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失笑“人家都说我爱你啦。可是你却一次也没说过。”虽然从他的眼神、话语、态度中都看得出来,可是这种话还是说出来的好吧!毕竟她都已经先开口说了。
“我没说过?”
她点头。
他一把抱住她“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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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乔发现,除了刚得知季伦生是被谋杀时众人所表现的诧异之外,再没有人关心这件事。大家几乎是采取一种逃避的方式面对。
“我不得不承认,尹子间确实有一套。”这就是杨定宇惟一的反应。
当她把这句话转告尹子间时,他瞪得眼珠几乎掉出来。
“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呀。”他佩服地点头“至少表面上如此。”
“是啊,只是表面而已。”筱乔表示赞同。精心布置的自杀现场居然被人一眼看穿,想也知道凶手心里一定又惊又气。
表面!
所有的一切都只停留在表面阶段。这是最令人恼的地方“偶尔—点的线索也只是在原地踏步,案子一点进展也没有。
这是一个简单的谋杀案某人在冲动下杀了郑清不冲动也不会选在人最多的那天下手然后杀掉目击者季伦生然而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案子,至今没有侦破。
“筱乔。”他突然转过身“如果你发现杨定宇是凶手,你会怎么做?会告诉我吗?”
这是一个长时间萦绕心头的问题,直到今天,他再也忍不住让它只在心里存留。
筱乔皱皱眉头“我不会回答你假设的问题。”
“之前你曾以他是冷静自持之人为理由,说服自己他不会在冲动下杀人。可是你应该没有忘记在花园他发疯似的与杨茗宇厮打在一起吧!”尹子间怜惜地望着她“我很早就想问你,你可以不对我说,不过你心里应该有这个准备。”
这一直是让她痛苦的事情,她不希望自己怀着不信任的心与他在一起。可是在她心中的恐惧从未消失过,因为越爱他就越疑心,深恐凶手真的是他直到他对她坦诚自己的过去,令她心痛、怜惜的过去。
她向前走,与他擦肩而过。
“或许我真的不会告诉你。”
尹子间跟随她的脚步,苦涩一笑。
“调查得怎么样,有进展吗?”她问。
他挠头“你猜小季是如何进去的?”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道:“原来杨欣容和小季约在郑清生日那天私奔。因为他们身五分文,所以小季决定偷几件古董出去卖,于是杨欣容便趁着人不注意,偷偷进去书房,打开了窗检得知小季是被人谋杀的之后,杨欣容就将一切全说出来啦。她说她以为那个时间没有人会在楼上。”
“偷东西?果然是他!”
“这话从何说起?”
她咬住下唇“我和三表哥在树林里见到大表姐在训斥小季我告诉过你的。”
“嗯,我记得。”
“你知道杨家一直被偷些小东西的事吧!据大表姐讲,她一直知道东西是小季偷的,因为看在欣容的面上,一直没说破。后来发现他又在偷东西,所以气得她拉他到树林里大骂一顿。”
尹子间点头。
“原本你是持怀疑态度?”
“也不是。”
筱乔突然停顿,铁门外亮起此起彼伏的闪光“外面怎么了,这么多记者?!”
他顺势望去,果然有不少人。
“表小姐!”伴着尖锐的声音,门房阿六出现在他们面前“您最好别出去,外面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跟着阿六走进他的设有监视电视的小房子。落座。
筱乔问:“出什么事了吗,记者怎么又围上来?
杨家刚发生凶案时那群记者一窝蜂地追着跑,可是事情一再没结果,他们也就厌了,没几个跟着的了。现在又出现这么多记者,令她实在疑惑不已。
阿六身子前倾,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ada”
尹子间蹙眉“哪个ada?”
“大明星ada,唱歌、演戏都很棒的那个ada,”阿六挤眉弄眼“二少爷封杀了她所有的演出,没人敢请她。她就干脆跑去找二少爷,但二少爷又不见她,她又堵在咱门外了头两天还只她一个,今天不知怎么了,记者又跟上她了!”
想想ada也太没大脑,惹谁不好偏惹上杨家二少爷。大概以为杨家就此翻不了身吧,可谁也没想到二少爷居然平稳度过股市低弥期,甚至收购了“正阳”比以前强大不少。
如果预见今天,ada不会敢抖出当年父子夺女的丑闻吧?!阿六叹息地摇头。
“这大概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吧!”
“为什么要封杀ada呢?”筱乔不解地皱眉。
阿六咧开嘴“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他的语气就表示他“自认为知道”“或许可能是因为ada利用老爷和三少爷制造新闻有关吧!”
