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没想到拓跋玉居然来了。
她刚要说什么,外面却传来拓拔玉低低的笑声。
“王妃娘娘出来吧。”
“王妃娘娘不是约在下在此畅饮一杯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道王妃不光请了在下一个,也请了锦衣卫的众兄弟不成?”
“王妃与在下送的这封信,在下也谨慎保管,可是在下不明白王妃为何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做什么?”
顾九龄低声骂了一句,她何时给拓跋玉写信了/
而且深更半夜的,她一个有夫之妇邀请一个单身男子来此喝一杯酒,这不就是奸夫淫妇嘛。
随即顾九龄猜到了什么?这拓拔玉是来救她的。
为了救她,不得不将这件事朝着男女私情直接去靠,不管什么事,一旦靠到男女私情变成了桃色新闻,那责罚似乎就轻了一些。
顾九龄冲左非尘点了点头,左非尘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提着刀缓缓退后。
顾九龄整了整容色,掀开乌篷船的帘子,缓缓走了出去。
四周的人看到乌篷船里走出来的女子,齐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不是睿王妃吗?
王统领更是心中窃喜,果然抓住了睿王府的把柄。
顾九龄的船不光靠在这里,又出现在如此敏感的时机下,指不定里面藏着什么,说不定这些日子一直想要拿出的刺客就在这船上。
他侧过脸冲身边的几个属下示意了一番,那些人纷纷将乌篷船围堵了起来,几乎是水泄不通。
拓拔玉有些事情要办,路过的御河发现了王统领带着人急匆匆朝着这边赶来,一路上说的什么睿王妃之类的话,她便记在心里。
果然是顾九龄被人困在了这里,他顿时联想起最近三皇子被刺的案件,想到了萧胤那人瑕疵必报。
之前被三皇子差点弄死在梧州,这个仇相应是要报的,可是没想到报的这么快这么狠,此番多方联系起来,怕是顾九龄与这案子有些牵连,他忙带人行了过来。
此时只要将顾九龄救出来,其他的他拓拔玉也管不着。
顾九龄站在船头看了一眼拓拔玉,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得哀怨了起来。
“殿下何出此言?”
“既然殿下当众这般无情的对我,我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殿下说道说道。”
“殿下当初几次纠缠于我,如今我已经是睿王妃了,自然与殿下不是同一路人,可是殿下说不嫌弃我是有夫之妇。”
“我自然要找个机会与殿下说清楚,于是便在这里等候殿下,不曾想来了这么多人,殿下问我何故,我倒是反过来要问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四周围观的人顿时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天哪,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宛若顾家大小姐在嫁给萧胤之前,就与北狄的质子不清不楚勾搭成奸?
这对话短短几句,却听得分外劲爆,好多人全然的心思都不在那乌篷船上。ωWW.
世界来来回回在顾九龄和拓跋玉之间穿梭,生怕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拓拔玉冷笑了一声:“邀请我来此地,是王妃娘娘给我写的信。”
“如今王妃娘娘怎么反倒咬一口了,既如此,王妃娘娘请随在下登船,在下要与王妃娘娘说清楚才是。”
说罢,拓跋玉便命人将自己的大船缓缓靠近乌篷船,将床上的舢板放了下去。
只希望顾九龄能快些上他的船,即便是和岸边锦衣卫的人翻脸,只要上了他的船,他船上的赤蝎子弟便能将那些人挡住。
顾九龄此时却不能抛下左非尘不管他,左非尘一旦落在那艘船里,有些事情也说不清楚了,既然说不清楚,那就让这些事情搅和的更乱才能取胜。
顾九龄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愣:“殿下这话颇有责怪的意思,明明是殿下先纠缠我,与我怎么,现在变成了我赖着殿下不走,罢了,便自己乘船离去吧。”
拓拔玉眉头微微一跳,这可是怎么说的?难道这个女人看不出来他在救她吗?
况且顾九龄一向很是聪明,此番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那乌篷船莫非还藏着别的人?
他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无赖的法子,想让顾九龄上他的船来。
不想顾九龄来了这么一招,此时的拓跋玉反倒是不知所措起来,他正要再说什么岸边站着的王统领抬手挡住了二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冷笑了一声:“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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