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群、诗词对联大观园、中华诗词文学写作总群、一弯新月吟梅诗群,等等,不一而足。而随着手机微信的普及使用,似乎电脑上的qq业已成昨日黄花,手机微信群又“占山为王”、“群满为患”、了,我现在的手机微信群主要保留有松原市作家群、松原市新诗学会诗歌群、松原文化圈二群、松原散文群、松原市杂文学会、长岭县书画家协会、长通两县书画交流群、文化传媒工作室群,等等,尽管我在如此多的群里交流甚少,但也深感是令人兴奋的事儿,说明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文学,喜欢文艺交流,喜欢文化活动。回来路上,不知是谁提到有夫妇俩都爱好文学且笔耕不辍,听后很是羡慕。在中国文坛夫唱妇随亦或妇唱夫随者,我所羡慕的是古有李清照和赵明诚,现代应首推钱钟书和杨降,这两对文学伉俪实属凤毛麟角,他们对中国文人伴侣、文化家庭乃至文学爱好者都是光芒四射的楷模和洪荒之力的引领!
史载,南宋女词人李清照18岁便与太学生丞相赵挺之子赵明诚结为连理。婚后,两人感情融洽,志趣相投,互相切磋诗词文章,共同研砥钟鼎碑石。经常会有新奇感悟和发现。虽家境宽裕,但为搜集名人书画和古董漆器,居然“食去重肉,衣去重彩,首无明珠翡翠之饰,室无涂金刺绣之具。”每逢初一、十五,夫妇两个都要到都城开封的相国寺市集上寻访金石书画,然后倾囊购回。如此数年,积少成多,书斋“归来堂”单是钟鼎碑碣之文书就有两千卷之多。
赵明诚编纂金石录,李清照全力支持,每当丈夫对材料出处有所遗忘或疑惑时,她总能很快说出。长此以往夫妻就以谁说得准、说得快决胜负,确定谁先饮茶,胜者往往举杯大笑,致使茶水倾覆衣衫。
一日,正值中秋佳节,众好友来访。赵明诚便将夹有李清照作词的十几篇近作一齐送之阅评,忽一好友拍案称道:“好一首醉花阴,真乃千古绝唱。”众人亦齐声喝彩,一致认为“醉花阴乃上乘之作,特别‘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三句可谓绝妙之极。”赵明诚既高兴又惭愧,承认这一阙实为夫人所作,并当众友之面拜夫人为师。
杨绛与钱钟书同样是天造地设之绝配。1932年早春,在清华大学的古月堂门口,两人初次偶遇,杨绛觉得他眉宇间“蔚然而深秀”钱钟书被她“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的清新脱俗所吸引,从此两人携手一生,莫道不消魂。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有人曾赞叹:“钱钟书、杨绛伉俪,可谓当代文学中的一双名剑。钱钟书如英气流动之雄剑,常出匣自鸣,语惊天下;杨绛似青光含藏之雌剑,大智若愚,不显于刃。”在这样一个单纯温馨的学者家庭,两人确是过着“琴瑟和弦,鸾凤和鸣”的围城生活。
追文人之雅聚
由文化家庭、文学伉俪,再想到文人聚会,我所追慕的中国古代文人会典亦有两次,即兰亭雅集和滕王阁诗会。先说兰亭雅集,东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初三日,时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和当时名士孙绰、谢安和释支遁等四十一人,为禊事活动,在兰亭宴集。
四十一位名士列坐蜿蜒曲折的溪水两旁,由书童将斟酒的羽觞放入溪中,让其顺流而下,若觞在谁的面前停滞,谁即赋诗,若吟不出诗,则罚酒三杯。最后有十一人各成诗两首,十五人各成诗一首,十六人因做不出诗而各罚酒三杯。大家将诗汇集一册,公推雅会召集人、德高望重的王羲之写序,以记此聚欢之谊。王羲之乘着酒兴,用鼠须笔,在蚕纸上,即席挥洒,心手双畅,写下了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的序文,这便是被后人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集序。
那么,滕王阁诗会则是另一番景象。公元675年(唐高宗上元二年)秋,王勃去看时任交趾县令的父亲,顺道拜访了洪州(今江西南昌)都督阎伯屿。阎都督为风雅之士,因重修滕王阁,再现昔日之风采而为时人所倚重。时值九月初九重阳节,阎邀请众多名士在滕王阁上登高、欢宴、赋诗。值此盛会,才名出众的王勃被主人挽留下来。
阎伯屿本已安排好让他的得意女婿写阁序以夸客,但出于礼节却先命人取纸笔,假意邀请在座的宾客为滕王阁作序文,众人明知此意,故谦让推辞不写。谁会想到当让至王勃时,这位年纪最轻的宾客却毫不客气,欣然命笔。阎都督见状,愤然离座挥袖而去,却暗自让人监视王勃作文、随时传报。王勃开始写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阎闻报笑曰:“不过老生常谈”接着又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阎又轻蔑地说:“无非是些旧事罢了。”再报:“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阎听了沉吟不语。接着几人连续来报,阎不由得连连点头。当报至“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阎情不自禁一跃而起,赞不绝口,满座宾朋亦无不叹服。
作文毕,当众宾客正为王勃非凡的才华举座欢呼时,阎婿却说此文为前人所作,不足挂齿,接着竞一口气将滕王阁序一字不漏地背出,众宾客亦惊叹这位阎公爱婿的超强记忆。王勃也暗自佩服,但见他灵机一动,问道:“序文之后还有一诗,能否背出?”阎婿未知何诗,不禁张口结舌。于是王勃挥笔疾书:“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朱帝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自此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成了千古传诵的骈文名篇,滕王阁也因王勃的滕王阁序而名扬四海,南昌古城更是因此平添了一发而不可收、无以穷尽的文采风流。
四刊首发,文人雅聚,浮想联翩,难抑情怀。但愿阅此文者,莫要“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最后还是仿效古文人写诗作结,乃步文友同题贺松原文坛四刊首发。
艺坛盛事起松原,四巨齐发驶大川。
文散神凝多逸趣。诗吟意捻少余闲。
袖中灵笔藏端雅,怀抱清词翥宇轩。
但使兰亭明月照,复得今日众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