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迷迷瞬间秧了下来
打出的一拳却打到了软软的海面上,所有的力度被接住,那种感觉实在闷得很。
细细想来,动机到底是什么?其实逼她离开水殇的不仅是月枚那些刻薄的话语,另外一部分就是水殇的态度,水殇面对她提及白凝时那种淡然的态度居然让她心慌,说来可笑,他越是无所谓她就越是不相信,所以要离开,要成长,要把所有的感情理清。
所以才会想要见见白凝,单纯的想要理清感情,却不知道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愿望也会带来这么多麻烦。
她,又自私了吧,只在考虑自己的感觉,从来没有为别人想过,无论是水殇还是白凝,从她坚决要离开水殇那样恶劣的态度也能明白,说是要改变,可一直都那么不可理喻的任性,一直都那么让人讨厌
至少,现在谢亦竹是非常讨厌她的吧。
抬着眼愧疚的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急又难受,鼻子一酸眼角就有了浓浓的湿意,半晌才低声说:“我,很讨厌,是不是?”
谢亦竹一愣,似乎没有料她会这样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半天,忽然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揉了揉她湿润的眼角,将还没有来得及落下的眼泪全数擦干,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怎么会?你看,那么多人喜欢你。”
本来也不是别想哭,如果他继续冷嘲热讽,无论多难受也要把眼泪给憋回去,偏生他忽然开始煽情,一点前兆都没有,忽然的这么温柔,这么容易就碰触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嘴巴一扁,连续吸了几口气,忽然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明明就是讨厌呜呜月枚姐姐讨厌我呜你也讨厌我。”
谢亦竹被她前后反差如此巨大行为给弄晕了,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显然没有想到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引来这么大的反应,若她接着愤怒他还能继续用温柔来伪装,这一哭他就有些没辙了,女人哭起来简直要人命呐,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试探着开口:“我没有哇。”怎么听怎么无辜。
可他终究不明白女人起来多半是不讲理的:“你就有!你刚才凶我呜我知道呜我又笨又天真愚蠢还加任性呜我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谢亦竹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女人何时么有自知之明了?暗自赞叹了两声却还是无辜至极的模样:“谁说的,没这样的事。”仿佛才凶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听她说到这地步,谢亦竹还是多少猜到了些原由,不禁又开始同情起水殇来,答应让这女人出来的时候肯定很为难吧。
唉有些事,他不懂啊。
“我不去见他就是呜我知道我没资格去”迷迷狼狈的抹抹眼泪,表情决绝的咬着嘴唇,明明脆弱的一碰就碎偏生要装出一副勇敢的模样。
听她这样一说谢亦竹才猛然醒悟,险些被她弄晕了脑袋颠倒了主次,话说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把她拍下了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题是,我准备带你去见小白啊。”
这下轮到迷迷吃惊了,惊到连哭泣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他:“啊?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上次放了你走,小白差点把我送到地府去,这次带你去将功补过啊。”谢亦绣又将双手环在了胸前,一副无奈的样子。
方才只是有点晕,现在是彻底晕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话他是说过,问题是当她说了谢谢之后他马上开始咄咄逼人,一口一个为什么把她逼得无地自容,这不终于明白自己没自个去见他,结果捏,他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这中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
“你不是不想让我去见他么?”迷迷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谢亦绣不置可否。
“那你”“不想是一回事情,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而且说不想也是刚才说的,现在我后悔了,想了,就这么简单,还有什么问题么?”谢亦竹那副天塌下来关我屁事的模样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但细细想来一也确实如此,刚才说的话现在不算数,这很正常,不是么?
努力压下在他那完美的左半边脸上留点痕迹好让两边脸对称些的**,咬牙切齿的笑了笑:“你耍我,是不是?”
“怎么会?”谢亦竹笑得忒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