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是杜若也没能预见事情的变化。
苏宇在王府的时候,已然被种下一种来自西域的诡异怪毒,毒
素在体内潜伏得如此深,甚至连杜若都没能查出来。
当毒素发作的时候,一直昏睡的苏宇有了剧烈反应,双目紧闭
,牙关紧咬,全身淌着虚汗剧烈颤抖
然而人却仍然不能醒转,仿佛是在做着恶梦,却没有任何一种
外界力量可以将其唤醒。
赵钧抱着苏宇颤抖不止的身子,急令人去请杜神医。
杜若很快赶来,见其症状也惊得脸色发白。
很快查出发作的缘由,杜若来回走了几步,脸色越来越白。
那种毒是天下奇毒,基本上是无葯可治。除非
赵钧仍然抱着双目紧闭痛苦挣扎中的苏宇,狂怒道倘若小宇有
蚌三长两短我姓赵的绝不会放过你!
这段时间苏宇吃的汤葯全都是杜若派人送来的,赵钧想当然的
是把责任归结于面前“徒有虚名”的庸医。
杜若没有解释,亦没有跟狂怒中的赵大人一般见识,一言不发
,转身离去。
将军喝令下,府上护卫纷纷过来拦截。杜若稍稍挥折扇,众多
护卫哀号着倒了一地。
杜若站在花圃旁,哼一声道出了:“就是赵大人您老亲自出手
也未必能拦得住我杜若。苏兄弟现在是身上潜伏的毒发作,他
那个毒,应该是在半个多月前被人为种下的,算算日期,正是
彦王的杰作。”
半晌,赵钧方沉下气来道出了:“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神医恕
罪。”
杜若往外走。
赵钧把兀自颤抖不已的美人轻轻搁在榻上,奔出房,飞身至神
医面前拦住了对方。望着神医,却不说话。
杜若看着他的眼神,叹口气说出了:“我不回府,怎么给苏公
子炼制解毒的丹葯?”
赵钧侧身一边让道,欠身道:“赵钧失礼了。”
杜若拱手:“哪里!”
从低着头的将军面前走过,白衫飘飘,转眼就已经走得远了。
就在杜若走出大门不久,艾布也回到了将军府上。他的伤已然
在神医的疗治下好了十之八九。
回来后马上去见了公主。
榜丽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已然可以下榻行走。见了贴身的
银月武士,半喜半怒,质问因何不告而别,消失了这许多天?
艾布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榜丽看着对方的异样疑问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艾布脸上的红白变幻比方才更明显了。
榜丽只当自己猜中了,也没多问下去。心知这个比自己大不了
几岁的武士只怕是年轻脸嫩,笑着说出一句:“原来你也是个
多情了,有了中意的姑娘,竟是抛下主人一个人在外面这
许多日。”
没有再说下去,在侍女的搀扶簇拥下慢慢地走到了园中,眼看
着已然寒冬,衰草枯叶,白霜遍地,园内一片萧条凄清景象。
寒风中,格丽看着眼前的萧条,悠悠道:“原来都嫁过来这许
多天了。”
榜丽并不晓得身边的银月武士与那个“狐媚子男宠”的奸情。
那天半夜,虽然也有几个下人亲眼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苏公子背
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月兹国漂亮武士出了房门,但都在总管的严
辞约束下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一个多说一句。
于是夫人身边的武士与将军身边的男宠,之间的奸情,竟然没
有在将军府传开。
而苏公子回府,赵大人日日夜夜在榻边陪伴的消息也在府中被
封锁,严令不得传到夫人那里。
艾布一回府,马上被总管飞奔去报告给了赵大人。
赵钧一听到艾布两个字,端着葯碗的手一用力,竟然把整个碗
捏了个粉碎。
苏宇仍然在榻上辗转反侧,痛苦不已。
赵钧看着榻上美少年昏迷中的痛苦模样,忍了又忍,把那口恶
气强自忍下去。
只吩咐一声:“随他去。”
刘总管满头雾水但又不忘恭恭敬敬退出门。
赵钧目不转睛地看着榻上痛苦中的美少年,握着他的手,问出
了:“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痛苦?”
当然得不到回答,赵钧的大手在跟着对方颤抖不已的身子一样
剧烈颤抖。
榜丽自从那日被扣了一脸花生粥之后,就再也没能见着夫君一
面。又有刘总管约束手下全力隐瞒,对于夫君现在的一举一动
,竟是毫不知情。
艾布仍然和以前一样守护在公主身侧。只是在当天,夜深人静
的时候,终于跳下公主卧房外那株高高的树,幽灵一般向园内
深处潜去。
艾布在杜府的时候就已然被告之苏宇的现状,但他没想到对方
严重到如此地步。
靠近房门,他很快听得出房内是有两个人的。然而里面的异样
动静还是让他一步步走近。
透过门缝,艾布看到了榻上美少年紧闭双目,双颊赤红,全身
剧烈颤抖。
当然,榻边还有赵钧。但苏宇的动静让艾布登时忘记了赵钧的
存在。
而艾布的存在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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