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衣饰淡雅、素面朝天地去见于夫人,头也是再简反挽式,除了一只珠钗和一对绒花,什么也没戴。虽然果子会事件过后,奉直生怕在衣饰亏待了她,也是有意做给凌意可看,就给她置办了好几套上好的饰和春夏秋冬衣物,几乎花光了他这些年的积蓄。
可是若水依然打扮的朴素淡雅,从不事张扬。女为悦己容,若他真悦自己,还能在乎这些?
一路上感慨万分,自从进侯府以后,只要见到老夫人、夫人或一提起见她们,就胆颤心惊,不知又有什么祸事临头。只有这一次是理直气壮地去见她,因为这些天她没准天天都在盼着自己去呢。
因为她们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奉直有多少女人,都根本不能动摇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还不如利用奉直的对自己的这份在乎和重视,去影响他、左右他,让他按着她们设计好的路走下去。
若他的爱不足以保护自己,那么只有学着利用他的爱想法自保了,她现在可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了。
虹儿跟在她身,见她坦然自若,惴惴不安地问:“小姐,为什么非要主动去见夫人呢?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每次见她和老夫人都没好事,我最怕见她们了!”
若水轻轻一笑:“这次莫怕,这一个月可是整天盼着我去见她呢!我若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了,更不会生什么事了,你就等拿赏赐回来吧!”
于夫人正心在焉地和青姨娘商议给奉贞准备嫁妆的事,见若水带着虹儿进来了,心下一喜必是这段时间一直担忧的事情有了转机。
若水和虹儿恭恭敬敬的磕头行,于夫人呵呵一笑:“这孩子,总是不忘礼数周全,快坐下说话吧!”
若水连忙推辞:“夫人抬爱,:婢站着就好,不敢与主子同坐!”
“又没外人。这么多讲究做什么?我还想同你好好说会话。青儿。拉她坐下吧!”
若水见推辞不过。连忙过等青姨娘拉她。自己在下略略侧身坐了。
青姨娘自从她落胎以后就大病了一场。奉贞地亲事有了着落后才慢慢好转。至那以后还是第一次见若水。虽然她看起来一派坦然。根本没有怀到什么。好象真地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才落了胎青姨娘就是怕看到她那双清澈如水地眸子。仿佛单纯地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聪慧地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水气色恢复得不错。眼神虽不再象以往那么单纯。但也平静无波。并无悲戚之色该是渐渐淡忘了。这就好。她毕竟还很年轻。以后有地是儿女。老夫人和夫人也日渐厚待她。在侯府地地位会越来越高。没有必要沉浸在过去地痛苦中件事情。就让大家都忘了吧。
她今日主动上门定有事。夫人看见她就暗露欣喜该是好事吧。可是两人却都不主动开口姨娘忙说:“云姑娘气色恢复得不错。虽然比刚进府时少了些孩子气。却越有韵味了。穿什么都好看。以前艳妆地时侯光彩照人。现在虽然脂粉未施。衣裳也素净。但是雅致得很。又出众又脱俗!”
于夫人闻言打量一番。淡紫色地夹衣。月白色地绸裙。坐在那里。如玉一般地模样。皎洁而美好。难怪凌意可挑地那身衣服损毁不了她半分容颜和韵致。
“是不错呢,淡雅的很。话又说回来,虽然通房不能越过主母去,但毕竟还年轻,太素净了也不好,还是打扮的喜气一点吉利。我年轻时侯也爱打扮得淡雅些,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素净的颜色太冷清了,人老了都爱热闹。”
若水心里冷笑,终于忍不住了,暂且按下不提今日来的目的,且看她怎么说。
青姨娘忙说:“夫人哪里老了?看起来年轻得很,虽说我比夫人少几岁,因为是个没福气的,反倒显老一点。”
于夫人呵呵一笑,又叹了一口气摇头:“哪里不老?人家象我这个年龄都儿孙满堂了,你看看我膝下冷冷清清的,每日也就你陪我说说话!”
若水蓦然想起那个落掉的孩子,一个已经将要得到的女儿就这么永远失去了,一阵剧痛袭上心头,差点晕倒,恨意又不可遏制地涌上心头。她若真盼着儿孙绕膝,那个孩子难道不是奉直的亲生骨肉?又怎么下得了手?仅仅因为她来得不是时候吗?
青姨娘就坐若水对面,把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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