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趁我没知觉时打算把我拐上花轿?”贝凝霏倚在床上,握着赵镇帏的手,轻声地说。
“你现在终于能说笑了,你可知道,这些天我有多难熬,多痛苦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心里翻腾的激动情绪。
感谢天,他的凝霏总算醒过来了
“跟你学的啊!你最爱开我玩笑,现在换我开你玩笑了。”她抬起了手,拭去赵镇帏落下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却为她落下了男儿泪。看他身上穿着大红喜袍,却脸色憔悴,这些日子,他一定很不好受。
他们就这么望着彼此,拥抱住对方,此刻仿佛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两颗历经曲折后又再度相会的心紧紧的相缠,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分开他们。
不用甜言蜜语,不用情话绵绵,相拥的身子已说明了这份真切的情意。
直到外头传来些许声响,贝凝霏才从赵镇帏的怀里抬起头。
“娘呢?”她看向外头。记得她在醒来前仿佛听见娘的哭喊,喊得声嘶力竭,喊得心魂俱碎,让她心里好难过。
方才她喝完葯后,镇帏就教所有人都出去,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一定也还担心着她吧
“她与爹在外头等着,我去请他们进来。”
赵镇帏依依不舍的吻了下她的小手后,才去外头请贝家众人进入内室。
“霏霏!”项仪儿看见女儿的身子已恢复许多,开心地奔至床边,紧握着她的小手。
“娘”贝凝霏轻声的喊着她真正的母亲。
“我的好孩子好孩子!当年你都撑得过早产的艰苦,娘就知道你一定撑得过这次的苦难。”项仪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流逝。
贝哲孟也上前,将她们母女俩一同拥入怀里。
“霏霏,你这一睡,自己睡得香,可知咱们贝府上上下下都夜夜难眠啊!”贝逸然皱起眉,佯装生气的瞪着妹妹。
“是啊!爹娘还有祁王爷都不知道为你流了多少泪。”贝皓然手里捧着一个大红布包着的东西,和弟弟一同调侃这个让他们牵肠挂肚的妹妹。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她的目光梭寻着所有的人,发现还少了两位。“凝艳跟姨娘呢?”
现在,谷珊珊不再是她的娘了,是凝艳的娘,而她的娘,是眼前这温柔似水,曾经是大娘的项仪儿。
“她们母女俩被拘禁在自己的院落里,等候发落。”
“爹,娘,请问你们想怎么处置谷珊珊与贝凝艳?”赵镇帏问道。
现在凝霏既然已醒来,那对恶毒的母女也该处置了。
“祁王爷,全由你发落吧。”贝哲孟摇了摇头。他没有资格说些什么,这一切若要追究,他不也是祸根吗
“镇帏,放过她们。”贝凝霏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
“霏霏,若要放过贝凝艳,我还能接受,毕竟她是你的亲姐妹,你爹的亲生女儿,但谷珊珊罪不可赦!先是加害你娘,害她早产,险些丧命,之后又这样虐打你,欺侮你,甚至到后来还唆使贝凝艳来蛊惑我,对我下葯,这样的女人,千死万死也不足惜。”赵镇帏气得巴不得将谷珊珊大卸八块。
“可是,今日的一切是因果,是共业啊!如果不是姨娘太爱爹,怎会发生这样的事?而爹若不是那么爱娘,又怎会漠然的对待我与姨娘?如果娘不是那么爱着她以为是亲生的凝艳,没有刻意疏离我,又怎会发生这一切?如果真要追究,怎么追究得完呢?”
既然她已认回了真正的娘,更有了镇帏这个疼她、宠她的夫君,那她还要追究些什么,计较些什么
“你”唉!他的凝霏就是这么善良,虽然气她总是如此心软,但他不也正是喜爱这样的她吗?赵镇帏摇了摇头,莫可奈何的笑了。
“这样吧,将她们母女迁出贝府,替她们找好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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