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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忽然知道中国古代这么多神仙哪里来的了,原来神仙不是天授的,而是古人创造的。杜三的话确实打动了魏然,他们确实没有更多能做的,这样也只能是求上个心安罢了:“好吧,就这样做。”
次年五月中,端午节后,杜三和魏然看着给江归墨立的庙在烟波江畔立起,命人雕好的青玉石像也落成,青玉石像高六尺,为坐像,有基座刻有莲花图样。青玉石像一手执卷书,代表着度厄书,一手执剑,代表着江归墨生前是为行侠仗义的侠客。
寺庙名为无音寺,取自大象无形,大音若希。
无音寺落成之日,明虚大师竟然也赶到了烟波江畔,笑语吟吟地站在无音寺前,看着正走出来的杜三和魏然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老当初为施主起的今生卦,如今大已应验,施主一生机缘,也是世间难得了。”
“明虚大师,我其实很想问问,到底要什么样的机缘才能像我一样过得这么奇异?”魏然寻思自己从前是做好事太懒,做坏事没胆,怎么就轮得上她来穿越。
明虚又是一声佛号,双目慈和地凝视着魏然道:“施主,这个老衲也不知,上天自有定数,又岂是我辈能参透得了的,世事茫茫难预料啊”魏然总觉得明虚身上秘密很多,而且思维也不像是这个朝代的人,若不是肯定明虚不是穿来的,她都要以为是同路人了:“大师,你知不知道那边是谁,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谁看上钟敏了。”
“施主,前尘如梦,往事如昨,又何必再计较,至于是谁非谁,你如今在这里,知道了又能做何打算?且你如今又是谁,又非谁,施主自己可明白了,倘若自己都没明白,又何必要把别人的事打听得这般清楚?”明虚一番话像绕口令一样,让魏然和杜三都呆了,相视看了一眼,再看像明虚时,明虚已经飘飘然地进了大音寺,团坐在蒲团上,闭目颂着经文。
杜三觉得魏然应该知道些什么,至少比他知道得多,于是问道:“雨弦,你难道知道些什么,而我不清楚的?”
魏然摇头又点头,她确实有事没说,可是到底该是怎么说,她哪里知道,于是眨巴眨巴眼,滴溜溜地把眼睛转开,然后又转过头来眨着笑眼道:“青夜,我们回家了”
杜三就这么华丽丽地被魏然的笑给迷惑住了,至于那什么什么,总有机会知道,杜三伸出手与魏然十指相扣道:“好,我们回家。”
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让明虚和尚不经意回头时,笑弯了眼,转过头去时,却是又继续严肃地念着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魏然还没走远,明虚的颂经声在向来没什么人的烟波江畔分外清晰,这段句子魏然却是熟悉的,是心经的全文,如果魏然没有记错,护身符上没有这段经文,她也没有写过,主要是她也写不全
于是魏然回头看着无音寺,嘴角生出一丝诡异地笑,跟杜三说了句:“青夜,你等等,我找大师求个平安符给忘尘。”
杜三倒也不疑有他,便由着魏然跑开了,魏然走进大堂里,看着闭眼颂经的明虚道:“大师,如果我没听错,这是心经吧,而且我没有写过给你吧。”
明虚眼也不睁地道:“是的,施主没有写过给我。”
“那你怎么能念出来,不要告诉我大师你有大智慧,能神通两界!”魏然干脆坐在蒲团上,睁大眼睛看着明虚。
明虚终于睁开眼睛来,双手合十笑道:“施主想知道什么,又或施主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魏然凑着脸到明虚大师面前,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大师,我没什么不死心的,但是你知道的有关于我或我们那个地方的,我都想知道。”
“善哉善哉,施主真是太执着了,太执苦灭”
明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然打断了:“明虚大师,这里没别人,不用绕弯子,告诉我是不是也有人和我以及沈悦尘一样在这里?”
这回轮到明虚睁大眼睛了,拿着念珠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魏然道:“你就非得这么清楚明白?”
“我不想弄明白,干嘛走都走了还要折回来?”魏然其实也不一定要找到,只是好奇想知道。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么老衲告诉你,确实有人和你们一样在这里。”明虚道了声佛号,继续颂经。
魏然却依然睁着眼睛望着明虚:“在哪里?”
“不知道。”
魏然就知道会是这三个字,幸好她也只是好奇,否则定让老和尚给噎死了。
“明虚大师,我帮小女求个平安符”
“”明虚大师默然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来递给魏然,一脸赶紧走的表情。
魏然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亲切有家,有丈夫、孩子,有同路人
“你笑什么,这么开心?”
“我喜欢这里,再也不会想要离开了。”
杜三轻笑道:“好,你喜欢我们就不离开了,只是,你不是说要四处看看吗?”
“当然要去”
“你没什么要说的?”
“没有好吧,等我想好怎么说再告诉你。”
阳光相交织在一起的光影里,两个人紧紧地拉着手,迎头走向一片灿烂之中,生活本就应该如此。
结局,伟大滴结局,明天就要光荣地上场了,不满意滴亲允许拍砖,允许去书评去盖楼
热烈欢迎之中,咩哈哈,伟大的结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