有一阵子父子争女的绯闻嚣尘上,不仅娱乐新闻天天头条,甚至在社会版也屡屡见报。
案子争女?
记忆中好像有这么回事。尹子间寻思。
筱乔透过窗台向外望去,黑鸦鸦的人群中确实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焦急地张望。
这就是引起舅舅和三表哥仇视的女人?果然有那个本钱,可是定宇有必要因为过去一些呃,也不能说是小事,但是那些毕竟是过去的事,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阿六一开口就停不住。
“不知怎么的,最近这门外总有人等,不是等这个就是等那个。一个处理不好,保准就挨顿骂”
筱乔笑“你的工作似乎不大讨好。”
“是啊!”阿六重重地点头,感到终于遇到知音“前一阵子老爷还没死的时候,有一个秃顶的胖老头来找老爷。看他的样子老爷当然不会认识,我就把他赶请走啦。结果第二天他又来,我正要赶他走时丁避家出来碰见,然后把他请了进去。”他加重语气。
尹子间皱眉,阿六的叙述引起他的兴趣,他也想知道堂堂杨氏财团董事长何以会认识一个落魄老头。
“过两天那个胖老头又来了,我自然奉为上宾,请他进去。于是”阿六耸耸肩“被丁避家臭骂一顿,还警告我再也不许他进来。”
筱乔感兴趣地问:“他后来又来过吗?”
“有。”
“什么时候呢?”
两条粗短的眉毛挤在一起,阿六想了半晌“记不太清啦,反正是老爷死之后没几天。”
一个神秘的人物!虽然没有明确证据指出此人与凶案有关联,但是总觉得他是一个不应该被漏掉的人。筱乔将视线移到阿六脸上“你没让他进来?”
阿六摇头“他没说要进来,只是在门外站着等。”他伸手指了指“喏,就在对面那棵树下,他总是站在那儿。”
总是?
“他等了几天?”
阿六偏头想“四天五天?将近一个礼拜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尹子间突然问:“等谁?”
他的问话使阿六一下愣住,意识到这种奇怪的对话方式像是在审问犯人。
“等谁?”尹子间又重复一遍。
“我怎么知道等谁?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阿六喃喃自语。老妈曾骂他出事就出在这张嘴上,以前不懂,现在他可明白老妈的意思了。
他懊悔地自责,遇上警察没事也得问出点儿事来,更何况
尹子间目光如炬“他叫什么名字?”
阿六撇嘴“不知道,我哪知道。”
筱乔微微一笑“你再好好想一想,不用害怕。”瞥了尹子间一眼,只见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不知道,丁避家不会不知道吧!
就在他们准备回转内宅之时,阿六才讷讷地开口;“他姓好像是车。”当初他也是觉得这姓挺稀奇才记住的,只是名字却真的忘了。
车?
有姓就好,不必担心丁有为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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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找过老爷?!”
听完叙述,丁有为一脸的疑问。
现在他对筱乔可是恭敬有加,尤其是听说杨定宇为了她和杨茗宇大打出手之后。
“哦?有这么回事吗?让我想一想。”他的目光闪烁不定。
尹子间冷笑,想说话却被筱乔以眼神制止。
三人都不说话。
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人开口,长时间的沉默令丁有为有些不知所措“呃。”他瞄瞄尹子间,又瞥一眼筱乔“说实话,找老爷的人不少,我”
“你亲自接进来的可只有一个吧!”尹子间冷冷地打断“或许换个地方,你会想得清楚些?譬如,警局”
丁有为嘿嘿笑,小眼睛闪着算计的光“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筱乔和尹子间相视一笑。
“我想不会太久吧?”她含笑说。
“嗯”丁有为皱眉,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在努力回想“他姓车,叫车国安。”
姓车这点倒与阿六说的吻合。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舅舅?”依舅舅的性子怎么可能与落魄的人交往?
丁有为垂眸“这我就不知道啦,您知道,我只是个下人,老爷吩咐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又怎么敢多嘴问一句呢!”
这时,楼梯上传来杨心伶的声音:“晓萍,晓萍!”她大叫“看见我的米色披巾了吗?”
晓萍气喘吁吁地跑过去“前天拿去干洗了,要不我去给您取来?”
“去吧!”
“晓萍!”丁有为叫住她“看看把洗完的衣物全拿回来,别只顾着拿一件,待会又得再跑。”说完,又转向筱乔“表小姐,别的我就真的不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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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他确实不知道车国安吗?”走出屋子后尹子间忽然停下,侧头问。
筱乔想了一下“这不重要。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查一查车国安,或许有所进展也说不定。”
进展?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