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可以再踩深一点,因为这种速度对我们国产车来说是很可耻的。”
“国产车?说得真好。”porsche国产车,还是boxsters的,真是奢华的国产品。“两百够快了吧?”卓月榛对即将超过刻度两百的指针点头表示满意。
“只算普通,你瞧,旁边的车都比我们快。”雷杰不甚满意地摇摇头。
“拜托,换你去台湾住几年,两百对你而言就算是天文数字了,辛大小姐此刻若在车上,怕是已经吓晕过去了。”
小沂沂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下意识踩油门踩出的罚单,虽然钱不是她出的,但罚单都是她在缴的。
“这样她还敢借你车?不怕送回来的是一团废铁?”雷杰不禁替辛蘤沂感到可怜,她名下那辆积荚粕一点都不便宜。
“她爸钱多得是,真要撞烂了,再买一辆便是。”搞不好送来的会是更好的车款也说不定。
再者,自己也不是没钱赔给她,要不是因为一天到晚人不在台北,她早就自己买辆跑车来过过瘾了。
“你若对自己的驾驶技术有信心,我建议你油门再踩重一点,或许我们来得及在中午以前抵达慕尼黑,并在那用午餐。”
“先说好,见到上帝时请记得自首,说祸不是我闯的。”她十分跃跃欲试,早想试试时速两百五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确定见到的会是上帝?我们似乎不太有机会往上头去,所以该会是撒旦出来迎接才对。”雷杰爱怜地看向那一张发亮的小脸。
“管他是谁,总之,我要踩油门了,安全带麻烦请系好。”狠狠将油门踩到底,boxsters马上喷射出去。
向后加速远离的路景让她心花怒放,于是中午不到,他们便已飙至德国第三大城市,同时也是德国境内最负盛名的艺术文化之都慕尼黑。
下了高速公路,卓月榛便很有自知之明地将车停靠在路边,与雷杰交换位子。毕竟这儿是他的地盘,她这不认得路的人还是赶紧退位让贤,闪边休息才是明智选择。
“我爸要我们在慕尼黑好好玩,晚餐前回家就好了。”出发前,雷杰先拨了通电话回家。
“从这里到你家大概要多久?”
“一、两个小时,看是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好了。”亢奋了一整路,她不认为自己还有耐心开乡村小路。
她只想辗车而已。
“那先吃饭吧!”放下手煞车,雷杰优雅地甩尾回转,往市区疾驶。
“吃什么?”越接近市区,窗外的异国风情越少,她欣赏的兴致也就越稀薄。现代化果然是全球一致的,她还是先关心一下民生大事比较重要。
“入境随俗,当然是慕尼黑最具代表性的东西。”雷杰勾起唇角说道。
“小表,啤酒是喂不饱肚皮的。”她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只有一年到头暍不完的啤酒。
“啤酒只是配料,我们这儿也没人拿啤酒当正餐。”
车子最后穿过繁华市区,一路开往城市的西南方,最后在市郊伊萨尔河畔某间小餐馆前停下来。
和老板打过招呼后,雷杰便直接带领卓月榛在一个明显与普通座位隔开的角落入座,随后老板更是亲自端来了两大杯啤酒和一些特制食物。
“老板对你真好。”
“可惜真正想对我好的人不是他。”看到某道飞奔而来的身影,他无奈地撇撇嘴“这里是巴伐利亚食物做得最道地的店,不过,享受美食总是会有代价的。”
“克里克大哥!”
听见那道欣喜的女声,他很有经验地闪掉少女的拥抱。
“她是谁?”卓月榛拉过他的耳朵,用中文低声间:“她成年了吗?”
“明天就十八岁了。”他拉开她的手,放自己的耳朵一条生路。
“那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提前预习成年人的打招呼方式。”
“大哥,这女人是谁?”素有慕尼黑啤酒公主之称的俏丽少女,狠狠地瞪著优雅叉起香肠片的女人询问。
可恶,这东方女人的身材真好,有一百七吧?
“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少女骤地尖叫“骗人!你骗人!你爸爸明明就说你身边没有女人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头发眼睛黑得脏兮兮、皮肤黄得像生病的老女人。”
“他爸爸说错了。”卓月榛放下酒杯,又叉了片肘子肉。
嗯,炖得真好吃。
“你你听得懂?”
