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疏真咳了一声,静静问道:“你确定是谁下的手?”
“人是三王府的,又是颜氏带来的,但惟其如此,才没有人会相信是她主使”
朱闻的声音越是狂怒,越是冷凝成冰“若真是她,那便是王后的主意。”
他又是冷笑“另外一个女人也脱不了干系,甚至嫌疑更重”
他想起不久前那双媚意点点的美眸,那半掩宫扇下的神秘笑容,以及志在必得的暧昧低语,不禁哼了一声“萧淑容父王的宠爱,也并非安逸无忧的护身符!”
“别忘了那两个使者。”
疏真的声音带些沙哑,在帐纱一角的半明半暗中静静流淌。
“朝廷也来火上加油”
朱闻的冷笑更甚,却担忧她的身体,不愿多说,只是柔声道:“你不用管这些了,先休养好身体”
他站起身来,心中却是隐忧重重——疏真的身体当然已是孱弱到了极点,这般不轻不重的失血,却又让她在黄泉关头走了一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无声的叹息,却半点也不愿露出,只是在袖中握紧了拳,下定决心,要为她寻访名医——只要自己在一日,便不能让她有所闪失。
又昏睡了一宿,再次出现在疏真面前的,却是面带无奈的叶秋。
“那两个使者所为何来?”
不等他开口,疏真先发制人的问道。
“一正一副,正好是萧策和石秀夹袋里的人物”
叶秋说到此处,刻薄毒舌几乎要嘶嘶作响“那位正使学了一副酸儒口气,一口一个嫡长为贵,说是世子并无大的失德,燮王不可听信谣言,随意废立——这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怜那位世子被他这一惦念,只怕比那只啃成空架的鸡还要凄惨!”
疏真微微颔首道:“朝廷欲扶持自己中意的人选上位,可再怎样也不会是这位世子,他们刻意提起这端,只怕更惹朱炎嫉恨,世子危矣!”
她一时气岔,又是一阵咳嗽,叶秋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道:“你体内剧毒已缠入经脉,再不祛除,便无生理,你这么置之不管,是活腻了么?”
疏真咳嗽稍停,苦笑道:“此事我自有分寸如今我不能动弹,倒是要麻烦师兄你一回。”
叶秋被她这一声师兄叫的寒毛直竖,直觉似的倒退两步,惊声道:“你这么一唤,肯定没什么好事!”
疏真一声轻笑,带着些算计和狡黠,眼波流转间,叶秋依稀看到了过往那个明丽聪慧的小师妹——
“别忘了我的两个要求!”
“罢了”
青年太医认命的垂下头“你要我做什么?”
“杀了那个朝廷正使,欧阳瞻。”
细而轻柔的声音从帐中传出,这一瞬化为幽冥的狰狞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