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紧张,大概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
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想来好不到哪里去。
她说那个白衣女人戴了一双皱皱巴巴的黑皮手套,那哪里是什么手套!
有谁会在九月初给自己戴手套的?不热出痱子才见鬼!
那就是一双手,她手上的皮肤原本如此!
正如那一夜,她拿着那根细长的针悬停在我脑袋上,一切都历历在目。
“你见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迅速穿鞋,追问了安然一声。
安然紧张的向旁边闪开,说:“就在我开门之前啊......”
这么说还来得及!
我二话不说就冲出家门,飞速的奔下楼,然后沿着小区内的车道向外追。
可一路上根本没看到什么穿白衣的女子,直到我狂奔到小区门岗,才看到路边一抹白影上了出租!
是她么?
卫衣套头,口罩眼镜!应该没错!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路边打车,告诉司机跟上十几米外那辆出租。
就在车子刚跑出去几百米不到,安然给我来了电话,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我顾不上和她解释,生怕前面那个目标从眼里消失,于是只说了一句“你先别管”便挂断了电话。
让我和出租司机都感到奇怪的是,那辆出租似乎在逛街,绕了东城又去北城,然后又在南城穿街入巷,而后拐入西城区范围,足足跑了一个小时多还不见停。
“小哥,这路跑了不少,要追到什么时候?”司机疑疑惑惑的问了一句,看上去怕跑的费用高了,我不给钱。
我说你只管追就行,它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就算完,今天你这车我包了。
司机看我一眼,乐了:“原来是大客户。那行,你给点定金呗,多了也不用,三百就成。”
我摸摸口袋,尴尬的发现自己忘了带现金。
之前去帝都时安然给我的那一万五,还有关丽丽给的六万和皮包,统统都还在家里扔着。
而现在兜里,也就那买烟时破开的几十块零钱。
暗骂自己太匆忙,于是给安然发了条微信,让她转一千给我。
信息刚出去不到两秒,她就给我转了一万。还追问我够不够,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别让她担心。
我说没事,就是追那个稀奇古怪的女人,那人和我有点纠葛。
刚打完这行字,我才想起来之前我并没有确定这个神秘人的性别,这似乎是安然告诉我的。
想到这我忙打字追问:安然,你确定刚才那个站在门前的是女人吗?
“确定!虽然她穿的挺中性,但胸前那女人的特征却是明显。”末了她又加上一句:有事一定跟我说,别一个人冒傻气。
冒傻气......我看着她的回信苦笑一声,直接微信给司机转了五百。
司机见给的只多不少,便再不废话,两只眼死死盯住六七米前的那辆出租,看起来比我还要认真。
十分钟左右,被追的出租车出了城区,它所行进的方向让我有些吃惊。
而之后的行程,也验证了我的猜想,它不仅驶向双桥路,还好巧不巧的停在了云顶林场边的那条小路上!
前面车停,司机问我是靠过去,还是拉开点距离停下。
我正要说追过去,一眨眼,便看到那白衣女子下了车,将一双手插在卫衣上身的兜里,快步走向林场!
追!车还没停稳,我就开门往外蹿,几个箭步就朝白衣女子的方向追去。
“你等一等,别走!”我一边跑一边喊,虽然她数次给我带来危险感,可现在是大白天,我并不害怕。
但几米外的白衣女子根本不停,她甚至连头都不回,双腿交替间速度暴增。只是眨眼就将我甩开。
我暗忖这是什么鬼?怎么她快步而行竟还比我跑的快了?
一急之下我奋起直追,将自己的速度飙升到最快!
但就在我追到林场那个破烂铁门前时,白衣女子已经走到了林子边缘。她并没有再继续往前,而是缓缓的转过身来,盯着我看。
就在那一瞬,我急奔的脚步戛然而止,身上莫名泛冷。
没错,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看看自己的胳膊,汗毛正在往起竖,再抬头看看入秋的烈日,心想这怎么可能?
这种恐惧感有如实质,我看不到她的眼,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只是一个与苗夕身高差不多的女人,竟然让我望而却步!
“你是谁!”恐惧感和危险感在层层叠加,我有些扛不住,开口了。
她不答,她就那样看着我,倒退而行,然后伸出手指勾了勾。
黑色!果然是黑色的手!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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