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到我这边工作会有什么差别。”过去也曾有院里的女医师与他交往,最后对方主动与他提分手,却也闹得全院皆知,此后他便不打算跟院里的人来往,以免影响工作。
“拓,你就不能为我想一下吗?我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她低声恳求。
“何必麻烦?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状况,随时可以提出分手。”他冷情地说道。
他对男女关系,向来就是抱著合则来、不合则散的态度,没必要搞到两人难过。
“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他冷眼看着她激动的样子。
这几个月来,她在他面前一直是柔声细语,温吞得像个没脾气的洋娃娃,没想到她也有拔高声音的时候或者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察觉自己的激动,她赶紧收敛情绪,换上柔弱攻势。很快地,泪珠已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可以这么伤人”
正常男人见到她这副楚楚可怜样,通常会马上给予安抚,但孟拓却只是冷漠地看着她拭泪。
“拓,是不是因为是我主动追你,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她轻泣,哭得很是委屈。
“不,我本来就如此,你不必多想。”他态度依然。
“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才要我跟你提分手?”她含悲带苦的探问。
他冷著脸,不知为何,脑中竟闪过夏晓衣的脸,还来不及深思,又被打断。
“那就是有啰!”他的迟疑,让她觉得有问题。
难道他真的对那个实习医师有意思?
“你心里已经下定论,我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女人就是这样,疑心病重,没有的事也能想得老远。
“如果你说没有,我就相信,可是你什么都不说,对我又太过冷淡,才会让我胡思乱想你就不能让我多亲近你一点吗?”她蹙眉。
“你就这么想到我这边工作?”说来说去,她的目的还是想进长崎吧!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我说过,我只是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而已。”
“再说吧!”他不想重蹈覆辙。
“拓”
他冷眼一扫,她随即噤声,不敢再造次,但心底却没有放弃进长崎的想法。她会另外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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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怪!上回的事她以为会被孟拓电,可是过了这么久了,却什么也没发生
是他忘了,还是不想跟她追究了?
这问题一直搁在夏晓衣的心里,使得她现在成天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随便跟护士们聊天。
“啊”她对著天空大叫,藉以发泄积存在心里的压力,反正她在屋顶,没人会被吓到。
“这么叫法,会让你的声带受损。”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她猛地回头,见到来人
“啊!?咳咳咳”最近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好久没上屋顶来了,怎么一上来又遇到他?而他两次出现,刚好都是在她发泄的时候,会不会太巧了点?或许她该去买彩券,搞不好还可以中头彩呢!
孟拓眉角微挑“似乎你在这里见到我,反应都很大。”
上回与她在这里碰面后,偶尔他也会上来吹吹风,没想到会再次听到她的吼叫。
“什么事需要让你大叫?”
“没、没有啦!只是突然想叫一下而已,对不起,吓到院长了。”她摇头胡乱找著借口,
其实,她才是那个该去收惊的人,他看起来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呃院长,没事我先下楼了。”两人独处让她莫名的紧张,她赶忙收拾未吃的饭盒,准备闪人。
他皱眉,她在怕他?是因为上回训斥她不该多问他闲事的关系?
他不喜欢她闪避的态度,好似他会在下一刻扑过去吃了她。
“啊!”一不小心,她绊到地面上的管线,整个人往前跌,手里的饭盒早就脱手而出。
“小心!”孟拓伸手想要扶住她,却因为她冲力过大,而被扑倒在地。
而且很恰巧的,她的唇办就这么准的贴上了他的唇瓣。
“喝!”她瞪大了眼,瞬间成僵化状态。
他们接吻了!?
这想法像雷一样劈进她脑中,下一秒,她即吓得起身退至老远。
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样他怎么跟他女友交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我”她连连道歉,心里的震惊无法形容。
“闭嘴!”孟拓冷声打断她那些无意义的话。
他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她,只是两片唇瓣相贴的动作,竞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悸动!
