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电脑前没几分钟,那专门欺负新手的铁盒子就搞怪出了状况,等光恩从浴室里出来时,就见美梨哭丧著脸向他求救。
在他查看电脑的同时,她忍不住盯著他的侧脸,若有所思。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其实光恩有些心不在焉,刚刚冲完冷水澡,火是降下去了,可是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很难专心去做其他的事。
他的视线与心思总是随著她打转。
美梨好像偷窥被抓包似的,故意若无其事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才开口“我只是很好奇,你刚刚到底作什么梦啊?”她的眼神闪闪发亮地写满了期待。
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会让人睡不著的梦当然只有恶梦。
是跟鬼有关的吗?台风夜讲鬼故事最刺激了耶!
“我”光恩耳根子又红了,不知做何解释。
“说嘛说嘛!”她又抓住他的手臂“卢”了起来。
“也没什么,就梦见我喜欢的女孩子”他随口搪塞,反正他也不算说谎。
美梨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见他认真地继续修理电脑,她以为他又想起了伤心事,不禁有些自责。
“对不起。”
“嗯?”光恩不知道她为何要道歉,不禁有些错愕,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这几天撒的谎,突然感到一阵罪恶。
梨梨那么心疼他,若知道他说谎,她会对他很失望吧?
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没心没肝没眼泪,毫无愧疚地扮演伪君子和双面人,但对梨梨,他实在不想骗她。
“梨梨,我”
美梨突然倾身向前抱住他“对不起,我只想到自己,都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光恩因为失恋而夜夜神伤,她却只想要他陪自己聊天、教她玩电脑游戏,她真是一个冷漠又自私的姐姐!
扁恩心跳又变得紊乱,整张俊脸都涨红了。
“梨梨”她的身体好香,而且
扁恩在心里大叫不妙。
梨梨没穿内衣!他感觉到软绵绵又丰满的触感抵著他的脸颊,好不容易被冷水浇熄的欲火又被点燃,下腹的反应让他冒出了冷汗。
“如果你很难过,哭出来没关系,不要觉得害羞。”美梨拍著他的背和肩膀“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些都是屁,有了难过的事哭一哭对身体会比较好,而且我们是姐弟,我不会笑你的。”
扁恩的理智和兽性在拔河,却又为美梨的话一阵无言。
耙情她完全忘了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这个想法让光恩气闷,罪恶感被抛到九霄云外。
很好,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善良正直的那一面迅速被邪恶的另一个自我取代,也许是体内那把火实在烧得他难过,更也许是美梨那种态度惹火了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个白痴一样扮演好弟弟的角色?
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还客气什么?
“梨梨”他推开她些许距离,捉住她的手臂,脸上又露出虚伪的笑容“很晚了,该睡了。”恶魔跟野兽不同的地方在于,野兽偏好单刀直入,把小红帽直接推倒,然后撕裂她的衣服;恶魔则喜欢用引诱的方式。
“可是”美梨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我会怕。”她垂下头,觉得自己身为姐姐,好像不该这么和弟弟撒娇,于是她把其他的话吞回去,虽然眼眶有点热。
扁恩一向都由著她的,如果她说怕,他就会陪她,美梨有种失去宠溺的心酸,像失去主人宠爱的小狈。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邪恶却又温柔。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睡我房间,我陪你,你就不怕了吧?”既然她一直都当他们是姐弟,那么,他就要让她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真的只有单纯的姐弟关系。
“真的吗?”原来光恩还是很疼她的!美梨开心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每次需要人陪、觉得害怕的时候,我有丢下你一个人过吗?”光恩微微一笑,却越来越想惩罚这个把他当弟弟,甚至连一点男女之嫌都没有的蠢女人。
他为了她夜夜失眠,她却把他当成无性别的可爱动物来看待,又摸又抱又亲的,真当他没有一点情欲,叫他怎么不呕!
美梨笑得甜甜的,摇摇头。
她就知道光恩最疼她了!呵呵“你先去睡吧,我来关电脑。”
“好!”美梨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喜孜孜地扑到光恩的床上,顺便捞走她上次抱过来陪她玩电脑游戏的泰迪熊,缩进被窝里准备好眠。
扁恩关掉电脑和大灯,脱掉上衣,清瘦的体格有著结实的肌肉,他像只猎豹般缓缓爬上床,等著把床上不知死活的猎物吃干抹净。
美梨翻个身,看着他的动作。
“你这样睡觉不会感冒啊?”她很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免得鸠占雀巢。
“做点运动就不会。”他一语双关地道。
“哦?”她眨了眨眼,一沾床就觉有点困,不禁打了个呵欠“那你慢慢做,晚安。”她又翻个身,抱著泰迪熊闭上眼睛。
“”光恩无言地坐在床上。
这女人实在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他当男的!
还是,他应该走野兽派路线,直接扑上去逼她就范?
抹了把脸,光恩真是挫败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梨梨。”他试著唤她。
“嗯?”回应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困意。
他钻进被窝,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
“你别睡,先陪我聊天。”
“哦”美梨有些困难地转身面向他“要聊什么?”她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睛根本是闭著的。
扁恩更气了,这该死的女人!
“就聊你最有兴趣的,怎么样?”用她想知道的话题钓她,接著他贴近美梨,将她圈入怀抱之中。
“什么兴趣?”美梨总算半睁开眼,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光恩一把抽走她怀里的泰迪熊,惹来她一阵抗议的咕哝声,听来像小猫在撒娇。
“你要抱可以抱我。”他故意在她耳边道,灼热的气息爱抚过那粉红色的耳朵,刻意把早已不安分的下身贴向她,双手则牢牢困住她。
美梨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是觉得泰迪熊比较好。
“我想要小熊”她嘟著嘴,字句像麦牙糖似的黏在一起听不清楚。
扁恩很爪伸进她的睡衣里,饥渴的来回爱抚著,直到他的大掌盈握住饱满柔软的玉乳,销魂而迷人的触感令他呼吸急促了起来,低头欲吻住她的唇,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身下人儿那最后一句根本是梦话,她胸部随著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扁恩简直把所有他识得的脏话在心里全骂上一百遍。
厉美梨!你这个没神经的女人!
他伏在她身上,进退两难。
在她清醒时挑逗她,跟在她睡著时伸出魔爪是不同的,前者是他对她不把自己当男人的报复,他必须让她知道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女人,他对她是有欲望与渴求的。
但如果在她睡著时侵犯她,那他就变成禽兽了。
他在心里咒骂著,也只能鸣金收兵,正想起身的同时,美梨却翻个身,枕住他的手臂,失去泰迪熊的双手转而抱住离她最近的他。
扁恩只得躺回床上,心里的咒骂转变成呻吟。
这下可好了
美梨一阵咕哝,似乎觉得这抱枕还不赖,脸颊贴着结实的胸肌,一只脚不客气地跨上他腰间,唇边绽放满足的甜笑,睡得更香。
扁恩闷哼一声,下腹与她紧密地贴着,不愿吵醒她,手臂也抽不回来,只能维持著这个瞹昧的姿势。
眼下何止进退不得?他可以感觉到欲火焚烧的疼痛与煎熬,而那个挑起这场火的小火种与他紧紧相贴,睡到打呼,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占有明训,坏事不可做,歹路不可行。
自作孽,不可活啊!
扁恩只能含恨睁眼到天明。
美梨把烦恼分成三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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