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钦差到哪儿了?”师爷比较镇静,冲结巴说了一句,又回头对青狐笑笑:“大人别急,衙门里地人不是都上城外了嘛,这里就剩结巴一个了。”
青狐叹声气,把惊堂木一拍“啪”地一声:“快点说。”这结巴,平时结巴,要他说话利索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县令发威。听到惊堂木这么一响,毛病没了:“大人,钦差大人到衙门门口了。”
青狐腾地站起来了,指着结巴愣骂不出来了。还是师爷动作快。赶紧给她整理一下衣摆:“大人,快去迎接。”
两人也顾不上骂结巴了,腾腾腾冲下公堂向衙门外跑去。没等两人出去,熊忆他们已经进来了。青狐县令老远就跪了下去:“下官恭迎钦差大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青牛县令跪在眼前。柳暗花溟和熊忆都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迎接他们的是人不是死尸。此时即便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和不满,他们的心里都略感轻松了些,自然神态上也好了许多。
熊忆使个眼色给鲁逊,后者赶紧快步上前扶起青狐:“大人请免礼,神仙大人不喜这些,以后不可再如此恭敬了。”
“啊。下官,下官领受了。”青狐赶紧爬起来,擦擦额头上地汗。钦差大人的好意在她眼里却似更加难以捉摸了。
柳暗花溟面无表情走上公堂,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县令的正座:“青牛县令,本官接到邸报,距青牛县不到百里之处发生千万饷银被劫大案,特来查证。你可从实禀报。”
“是,是,下官一定如实呈报。”青狐不敢坐下,只好站在公案前规规矩矩地回话。
熊忆笑了笑。冲八重宿挥挥手,八重宿走过去笑道:“青县令,柳暗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兼右相,这么大地案子。她当然焦急。你别紧张,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地。你还是坐下慢慢回话吧,免得乱了分寸。”
“谢大人,谢大人。”在八重宿地张罗下,青狐总算把屁股挪进了椅子里。
熊忆坐到了她地旁边,语气很和蔼地询问大案的细节:“大人,时间宝贵。我们就不客套了。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大人何时接到的报案?可曾勘探过案发现场?有没有搜寻到什么线索?”
或许是熊忆的神态比较平和,青狐慢慢静下心来。她稍微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又让师爷把案卷拿来,方小心回话:“回熊神仙,案子的发生是在十五天以前,下官接到报案地时候。饷银已经被劫好几天了。下官接到案件。情知案情重大,不敢怠慢。马上向蒙内郡郡守大人禀报,并在第一时间带衙役们到了现场,就是七十八公里外的五龙山管道。下官惭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柳暗花溟冷哼一声,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敲:“千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拉饷银的车辆,人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车抽印也没有?哼,所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本官办案虽说不上成千上万,也是经手无数,从来没听说过没有任何线索的说法。青牛县令,你是无能还是渎职,本官定要查个清楚。”
柳暗花溟这一发威,青狐是吓的腿肚子都在发抖:“大,大,大人,下官真的尽力了。不仅是下官,就那山麓县,以利县的县令,也都在现场,大人要不信下官,问她们就知道了。”
此时小结巴也在青狐身后接嘴:“钦,钦,钦差大,啊大,大人饷银不,不,不是啊,人,人劫的,是,是,是妖,哦,妖怪”
“妖怪?又出来妖怪了?”熊忆好笑起来:“哈,敢情我这个神仙来水月国玩玩,就钻出几个妖怪跟我玩是不是?”
萧晓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表哥,很难说。说不准是你在天国得罪的那几个妖族公主知道你来这里做毕业论文,专门跟你作对来了。”
熊忆这个怄气哟,可是哼了一声,他不理睬萧晓雪,转向小结巴:“喂,你见过妖怪?妖怪长的啥样?”
结巴傻呼呼地摇头:“没,没见过。妖怪见,见不得,都,都”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柳暗花溟一脸黑线看着结巴发火:“见你个头。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拉下去,重者二十大板。”
结巴扑通就跪地上了:“小人没有胡说。官道上就是没有车辙印,几百辆大车和官兵都不见了踪影。当地人说,那条道上发生地劫案不止一起,都是凭空就没了影子,就是有人逃得一难,也都疯了。所以他们都说,官道上打劫的不是人,是妖怪。”
“咦,你怎么不结巴了?”
萧晓雪觉得好玩的事来了,跳到结巴身边,一个劲地看他,看的小结巴直哆嗦:“小人一害怕,就,就不,不结巴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玩,来来来,姐姐带你去玩。”萧晓雪也不管结巴同意不,是拽起人就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