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威这些日子躲在三皇子府,心情分外的郁闷。
娘亲居然和自己最敬重的段家军副将,他的师傅陈福安暗中勾连,这简直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直到现在父皇用刀将母亲尸体剁烂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这些日子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萧威也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不想横祸接二连三的找上他来,心头已然憋着一股煞气。
此时的萧威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的脾气暴躁,也稍稍收敛了几分。
可他一向飞扬跋扈惯了,如今被人一次次的算计,一颗心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却又没有办法发泄。
平日里也只能发泄在自己皇子府里的下人们身上。
此番他刚刚一脚将服侍他的丫鬟,踹倒在地。
丫鬟就因为给他扇扇子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便被他踹了一脚。
此时萧威起身刚要走出门再去花厅里喝几杯,却被管家拦了下来。
“干啥?有人给您送信?”
这些日子他的三皇子府几乎门可罗雀,没有人来,除了段家的几位表兄弟聚在一起喝酒,再没有别的客人。
如今管家神神秘秘的样子,倒不像是他的几位表兄弟送信进来,他脸色一沉:“什么意思?谁送的信?”
已经整个三皇子府上下都过得胆战心惊的,三皇子出了事儿变成了太监之后,整个人变得非常的暴力。
此番管家声音都有些发颤,忙小心翼翼将信举到了三皇子的面前低声道:“启禀主子,有两个小乞丐拿着这封信,敲开了门说是长平公主有事儿,在郊外的照影楼里,请殿下过去跑一遭。”
“老奴还以为是几个不长眼的乞丐,来咱们皇子府上挑事儿,将他轰了出去。”
“不想那两个小乞丐又拿着书信过来,这一次咱们书信留在了门口的石台上,逃得无影无踪。”
“奴才一听,涉及到长平公主殿下也不敢怠慢,将书信收了起来,不想书信旁边还放着长平公主的簪子,玉佩,殿下你瞧瞧。”
萧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忙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书信以及玉佩。
那玉佩正是自己妹妹的随身之物,不晓得居然落在了这里,他顿时一颗心沉了下来。
之前心底藏着的憋屈愤怒,再也压抑不住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虽然不懂事,可也晓得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一次福清公主满脸生疮,病入膏肓,也只能她去和亲。
舅父和外祖父有一个计划,想要将长平公主送到北狄去。
以后要是能得到北狄大王子的支持,在这困境面前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长平公主竟然去了郊外的照影楼。
萧威一颗心沉了下来,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高声骂道:“还问是做什么的?”
张管家哪里还敢怠慢,备好马匹,萧威翻身上了,虽然他身体不行,可也曾经是遍地颠颠地界赫赫有名的武将。
如今翻身上马的动作也依然利落干脆,他又点了府中的几个心腹护卫,便朝着郊外而去。
萧威的马穿过整个繁华的街头横冲直撞,路过的小贩被他撞的连连倒退,被坐在二层茶楼里的顾康看在眼里。
顾康点了一壶碧螺春,要了一点五香瓜子,边嗑瓜子边看着外面繁华的风景。
顾康勾起一抹嘲讽。
身边的张管家躬身而立,凑到顾康的耳边低声道:“主子,属下已经命那两个小乞丐连同玉佩一起送过去了,看来三皇子已经收到了玉佩和书信,此番怕是朝着郊外去了。”
“那雕刻玉佩的工匠可靠吗?”顾康缓缓问道。
张管家忙低声笑道:“那人过目不忘。”
“年轻时候得过咱们杜老爷子的恩惠,他在玉石界因为赌石欠了一大笔钱,还是咱家老爷子替他垫付的这一笔救命之恩,如今也算是他还了咱们的。”
“长平公主平日里也经常抛头露面,很多世家女子都见过她还有她的玉佩,奴才还担心光听一人的一面之词描述的步骤变多。”
“找了几个人多方打听,玉佩雕出来以后就能以假乱真了。”
顾康点了点头端起白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这世上真真假假毫无定数,假亦真来,真作假。”
张管家这话接不上来,顾二爷这些日子像是重新换了个人似的,即使说话他们也都听不明白了。
他定了定神低声道:“二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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