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没有任何异常,直到第五天。
第五个夜晚,夜深人静,艾布如常趴在草丛中眼不眨地盯着只
睡了将军大人一人的大卧房,突然门吱呀一声响,房门开启。
赵钧披着一件枣红色的锦袍步出房门,轻轻掩上门,向园内深
处走去。
将军赤足踩一木屐,在石子漫的小路上发出轻微咯吱声响。宽
大的红袍在夜风中轻轻摇摆。艾布在月光下看得分明,赵大人
袍子下应该没穿什么衣物。
待赵钧向东行了一二百米,躲在暗处且轻功极好的艾布这才无
声无息地跟上。
木屐踏在石子上声音虽轻微,但仍然逃不出艾布的耳朵。
哪怕有沉沉夜色及园内花木山石将将赵大人身形遮掩,艾布听
声辩位,也能远远地跟于后。
在园内曲曲折折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那木屐声终于停了下来
。门开启的声音,脚步声,木屐又踏在房内地板的声音。
以及吱呀一声门关闭的声音,还有上锁声。
艾布隐身于一假山后面纹丝不动。直到上锁声止,又等了一小
会儿,这才悄无声息地上前,听声辩位,算计着距离,很快到
一看似不起眼的小屋外。当然,仍然隔了相当距离,总有百尺
远。艾布无声无息伏身花丛中,丝毫不敢大意。侧耳倾听,眼
不眨地盯着窗。
窗内原本漆黑一团,突然灯光闪亮,隔着一道纱窗,整个屋子
都亮了起来。
赵钧入卧房内,于黑暗中听得帐内窸窸你地穿衣声,赵钧不
禁暗笑,亲自点亮了琉璃盏,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苏宇披上件白袍从被窝里起身,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半
起身挑起床帐,还没坐回去就见赵钧三步两步上前,一下子坐
在宽大床榻上,把整个大床都压得咯吱一声响。
赵钧还没坐稳了就把美少年搂入怀中,一只大手还伸进对方衣
内上下摸索,笑道:“明知道是我来了还要穿衣你可真会
假正经。”
苏宇懒懒地靠在他怀中,打个哈欠:“习惯了,习惯了披衣再
起身,难不成让我光溜溜地从被窝里跳出来迎接大人?”
赵钧欣喜地:“这个主意不错!”
三下五除二把美少年唯一的袍子扒下,扒得精光,央求着对方
马上从被窝里跳出迎接自己。
苏宇不由得扑哧一笑,整个人钻回被窝,连头都蒙上,躲在里
面不理他。
赵钧心痒难耐,恨恨地在对方大腿根上捏了一把苏宇在被
下果然闷声大叫。
(房外艾布又悄无声息向前靠近一段距离,房内两人只顾嘻笑
,谁也没有察觉。)
赵钧隔着一床锦被一阵乱摸乱抓,被下美少年不住笑着却怎么
也不肯出来。赵钧急了,就要把整个锦被抓起扔一边。不想被
下人抓着锦被死活不肯松手,被里被外一阵乱扯,结果将军大
力下竟把厚厚一床锦被抓烂
里面絮的满满上等白色鹅绒马上满天飞舞,如同在床第间下了
一场小雪。
“雪花”落了两人的满头满身。
苏宇坐在大红锦褥上,光溜溜的身子上沾满了细小的“雪花”
,赵钧坐旁边,枣红的锦袍上亦是点点雪白。
两人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声大雪,只是这“雪花”却不会消融
。
两人看着对方都面露微笑。
苏宇脱口而出:“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又黑又粗鲁的圣诞老
人”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果然对方诧异道:“昇丹老人?”
苏宇低下头没有解释,只是微微地笑着。又听得对方说:“难
道是某位武林前辈?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苏宇哈一声笑出声来。赵钧当即疑神疑鬼什么武林前辈,
那个什么老人八成是小宇杜撰出来跟自己说笑
不过看对方笑得开心,自己也心情大好。
赵钧没有就这件小事追问下去,伸手抚上对方头顶,从漆黑如
墨的披散长发上细细地挑下“雪花。”
苏宇感觉到对方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止住笑声,抬起头,四
目相对,两人稍稍怔了一下。
赵钧由温柔改为粗暴,一把把对方拉过来,扯入自己怀中。
苏宇被那双铁臂紧圈在略带汗味儿与男性气味的胸怀里,笑着
:“才正经了没几日”
赵钧低头咬着他的耳朵:“难为我赵钧正经了几日没半夜跑过
来,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好养身子”
“那个草葯浴汤洗过了,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让我还怎么
能正经得下去抑或说忍下去?”
赵钧稍稍用力咬他的耳垂:“你可真不会体谅人”
苏宇被咬得轻叫了一声:“这身子才好了没两天,你就半夜三
包跑来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