“中英德法义西班牙,下回要骂人前,请先确定对方懂几种语言。”她不忘优雅地单手支颚“听进去了吗?头发活像烤焦的上司条,连臭味也一模一样的惨白僵脸小、妹、妹。”
少女霎时陷入一阵羞怒,红著脸跑了。
“唉唉,这种烤焦的开胃菜还真是叫人倒尽胃口。”她心口不一地狂吃美食。
“所以我说享受美食是有代价的。”雷杰现在也终于有心情可以开动了。
唉!可怜的莉雅。他不忘替她哀叹一声。
“你怎么惹上她的?”
“不是我惹上她,是她惹上色狼,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又是刚好路过,你的良心还真旺盛。”
“嘿,哪里。”他一点也不谦虚地笑道。
“但愿你以后不会被我的行径吓掉半条命。”她拿著刀叉,恶狠狠地挥舞著。
“我想应该不至于。”叉起沾著黄芥茉的香肠片,他好脾气地送入她的口中。
“难说。”
在餐馆消磨掉大半个午后,又去现代艺术馆参观,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餐时刻。
衬著暮色,站在伸手可触的小木屋前,卓月榛犹豫了。
她真的已经准备好和另一个男人共组一个家庭了吗?
会不会,最后自己也变得和母亲一样,为了个人理想而抛夫弃子?
像是看出她的犹豫,雷杰倏地握紧她在晚风中有些泛冷的手,打开了大门。
一见来人,管家兼看护玛莉亚马上迎上前,并给了雷杰一个热情的大拥抱。中年丧夫丧子的她,早把雷杰当作是自己的小孩来疼爱。
“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把这个家给忘了。”
“这不就回来了?”与玛莉亚相比,雷杰回应的热情明显淡了许多,但却不失亲切熟稔的原味“我还带了个人回来呢!”
“呀!你就是亚贝娜小姐吧?了不起了不起,我家这别扭小子竟然也有人要,真是辛苦你了。”玛莉亚同样给予初次见面的卓月榛同等热情的拥抱。
“不会,回收的价值远超出我预期的。”她很满意雷杰给子她的爱与包容,他的守候让她觉得自己的任性可以被世界宽恕,且让她体会到,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呵呵!你觉得值得就好。”玛莉亚和蔼地笑笑,决定让小俩口先整理一下等会见长辈的情绪。“我先进去通知老爷,顺便准备晚餐,一小时后餐桌上见。”
玛莉亚走后,雷杰领著卓月榛走出屋外,并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他的另一个神秘家人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野狼?”她眼带惊讶地抬眸询问饲主。
饲养这种动物,应该是犯法的吧?
“芬莉儿是在后头的山林里捡到的,走失的小狼在野外的存活率几乎是零,所以我才把它带回来。”他蹲下身,和忠心顾家的老夥伴寒暄一番“反正这儿到处都是违法的东西,也不差它一个。”
“所以你的代号也就顺便一起解决?”她双手环胸,泰然地凝视著同样也以陌生眼光打量她的美丽银狼。
它真的很漂亮,也很温驯乖巧。
“我又不是前辈,没有什么事是非牢记不可的,”他浅笑“芬莉儿也没有意见。”
“嗯哼!都是藉口。”她也蹲下身,学雷杰伸手搔弄母狼的肚皮,换来它几声舒服的娇鸣。
领悟力极强的母狼似乎感应到两人之间流窜的情愫,当下便确定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女主人,于是便眯起和主人同样美丽的蓝眸,躺在地上享受她的疼爱。
此时,风送来了田野清新的花香,和著远方人家袅袅炊烟,交织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此情此景,让卓月榛的眼眶有些泛红,她希望自己的画里,也能出现如此感人的美丽。
“怎么了?”或许是发现她安静太久,原本专心与芬莉儿叙旧的雷杰抬起头,却发现爱人向来深邃的星眸竟泛起薄薄的水雾,这让深信爱人不会哭泣的他顿时慌了手脚。
“没事,只是有点想家而已。”眨了眨眼,卓月榛含糊地解释。
“我以为你对那个家已经不再留恋。”
“不,我想的是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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