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面了吗?”
她这才明白,原来那天在沈放家喝姜汤的女人,就是他的前任女友——童凝!难怪沈放会急著赶她走,她姜汤喝完了。唉,童凝啊,你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啊,不管你如何付出、如何痴情,沈放最终还是选择了旧爱!
只是那天在医院,沈放为何又要骗她说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笑的是,她居然相信了!她真是个大白痴呀!
门外传来同事的声音。“总监,早!”
李全咬牙切齿地咒骂著。“沈放这个臭小子终于来了,我去替你教训他——”
“不准骂他!”
好坚决的痴情啊,李全真的被童凝吓到了,这时候都还护著沈放!
童凝转身冷冷地走到外面的办公室,李全紧跟在后,随时准备接住因受不了刺激而昏倒的童凝。
她很冷静地朝沈放走去,怎么才一天一夜没见过他,就觉得他好陌生、好遥远了呢?
“嗨,沈放!”忍住夺眶的泪水,强颜欢笑,等著沈放转过身来,看一看那个全天下最傻的女孩。
沈放一听到童凝的声音,立刻停下步伐,倏地转过身来,焦急万分地拉起童凝的手。
“我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去哪儿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你什么也不必说,我都知道了!李全都告诉我了。”
沈放一听脸色都变了,怒不可抑地说:“李全知道个屁!你听我说——”
童凝用力地摇甩著头,嘶喊著。“对不起,我不够坚强,无法听你当面亲口说你最爱的人还是以前的女朋友,我招架不了的,我的爱情能量已经用完了,没办法再对你付出了。”一滴泪水不争气地自她的眼角泛出来,沿著脸颊滴到她的唇,好咸好苦,像她对沈放的爱情。
沈放的手温柔地托住她的脸,难掩不舍地说:“你不必再为我付出了——”
童凝的心痛了一下,水水的眼睛凝视著沈放的坚定神情,没想到他真的对她讲出如此狠心的话!
沈放认真地望进童凝悲伤的眼眸,背脊挺直——该是他对童凝做承诺的时候了。
“——你不必再为我付出了,让我为你付出吧!童凝。”
她又别开脸,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欲哭还笑。“-,你指的是另外一个童凝吧?你的旧情人不是又重回你身边了吗!”
同事们大吃一惊。“真的吗?以前的童凝回来了!”大家不由自主地看着现在的童凝,又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哇!两个童凝,会不会太多了一点?”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满脸愁苦的沈放。
沈放知道这个死结若是没有解开,他是没有好日子过的,于是斩钉截铁地叙述著。
“她是因为和老公吵架闹别扭才回来的,我和她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你也在场,后来你气得跑开,我则难过的谁也不想见,便将她赶走了。第二次她找我诉苦,却发现我的心思早就飞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她只好祝我幸福,还说她好羡慕你喔。后来她的美国老公追来了,两个人误会冰释,抱头痛哭,他们坐回美国的飞机,现在已经在三万多公尺的天空了。”
童凝噘著嘴,面有疑惑。“真的吗?”
沈放满脸被冤枉的无辜状。“是不是要我叫她快生个小abc回来叫你阿姨,你才相信自己的老公。”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老公啊?!她整张脸简直红透半边天,比那些天王天后还要红呢!
办公室的同仁一阵哗然,纷纷起哄。“总监,下跪求婚!总监,下跪求婚!”
“你们别闹了!”双颊绯红的童凝和胸有成竹的沈放被大家围在中间,想逃也逃不了。
忽然门口有人大喊一声。“童凝小姐在吗?”
她被人墙挡住,出不去,只好举高手应声。“我就是!”“有人送花给你!”一大束的白玫瑰花,象徵纯度很高的爱情。
大家又“哇”得更大声了。
童凝乍看到那一大东花时,眼睛为之一亮,有点骄傲地对著沈放说:“哼,追我的男人可多著呢!”心中却不免疑惑,是谁在暗恋她呢?还送这么一大束花,来的可真是时候。
沈放什么话也没说,嘴角噙著一抹笑,饶富兴味地瞅著她。
童凝接过花束先拿起放在繁花中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只见上面写著——
童凝,嫁给我吧!沈放
她讶异地抬起头来,勾视沈放那一脸志在必得的笃定神情,心中又喜又不甘心。别开脸,轻哼一声,撒泼地说:“这样就想收买我?没那么容易!”
忽然,沈放的膝盖一边著地,一边弯曲,又从上衣口袋内拿出一枚钻戒,高高举到童凝的面前。“让我再说一次,嫁给我!”
童凝愣了一下,她不是在作梦吧?
同事们大声鼓掌叫好,一阵喧哗之后,又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全望着女主角,等著她的回答。
童凝怔忡了半晌才迸出声,又哭又笑地看着沈放傻傻地跪在那儿,像个呆子似的。他终于向她求婚了!她真的不是在作梦吧?
“你的手指可不可以借我咬一下?”
沈放得意地说:“可以,不过你的手指要先借我戴上钻戒!”
她的手早就按捺不住地伸出去了。
当沈放慢慢地替她戴上那枚戒指,现场的同事不断地拍手鼓掌,起哄鼓噪要求。“献吻!献吻!”
童凝开心极了,娇羞害躁地闪躲著,心里头则推崇这些同事真是全世界最棒的订婚闹场人和证人。
沈放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接,她羞怯地闭上眼,做出待吻状。
就在两人的四片唇要啵在一起时,沈放却踩煞车。
“我必须跟你坦白一件事,这样以后你我之间就没有任何的欺瞒了。”
她的手指赶紧摆到沈放的嘴唇中央,禁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
她的嘴角一抿,笑窝涌现。“——那一晚——你放在床头的一万元,是我拿走的。”
沈放先是震惊,继而错愕,接著怔忡——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无法了解童凝刚刚说出来的话,好像那是一句艰涩难懂的文言文。
他曾在和童凝发生一夜情那晚在床头上留了一万元给她,当作是夜渡资。她说的是那——一万元?
“你是说——”
没等沈放说完,她便频频点头示意,瞧他那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对不起喔,害你背了那么久的罪恶感!”她撒娇地求饶。
沈放露出一脸怒容,威严凶猛地斥喝著。
“要我原谅你是吧?”拦腰将童凝抱起,朝他的办公室走去。“那就要看你怎么补偿我喽!”
童凝边笑边娇声呼喊著。“救命呀,我下次不敢了啦!”
同事们跟著挤到沈放的办公室玻璃窗外,清楚地看到沈放将重凝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两人边吻边解钮扣,大家看得血脉贲张,就在童凝的衣服要脱下来时,沈放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沈放走到玻璃窗前,朝大家做了一个笑脸,哈!随即将百叶窗一拉,唰!真教人扼腕,看不到沈放和童凝激烈的肉搏战了!可惜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