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连忙接过信,一边看一边流泪:“为人父母都怕自己受尽委屈,也要儿女安康。你以后定要自个多保重,让你父母安心!”
说完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既是你家中来人,别说是我,就是夫人也断无相拒之礼,但你是公子的屋里人不能轻易出府,但幸得今日主子们不在,奴才也跟去了大半,想是无人留心,我差叶儿送你们出府,坐车速去速回,你那院里若有人问起,就说在这陪我,如此可瞒过去!”
若水惊喜交加地谢过就待出府,青姨娘突然狐起来。云家打听到女儿的下落,为了若水着想,不找侯府私拐良家妇女的麻烦就是了,大可光明正大的派人来送家书,何用得此偷偷摸摸?
又一想,也许云家嫌丢人,既担心女儿又不愿公开来往,又不清楚若水在侯府的情况,所以想先私下相见弄清情况再说吧。就吩咐叶儿带她们出府,可是盯着若水的背影,青姨娘还是忍不住喊住她。
“若水,你真能确定那封信是你爹的笔迹?”
若水转过身仔想了想也疑惑起来,摇摇头说:“此信绝不是爹爹亲笔,我爹识字不多,平日都是请人代笔,再说以前在家里,从未见过爹爹信函,因此并不能确定!”
说完脸色一白:“难道此信假冒?这怎么可能?”
青姨娘闻言色一变:“若不能确定此信就是你爹爹亲笔就更觉得天的事有些古怪。别的不说了,就那见面的地点帽儿胡同,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你们两个女子前去不妥。而且以云家的财势就是家奴要在长安落脚,也不至于选那样的地方,若要相见,客栈酒楼均可,更不会约你去那里见面。你再说不能确定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你爹爹的,我就更不放心你前去了!”
若水先是失望,以为青娘怕违背家规不敢私自放她出府,再一思量,也惊疑不定起来:“照姨娘这么说,今天的事是有人给我下的套子?骗我出府又有什么目的?是谁这么阴险着我爹娘的名义骗我?”
青娘叹了一口气:“你妨碍了谁,自然就是谁想害你,而且此人深知你的心理,只有借着你家人的名义才会深信不就出府,日子也选得好主子们不在,出府也容易些,就是你上当了,设套的人也许并不在府里,大可洗涮得清清白白。”
若水和虹儿面相觑。脸色苍白:“是谁这么狠毒出如此办法来害我们?若真是有人刻意害我们。我们去了岂不是生不如死?”
青姨娘拍她地手慰着说:“这也只是我地猜测。并不能确定是小心一点好。万一有个差错直恨死我不说。你和虹儿就被尽毁了!”
若水着急地地说:“若不能确定。若水到底是该去还是不去?如果真是地爹爹派家奴前来。千里迢迢来探。我却连面也不见。也无家书相回。爹娘不知有多伤心失望!我到底该怎么办?”
青姨娘扶她坐下。拭去眼泪:“你地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此事要好好琢磨琢磨。万不可落入别人地圈套。
要不派几个可靠地家丁跟着你们?”
若水摇摇头:“这样不妥。那纸条上说了不可带外人前往。也许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地事。再说带上家丁前去。肯定弄得尽人皆知我私自出府见外男。恐怕又要生风波了。”
青姨娘点点头:“你说的也是,若被人抓住半点错处,你又不得安生了。可惜管家也跟着去了寺里,若他在,定会想到两全之策,你先别急,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们再合计合计!”
三个合计一番,很快想出一个办法,青姨娘在侯府多年,颇有几个心腹,此时尽可一用,于是速速做了准备。
帽儿胡同,里面曲里拐弯,巷道最窄处仅容两人并排通行,里面净住些各种长安或外地杂耍的、行脚的、挑担的、卖膏药的、算卦的甚至小偷小摸、坑蒙拐骗之人,还有几处下等窑子,里面脏污不堪,凛冽的北风刮起地上的杂物,凌乱而污秽。
若水和虹儿一身青灰色粗布的小厮打扮,脸上也涂了灰掩住容颜,小心地避着地上的杂物,跟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后面,倒象是两个第一次来窑子开的小厮。这个男子是侯府护院魏来喜,一次无意中犯了错要被侯爷和夫人送官,幸得青姨怜他家有弱妻幼子,百般求情才被饶恕,因为成为青姨心腹,他身怀武功,为人憨直,尽可信任。
帽儿胡同鱼龙混杂,因为有三四家下等窑子,不时有想寻欢又缺银两的各色男子走过,因此并无人注意他们。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帽儿胡同二十三号,魏来喜示意她们不要怕,上前拍那个破旧的木门。
里面很快传出男子声音“来了!来了!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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