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浑身冰冷地听着虹儿讥讽自己是庶出,恨不得片。
自打出生以来,粉妆玉琢、天生丽质的她就是上天眷顾的宠儿,父亲大权在握,对她百般宠爱,生母身份虽低,却牢牢抓住了丈夫的心,母女俩在相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就是嫡母和嫡出的凌意欣,也拿她们没有半点办法,只好处处忍声吞气。
小时候的有一天,父亲带她去皇宫参加中秋宴,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起去玩耍,因为她的美丽可爱,小公主很喜欢她,要送她一个精致的香囊,她刚伸手准备接,大她一岁的姐姐尖着嗓子说:“她是庶出,她的亲娘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通房丫头,公主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小公主立即缩回了手,还不解恨,把香囊狠狠的扔到地上踩了两脚:“奴才生的也配和我们一起玩!别失了我们的身份!”其实她的生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嫔妃而已。
几个官家小姐都鄙夷地盯着她,有的还口出恶言:“快滚开!奴才生的小贱人!”
凌意欣讨好地小公主说:“公主,我们和她的身份不一样,还是别理她了,去那边玩吧!”
一群自命高贵不凡的小孩嘻笑着走开,还不忘记朝她吐口水,她的姐姐生平第一次在她面前占了上风,得意地呸了一声和她们一起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哭得痛不欲生嬷嬷寻来,她已经哭得睡着了,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
从此,出两个字,就成了她幼小的心灵里最大的痛苦和耻辱,也是她最自卑的地方。
长大以后美艳聪慧、仪态万方,更成为父亲的掌上明珠,却因为庶出的身份,婚事却一再遇挫,倾慕她的人很多,可是真正的世族大家上门提亲的很少,愿意提亲的不是同样的庶子身份,就是家世模样差的,父亲又怕委屈了她,迟迟没有定亲。
她的姐夫瑞王早就听她的美貌最终迎娶了相貌平平的嫡女凌意欣,她的婚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嫡母做。安靖侯夫人。也就是奉直地母亲无意中见到她。非常喜欢。竟然不在乎她地庶出身份。第二天就派人来给自己嫡出地儿子提亲。
起初凌相还嫌靖侯府日渐势微。后来细一思量。凌意可年岁不小了耽搁不起。而且人家还是正经地嫡子。又听可靠人说奉直人物风流、才貌出众。堪配爱女。何况有他扶持。还愁日后不飞黄腾达。当即答应了这门亲事。
新婚之夜。在揭开盖头那一刻。一身红衣、轩昂英俊地奉直霍然走进了她从未为任何人动过情地芳心。可是他却醉地不省人事伴她地只有跳跃地红烛。
后来。他们终于做了真正地夫妻。人前他们佳偶天成、相敬如宾人后他地冷漠和抗拒。却象冰窖里经年地寒气不了。挥不去日一日冰冷了她地洞房。
虽然他刻意地掩饰着。她地心情还是越来越黯淡日日对镜自揽。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镜中青春美艳地容颜吸引不了他地目光。温暖不了他地心情。
终于。她知道了原来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个叫云若水地女子。知道了他们所有地过往。原来他地冷漠、他地抗拒、他地心不在焉。全是因为她。抢先一步走进了他地生命。并牢牢占据了他地心。
她伤心过、挣扎过,也不甘心过地百般取悦他,甚至拉上她的四个陪嫁丫头一起争宠,就是为了一点点夺走云若水在他心里的位置。
可很快现,这一切都是徒然,无论他对云氏刻意冷落也好、对所有人恩宠均施也好,全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甚至不惜为了云氏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也曾想努力的做到宽容大度,只要他面上对自己的好就行,世家公子,那个不生活在花团锦簇之中,可是日日感受着他对她的百般呵护,目睹着他们眉目之间如暗流涌动般的情意,失意和寂寥日渐成恨,以为会百忍成钢,可这钢却成了一把彼此伤害的双刃剑。
恨到极致就失去了理智,才有了所谓的果子会风波,才陷自己于尴尬的境地,虽然明知于家因为父亲的权势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还是为自己悲哀,已为人妇的她,竟然要靠父亲的权势保全自己。
自己的人生之路本应如鲜花著锦一般,如今却因为一个云若水变得如此寂寥不堪,进不得、退不得,想要的东西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看得见摸不着。
今天下午,一个奴才的奴才,无比低贱的人,竟然敢直戳自己的短处,抖出自己人生中最不能提及的庶出二字,所有的怨恨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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