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穿好了衣服,正忙着梳妆,见仙儿和自己同样的身份却百般殷勤,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谢。
仙儿亲热地按住她:“妹妹别多礼,姐姐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和公子先喝口热茶,我去厨房看看早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若水头发还未梳好,只好点头致谢,见她这般做低伏小的模样,奉直也只好点头答应。
仙儿带着杏儿退出来,严妈刚好进来,看到她吓了一跳:“仙儿姑娘,你怎么大清早的在这里?”
仙儿连忙见礼,亲热而讨巧地说:“严妈妈,我怕起来晚侍候公子不周失了礼,所以早早过来,虹丫头一个人也确实顾不过来,仙儿刚来不懂事,有失礼之处还望妈妈提点!”
严妈一想,她是老夫人赏过来近身侍候的,早起服侍梳洗原是本份,何况侯爷一向对公子要求颇严,身边只有小厮近身侍候,并无贴身丫头,如今公子有了屋里人,小厮自是不便,虹儿早起顾着两个人必然忙不过来,仙儿服侍也好。
笑着说:“仙儿姑娘费心了,姑娘倒是勤快人,老奴昨个被那帮婆子灌了几杯酒,今个起得晚了,正着急着没人侍候,多亏姑娘费心了!”
仙儿上前拉住严妈的胳膊,诚恳地说:“仙儿娘亲去得早,心里见了严妈妈就象看见亲娘似的,何况妈妈一向对仙儿疼爱有加,仙儿多做一点也是应该的。妈妈年纪大了,以后早上多睡会子,仙儿以前侍候老太太早起惯了,早上反而睡不着,以后我先起来照看一会儿!”
严妈知她服侍老太太多年,一向极为讨巧,又不明白奉直对她的态度,因此上并不太接话,只笑着说:“姑娘有心了,只是姑娘如今身份非同一般,老奴怎敢托大做姑娘的长辈?老太太真是疼二公子,姑娘花儿柳儿一般的,又细心又伶俐,也能舍得赏!”
仙儿见话虽说得恭敬,却暗推拒之意,心下恼怒,却不流露丝毫,而是更加恭敬亲热:“妈妈昨夜喝了酒可曾头晕?仙儿倒有解酒的法子。”
严妈笑道:“姑娘是个细心人,昨晚有点晕乎乎,早起好了。噢,里面可曾收拾停当?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说完收敛笑意。定定地看说仙儿。仙儿立即明白地她地意思。暗恨她们一个个都护着若水。可是以奉直对严妈地信任。也不是她现在能惹得起地。于是认真地说:“公子已经梳洗停当。云姑娘正梳头。里面全部收拾停当。无半点不妥地地方。”
说完又正色道:“仙儿虽受老太太教养之恩。但今已跟了公子。眼里心里唯有公子。定会忠心耿耿。不说半点不利公子地话。不做半点不利公子地事!”
严妈见她懂事连连点头。心下安慰地同时也暗想。这可别是一个表面恭顺。心底厉害地角色。但愿表里如一。要不以后这院里可不得安宁了。
正想着。仙儿又甜甜地一笑:“严妈妈。你坐下歇会儿。等会公子出来好回话。我去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有。”
无论怎样她确实是个中用人。严妈笑着告声辛苦。任她带着杏儿去了。
一个人坐着心急如焚。想进去敢快收拾昨夜地囍字和红帐什么。又担心碰到什么不妥。暗想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由着奉直地性子让若水住在这儿了。还是让奉直去她地屋里吧。一天两天地仙儿见了尚能忍受。若是时间久了心生怨恨。老太太又信任她。麻烦还不全落到若水头上。
正想着两人携手出来了,见他们仍是不知避讳,严妈心下不快,若水很快察觉出来,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抽出手赔着笑见礼。
严妈叹了一口气问:“公子和姑娘昨晚可歇得好?”
若水想起昨夜的缠绵,红着脸答:“歇得好,奶娘费心了,你老昨晚也歇得好?”
严妈点点头,却一直朝里面看着,若水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说:“里面已经收拾妥当,奶娘不用担心,只是东西还在那搁着,等会让人收起来就行了。”
“别人看见不好,趁这会还都没出来,还是老奴去收起来吧。”说完进去一看,帐幔被褥已换回原来的,囍字、红烛等物已经收了,全在榻上搁着,连忙和跟进来的虹儿一起抱出去。
奉直看看不舍,求道:“奶娘,这被褥帐子和凤冠霞帔放库里又不再用可惜了,被人看见也不好,就赏了若水吧,由她收拾着。”
严妈想想也是,放库里以后被新主母看见难免生疑,上好的东西又不能扔了,由若水收拾了也好:“那也好,只是这被褥帐子还可用,凤冠霞帔姑娘可千万要收好了,别被人看了去,这囍字红烛的我抽空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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