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如果我得不到你,那么他也休想得到!”
“你疯了!”云云难以置信的看着卫仲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让她震惊不已“你为什么恨他恨到这种地步?”
卫仲杰抬起头来,瞪视著纪云云。
自从他们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在纪云云面前卸下面具。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深情、不再有柔情,只剩下无尽的冷酷跟憎恨。
“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老哥在我爸爸心中,有著不可动摇的地位。我当然知道我爸爸很疼我,但是我从来不曾你听清楚了,我从来不曾像我老哥那样,得到我爸爸全部的注意力,我对我爸爸而言,只像一只小狈或者是宠物,那种感情只是粗浅而表面的。
可是我老哥却是在我爸的心里生了根!无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永远无法像我老哥那样地触动我爸爸的心!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也是我最惨痛的失败!所以,我恨他!我当然恨他!我告诉你,我从来不曾恨一个人像恨他那样!”
纪云云震惊得全身忍不住颤抖,她不可置信地摇头,再摇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子轩有一个那么悲惨的童年,而你竟然还忌妒他”
卫仲杰冷冷地一笑,刚才激动的情绪在一刹那闾,他又收拾得妥妥贴贴“云云,你是这样的美丽、纯真,我们在一起会是很美好的一对,可惜你不愿意嫁给我,不过我唯一庆幸的是,你也不会嫁给我老哥。”他的嘴角胜利地向上扬起。
“是吗?如果子轩真的打算娶我,你有什么能力去阻止?”
“我当然有,你想听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纪云云甩著头,怒吼著。
“好,我不说了,晚餐见,晚上会有很多客人的。”
卫仲杰笑得有点邪恶,接著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图书室。
晚餐的时候,卫子轩并没有出现,这让纪云云非常的失望。
卫仲杰说的没错,晚上来了很多客人,拥挤吵杂的人声让她感到头疼,她努力地应对进退、勉强支撑著,偏偏今晚的客人特别多,等客人都离去后,都快十二点了。
然而卫子轩一直没有出现。
纪云云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在自己的床上。
很明显的,卫子轩在逃避她或者,他只是不想再理她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他总不能躲她一辈子吧?明天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说话,将仲杰跟她的事说个清楚,他的反应会是怎么样呢?
纪云云昏昏沉沉地想着,或许晚上太过劳累了,她在紊乱的思绪中睡著了
她没有听见那轻如猫足般的脚步声穿过走廊,也没看见有只手无声的打开房门,有个人进来看了看她,并拉了张椅子在窗口坐了下来,往下俯瞰著车道,等著、等著一直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
那是梦吧?
一定是的。否则她的耳畔怎会有卫子轩那样温柔的低语?她的身子怎会倚著男子结实的身体?
属于男性的手轻轻划过她柔细的肩膀,使她因为愉悦而轻颤。她本能反应地伸手找寻著,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平滑而温暖。纪云云作梦般地微笑,柔声地呼唤他:“你在这里!”她幸福地轻声叹息著,充满睡意的声音在子夜时分,听起来特别清晰而响亮“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找你”忽地,走廊上一道怒吼声傅来,像刀子般刺入她的意识里
“纪云云!原来你自始至终都在骗我!”
纪云云惊慌地瞪大眼睛,一转头就看到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的脸卫仲杰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惊呼著,刷一声从床上弹跳而起。
卫仲杰微笑着“是你邀请我来的呀!反正我们曾经订婚,也一起同床共枕过,你就不要害臊了!”他故意说道,并将纪云云推倒在床上。
“你说什么?!”
纪云云张大了眼睛,眼睛来回看着卫仲杰,以及就站在门口的卫子轩。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纪云云狂乱地想着,求助地朝门口的卫子轩伸出手“子轩,我没有”
“纪云云,你省省吧!”卫子轩咬牙切齿地瞪著她“你的戏一直都演得不错嘛!我还真差点被你骗了,结果你跟我老弟不过是一丘之貉!拜托你们下一次要亲热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他鄙视地说著,转过身子,刻意地将门重重带上。
“子轩!”纪云云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卫仲杰却在她身后懒懒地开了口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追他。”他故意慢慢地说:“当我老哥发这么大脾气的时候,他的行为将是无法预测的!”
纪云云霍地回过身来,卫仲杰已经坐起身,除了一条内裤以外,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纪云云愣了一会儿,接著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一直等到子轩回来了,才溜到我的房间里来,好让他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卫仲杰阴冷地笑了“我说过,如果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得到!”
“你真阴险!你的诡计不会得逞的。”
“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解释吗?我老哥虽然在加拿大待了十几年,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他是绝对不会穿别人穿过的破鞋,这点我可以向你担保。”
如果手上有一把刀,纪云云相信她此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刹向街仲杰。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子轩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纪云云咬牙切齿地吼著:“滚出我的房间!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待著干嘛?”卫仲杰无所谓地爬下床,接著又说:“老实说,我还是觉得很可惜,没能将你娶到手。”
“滚出去!”
