提起,的确有些讽刺。“你要碰谁还需要我提醒吗?况且,这完全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很危险。
但她没察觉。“没错,完全不关我的事!”
她说得很大方,甚至还暗自得意自己义愤填膺的语气。
只不过,她的得意也只有那两、三秒,接着,突来的压迫感扎扎实实地笼罩住她。
他将她箝制在自己身下,膝盖支撑着自己的重量,恐吓的威力十足十,但没让她感到一丝的不适。
她张大了眼,瞪视着忿忿不平的前夫。“你看起来很生气。”
项靖宸不只是生气,他简直快气炸了。“你真的舍得把我让给别的女人,而没有一点点争取的意思吗?”为什么她的选择是放弃彼此,不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范幼歆扬高下颚。“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你和她的问题。你这叫间接承认吗?”
项靖宸怒火攻心。“你无聊!”
范幼歆的火气也不小,她用力踹他。“我无聊?!好,我是无聊,我就是无聊才会和你上床,我就是无聊才会和你躺在一起,还被你气个半死!放开我!我既然这么无聊,你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啊,不用管我跟谁相亲,你可以去找你的名模shelly啊!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
她的话消失在项靖宸突来的激吻中。他举高她的手置于头顶,沙哑地咆哮:“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在乎你,你是我的,我不许任何男人觊觎我的女人!”
他精壮的身体刻意摩掌着她柔软的身躯,温热的舌雾气地吸吮着她的,他混浊浓重的呼吸,令她背脊窜过一阵战栗。她熟悉这样的呼吸方式,那是他欲望的声音
最后,解脱。
一夜未归的范家小抹,隔天早上八点出现在范家门口。她由黑得发亮的bmw下来,脸上有掩不住的红潮。
正在庭院浇花的范妈妈和范家老二停住了动作,两个人震惊得目瞪口呆,无法置信。
黑色bmw车主降下车窗和岳母、范姿歆打过招呼后,随即驶离。
范幼歆低着头打开庭院的小门。
“妈,二姐。”她道早。
“早。”范母回应,细细审视着小女儿。“你会不会回来得太早了些?要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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