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一五一十说了今天的情形,奉直挥拳重重地砸“谁这么狠毒,要害若水和虹儿到这种地步,这是让她们比死还不如呀!若被我抓住,定让他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脸色突变,猛地想到了最可能是谁!若水和虹儿两个异乡女子,从未与外界有过交往,更不会和任何人结怨,除了她还有谁如此恨她们俩!也除了她还有谁有能力使出如此手段?
奉直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抱住头,愤恨交加,痛苦不堪。
青姨娘塞给魏来喜一封银子,示意他下去,长叹一声坐在奉直对面。
“我知道你很难受,一个是你最心爱的女子,一个是与你息息相关、利害相连的结发妻子,她使出如此手段实在让人发指,女人家若遭此不测,比死都不如呀,就是把若水和虹儿打杀了都比这强!”
奉直抬起头:“姨,我已经努力对她好了,甚至处处冷落若水,处处以她和那几个陪嫁为重,就是为了想让若水和虹儿安宁一点,莫要被人忌恨。你不知道,若水和虹儿每日衣食简陋,还不如那几个陪嫁,除了请安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敢出,她都还不能容,竟然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对付她们,这种女人想想都太可怕,更别说与她生活一辈子了!”
说完,腾地站起来:“不行!我就去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如此狠毒?我虽休不了她,但定让她一辈子守活寡!这件事要让老夫人和夫人都知道,以后别怪我宠妾灭妻,这样的妻子谁敢亲近?”
青姨娘死:拉住他:“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媳妇怎么这么大胆子?她难道不知若水和虹儿果真出了事,她的嫌最大吗?”
奉直目光凝重:“还不因为有凌府权势在背后撑腰?知道我们于家拿她没办法,无论她做了什么都只能忍气吞声,所以才敢使出如此狠毒的法子。就象上次的果子会,明明她做错了事未得到任何惩罚,娘还一再包庇,生怕我以后冷落她,就连若水也劝我俩合好,还不是娘逼她的?”
娘点点头:“你明白就好今侯府势微,侯爷和夫人一心想让你出入朝堂以振家威,难免要借凌相权势,听说等你入仕满一年就晋你的阶,所以不得不对少奶奶多方容忍了。所以你千万要忍住,若闹起来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府里也不会拿少奶奶怎么样的,不过白生一场风波而已,闹得沸沸扬扬反而更让若水和虹儿难堪!”
“难道我要眼看使毒计害若水却无可奈何?如果有一天瑞王果真即了位是皇后地亲妹妹。岂不是满府上下都不放在眼里?枕边有这样地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若有一天恨了我。会不会也下什么圈套谋害亲夫呢?”
青姨娘口气:“不会地。绝对不会地!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仇恨。她害若水地原因过因为太爱你。容不得若水占了你地心而已。她无论多狠毒。也不会去害你地。这点你放心!”
说完又摇摇头:“即便凌相以后年老退位有瑞王妃撑腰。除了忍耐一辈子都拿她无可奈何地。若闹起来。她必会记恨到若水头上以不如百忍成钢。不露任何声色暗中派人密切关注、小心提防。才是最妥贴地法子!”
奉直蓦然想起娘曾说过凌意可派人跟踪他地事。还有安王说地关于立储君地事。心中主意渐定:“姨娘放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白天基本不在家。以后若水和虹儿地事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你放心吧。虽然我身份低不配做公子地长辈。但是心里是把你和奉贞一样看待地。女儿家总要出嫁。我和夫人一样。以后就指望你。我定会全心全意待你和若水。公子快回吧。莫耽误太久了。记住不露声色。一切如常。背过人好好安慰若水和虹儿。她们今天确实吓破胆了。只怕晚上都要做恶梦呢!”
奉直点点头转身回去。一路上心情复杂。虽然对凌意可敬多于爱。但要说对这个嫡妻没有夫妻之情。那也是不可能地。
成亲大半年了,刻意也好,迁就也好,两人也算琴瑟和谐,凌意可虽然出身权贵,但是对他却照顾得细心妥贴,而且因为凌相和瑞王的关系,侯府日渐受人重视和奉承,于文远沉寂了半辈子,现在倒因为儿媳的关系身价倍增。至于自己,且不说同僚和旧友,就是上司也处处高抬他,要不然仅凭安靖侯府的地位,一个刚入仕的新人恐怕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儿,他不感激妻子和岳父是不可能的。
偏偏凌意可做事让人如此难以忍受,虽然他处处迁就,若水处处隐忍,却并不能换得她半点宽容,平时在府里小打小压若水也就算了,自己也都忍了。虽然果子会的事件让若
受辱,但还不至于要了人的命,冷战一段时间见她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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