“是。”她被吓得噤声。
他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却发现右手腕一阵抽痛,他抬手查看,当下升起不祥的预感。
“院长,你的手”她也看到了,他的手腕似乎无法灵活运作。
他皱眉自我检视,幸好没有骨折,只是挫伤,但是下午还有场手术要开,伤况势必会有影响了。
“该死的!”他不觉地咒骂。
“院长”她也想到同样的一件事。
完了,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竟然害他伤了最宝贵的手!那手术怎么办?
她就算被罚一百次也不够!
“你跟我来。”他沉著脸转身离开。
“是。”
苞在他身后,她感觉四肢僵硬、头皮发麻。
他的手伤会不会很严重?要是骨折怎么办?那往后的几场手术她有满腹的疑问,却不敢问,
他俩来到骨科,急召医师回诊疗室,检查过后,果真跟孟拓想的一样,手腕并没有骨折,而挫伤也并不严重,但要复原需要一星期的时间。
在向骨科医师道谢后,他们搭上电梯,准备回外科。
从头到尾,夏晓衣都不敢作声,在看到他的手包扎固定后,她知道事态严重,就算把她拆了,也弥补不了她的过失。
呜,她真的闯大祸了。
“院长,请你惩罚我吧!”她万分愧疚地低下头。
“罚你对现况有用吗?”他睨了她一眼,踏出电梯。
她噤声跟上。
“与其罚你,不如想想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问题。”
“院长好,哎呀,你的手怎么了?”护士长迎面而来,眼尖地发现他的手腕包著纱布。
“快去找罗医师、杨医师过来。”孟拓没有多作解释。
“是。”护士长见他神情严肃,赶紧照办。
“那院长,我该做什么?”夏晓衣怯怯问道。她现在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帮忙了。
他意味深长的瞅著她。“你得负起帮助我的责任。”
没多久,他便和两名外科医师,连同夏晓衣和护士长召开紧急会议。他要罗医师主刀,他在一旁主导。下午的门诊由杨医师负责,夏晓衣则担任助手的角色,除非病患的情况太特殊,得延后等孟拓伤愈,否则未来一星期,也是由两位医师轮流动手术。
会议结束,所有人开始动员接下来的手术,几小时后,总算安然度过这场危机。
危机一解除,夏晓衣几乎虚脱,幸好手术成功,不然,她真的会内疚到死。
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弯腰驼背地走向更衣室,脱掉身上沾血的手术衣、口罩,这才想起她根本没吃午餐,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行,她再不吃点东西,她要胃痛了。
才走出更衣室,就看见孟拓从另一间走出来。
她还来不及叫人,他已经先开口:
“你跟我来。”
“是。”
孟拓领著她到地下室的员工餐厅,这里全天候供应热食,不管是院里的医师、护士,还是病患家属,都可以在这里用餐,价格比外头便宜。
“想吃什么,点吧!我请客。我记得你还没用餐。”
他瞄了她一眼后,迳自向餐台后的欧巴桑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将胸前名牌递过去让她作磁卡记录。
“谢谢院长。”她赶忙点了定食,心里很是惊讶,他竟然注意到她还没用餐。
“别谢得太早,手腕受伤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他拿过咖啡,走向角落的桌子,这时间餐厅里并没有多少人。
“是。”她撇下嘴,拿著定食跟上去。
呜她就知道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什么惩罚都没有。想到即将面临的惩罚,她突然又没了食欲。
“快吃吧!吃饱了,你还有很多事得做。”
瞧她一副小媳妇样,仿佛他多虐待她似的,他便觉得好笑,他可是什么都还没开口。
“是。”她只得乖乖举筷扒饭。
后来她才知道,所谓的惩罚,其实只是担任孟拓的左右手,帮忙他处理院务、打资料,还有回覆国外医院寄来的交流信,这令她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会出更多更复杂的报告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