他得意地笑着,走到门口后又转过头来。
“我走了以后,你最好别去找我老哥解释些什么,就像我刚刚跟你说过的,他在暴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纪云云全身瘫软地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她确定卫仲杰已经远去了,才站起身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拉开房门,她缓步走到卫子轩的房门口。或许仲杰的警告没有错,因为她知道子轩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所深爱的人如此误会她,她非试不可!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卫子轩正站在床边扣著睡衣的扣子,一看到她,手马上僵在扣子上。
“出去!”他咬牙切齿的吼著。
纪云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过度的紧张跟恐惧使她全身无力,但是她不能不战而退,她必须试一试!
“子轩,听我解释!”
“我说出去!”
“不!”她聚集了所有勇气,两眼直视著卫子轩“我们必须谈一谈,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出去!否则的话,我不会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子轩,请你听我说”
他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床边,压著她坐下来。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冒出来,眼里冒著怒火“是不是仲杰无法满足你,所以你刚下了他的床,又迫不及待的跳上我的床?”
“不是那样的!”她受伤地叫了出来。
天哪!他将她说得像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似的,但她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他有理由生气,但是她必须将误会解释清楚!
“仲杰今天下午自己跟我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今晚的事只是他另一个把戏,他在我睡著后,刻意等到你回来才跑进我的房间里,好让你看到我跟他在一起。”
她怯怯地吞了口口水,恳求他信任的双眼看着卫子轩,然而他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以为他是你”愤怒的红潮涌上他的脸,他狂怒地将云云摔上床,双手将她钉牢在床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他眼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著“你跟仲杰曾经是爱侣、是未婚夫妻,而你居然分不出我和他来?你省省力气吧!”
“我那时候刚刚睡醒,你们的声音又那么地像!”
老天呀!这个人怎么顽固的跟头驴子一样,怎么说都说不通?!在他那鄙视的眸光之下,云云的脾气也给惹出来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就是不相信?只因为你母亲离开了你,你就不相信任何女人,就恨所有的女人,是不是?”
“别把我妈给扯进来!”
“我说对了,是不是?”她喊著,眼睛里冒著腾腾的怒气“放开我!我不背这种黑锅!”
她开始死命地挣扎,试著让自己重获自由。但是她就算是用尽所有努力,还是徒劳无功,只是将自己的衣衫挣得更为凌乱。她的扣子被挣开几颗,领口滑开到肩膀,似雪的肌肤露了出来,在他眼前呈现出胸线
纪云云在挣扎中惊骇看出他眼神的改变,她本能地往后缩退,绝望地希望自己消失。
“子轩,不要”
“为什么不要?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里来的!”他的嘴唇吻过她纤细的颈子,将她的身子牢牢地钉在床上。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她挣扎,感觉到一阵异常的酥麻因他的碰触而泛滥开来。
天呀!不能这样!至少不能在他恨著她、误解她的时候!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他喘息著,灼热的呼吸熨烫著她的肌肤。
“我只是想向你解释”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让他的嘴唇覆盖住,吞没了她所有有言语
“我爱你,子轩。”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慢慢地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神因为痛苦而变暗了,可是愤怒的火焰又重新在他眼中燃起。
“一小时以前,你也跟仲杰说过同样的话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痛苦贯穿了她的心脏,有那么一秒钟,她只能茫然地盯著他看,完全失去反应的力量。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了困惑的神色“云云?”他不确定地喊,握住了她的双臂。
纪云云全身僵直地坐了起来,拉紧了自己的衣襟。
她赌了!可是输了!她把自己最珍视的真心交付给他,却被他当场摔了回来。这样的痛苦夺去她所有再战的力量,她知道自己再不离开就要哭了。
是谁说过爱情跟尊严是不能并存的东西?如果得不到爱情,那么至少应该为自己留下一点尊严
她抬起头来绝望地看着卫子轩,心灰意冷的说道:“请放开我,我要回房去了。”
他眼里的困惑消失了,眼神变得既冷又硬“请便,你早就该这样做了。”
纪云云没有再看卫子轩一眼,泪水在她眼中乱转,但是她死也不会让他知道。
眼泪应该留给枕头,痛苦应该留给无声的黑夜她像游魂一样地飘回房里,瘫跌在自己的床上。这一夜好长,她的梦好黑,纪云云在床上辗转难眠,努力想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却怎样也无法入眠。
墙上的挂钟指著凌晨六点钟,可是天还是好黑,雨一阵一阵的飘著,她模糊地想起昨天的天气预报有强烈台风预计明晚七点从花莲海面登陆她突地觉得这天气正适合她的心情。
她起身到浴室准备梳洗一番,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容颜,跟哭得肿大的双眼。
纪云云觉得筋疲力竭。她上回经历这样愁惨的心情,是在她还是个瞎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没有一点生命力、没有一点为自己奋斗的欲望,只知道日复一日地坐在屋里自怜自艾至少,卫子轩是这样批评她的。
没错,是卫子轩教会她自立,教会她奋斗,教会她如何去争取生命中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现在
“既然子轩无法原谅我,我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纪云云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行李,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
她拎起小皮箱,趁著夜色黯淡,推开卫家别墅的大门,她仰望着月光,叹了口气,回头望着卫家大门。
别了,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