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黑暗之后
黑暗之后依旧是那七月,暖风吹拂着海面,卷起阵阵浪花,又是千米之上的高空,还是那两个人,他们面对面悬浮着。
青衣的中年道人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剑,散发着一股莫名戾气,剑身通透深紫,如同沾染到了过多的鲜血,凝结后形成的颜色,剑长四尺四寸,宽只两寸,其剑身透着各种铭文图画,铭文是上古时代的篆文,画里是凶戾的死人地狱,栩栩如生,此剑狭长而偏细,最是适合杀人,剑名:诛仙。
与道人对峙着的,是个少年,身着雪白的道服,脚踏白布黑线十方鞋,长长的头发髻起后,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如尘间天人,他容貌俊俏,眉如远山,不过此时他的心却远没有其容颜那么超脱尘世,因为他看向中年人时,目光中有着一股悲恸,视死如归的悲恸。
他手中也持着的剑,剑身傲雪苍白,刃上已有了无数缺口,如同他此刻的面容,心碎神伤,万念俱灰
他的剑三尺三寸,宽三寸,是一般护身剑器的标准样式,不过与对面中年道人手上的剑两相对比,却显得有些低了不知几个档次。
“为什么要杀了母亲?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少年手中的剑平举,指着眼前的中年道人,目光里所有的不信都化作一股执念,剧烈燃烧,仿佛无论眼前站着的是谁,他手中的剑也会一往无前。
道人手中的剑以肉眼看不到的角度抖了一下,诚如他此刻的心,寂灭,却无从说起,但很明显,他看向眼前少年时,目光显然是带着一股慈爱的。
半响,那道人才道:“辰儿,你年纪尚浅,凡事太过于简单化了,正因如此,许多事情也非如你所见,如你所想那般,回头吧,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要再执迷不悟,将一生葬送了。”
“我执迷不悟?我只知道你杀了母亲!”他摇摇头,持剑的手抖了起来,仿佛回到一生中最为凄凉的夜,那一夜,诛仙贯穿了他母亲身体,而他,誓要诛杀眼前的人。
“哼,你母亲行事大胆妄为,不顾及整个门派几千年来的声誉,她不死如何面对门中所有同门?你且跟我回去,莫要在此纠缠了。”青衣道人背过身说道,不愿意去面对指着自己的剑,不知道是在心虚,抑或是不屑。
“哈哈,纠缠?这便是理由么!她是你妻子,是我母亲!你这般说杀就要杀了么!”少年惨然一笑,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只见他稳了稳持剑的右手,只瞬间,苍白的长剑光芒大作,少年的身体便化作一道白色飞鸿,势若疯虎的扑向眼前的中年道人。
“逆子,你也要和你母亲一样与我作对么?”道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那股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滔天而来,面对眼前冲来的剑影,他手中的诛仙剑轻颤起来,形同嗜血的猛兽,轻轻鸣动。
千百道紫色毫光化作无穷无尽的剑影,只是一眨眼间,就吞噬掉了白光,没有丝毫的悬念,他的诛仙剑轻易的撞碎傲雪长剑,没入了自己儿子的胸膛,快若雷霆。
广阔无垠的天空上,那道热血如线洒下,少年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千米的高空坠落到海中
“辰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诛仙之下,岂有活口?”中年道人叹了口气,却没有太多的留恋,转身飞离。
黑暗,停止之后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快醒醒!”
“小师弟,是师姐来了,别怕,快醒来。”
“啊!嗬嗬嗬”猛然间,云飞辰从梦中惊醒,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那把诛仙剑是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一般,而此刻,他却不知道为何,眉间拧成一团,泪水莹然,泛着丝丝的凄凉。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哈哈,哪有,我做的可是好梦,没看到我高兴得哭成这样了么?”飞辰舒颜笑了笑,抹了把眼泪,看向一旁,眼前两个女子,正是亭亭玉立的林如月和常蕊婷。
“胡说,刚才我可看到你一副很难受很痛苦的表情。”林如月自然是不信对方的话,心中已是暗道这小师弟每次都是没正经的,滑头得很。
“我跟如月师姐一般想,你定然是做恶梦了,如果能说出来的话就告诉常师姐,让常师姐给你开导开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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