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骜觉得不对劲。
从今天下午谢铭一回来,他就觉得哪里奇奇怪怪却又说不上来。但是现在...他拧了拧浴室的门锁,终于发现不和谐的地方了!
谢铭在避着他!
说话隔着三步远,从他身边经过都要拐一个圈,现在!竟然还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谢铭?”厉骜敲门叫人,原本他只是想进来搭把手,搓个背再腻一会儿,可是谢铭的举动有些刺激到他了。
前两天的真的很过分吗?谢铭还不是一样爽到了?凭什么清算的时候全是他的锅?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让厉骜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不过谢铭猜也知道那人在外面打得什么主意。
可惜真的不能放他进来。
从超刑科办事处回家不到一个小时,那些鳞片蔓延的速度快的吓人,从手肘扩散开去,长了密密的一层。腰腹也开始发痒,有细碎的鳞片不断冒出来。
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哪怕看不见,上手一摸就知道有问题。没准还要折腾去医院,万一再被当成什么新型的皮肤病,留在医院配合研究什么的...
谢铭只装作听不到厉骜说了什么,含糊的应了声:“很快了...”
厉骜愤愤不平的“哼”了声,拿着搓背套装去了客卫。
小绿尖儿耗尽了妖力,瘫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宛如一根废绳。它今天很努力地把角角落落都冲到了,现在这里面干净得没有一点污渍!感觉证明了自己的小绿尖儿骨碌翻个身,讨好的对着厉骜吐舌头。
包工头厉骜两指交错,捻了个金色的真元丸子,付了日薪。
小绿尖儿一口吞下美滋滋,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点也不难过了。
“你说,人为什么这么多事儿?”厉骜给浴缸里注满水,他的本性里亲近水,更愿意泡澡而不是淋浴。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带大泳池的别墅,不过浴缸也能凑活。
三角形的大脑袋歪了歪,小绿尖儿表示它没和人谈过恋爱,不懂。
“你说你有什么用!”发现小弟一点都不贴心,厉骜抱怨了一句,紧接着就开始背着谢铭疯狂数落他,“我哪点不顺着啊?他怎么就不说顺顺我?这才刚过了两天好日子,现在就把亲老公当流氓防!”
“他不愿意我还能干什么!不开心给我一脚蹬了我上哪哭去?”
许是平日里憋久了,厉骜的吐槽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
“你没看见他今天那样儿!生怕我扑上去怎么了他?离我那么远...我不就一天没见人有点想了,至于不让亲也不让抱嘛!”
“你呢?有老婆没?”心情舒畅了一点,厉骜打算听听小弟的感情生活调剂一下。
小绿尖儿摇摇头,它们根本就没那么麻烦。
一道细细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小绿尖儿大方的给厉哥分享起自己的情感经历:“发情期一到,我们都是看对眼就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全都是419呗。
厉骜目光中不觉带上了些许同情,他仔仔细细把小绿尖儿打量一遍,“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多点绿...看样子,你的生活应该挺美。”
毕竟全身都绿。
小绿尖儿:“......”
虽然不太明白厉哥在说什么,但是总觉得自己又被嘲讽了呢。
小绿尖儿在原地盘个圈圈,委屈的咬住尾巴尖尖。
这么一想,厉骜又想开了。
他就只有谢铭一个,那绝对必须肯定吃不消他。
所以还是得赶紧把人的身体调理好,这样大家就都和谐了!
“叩叩”的敲门声一响,厉骜赶紧躺倒,假装自己不开心。
“我进来了。”浴室外,谢铭说了这句话后就推开门。
地上的小绿蛇瘫成一个完美的圈,缸里的自家男人躺得那叫个生无可恋。
谢铭避开地上的蛇,穿着严严实实的睡衣坐在浴缸边边上,捏着一条小毛巾问,“我给你擦擦?”
“哼...”厉骜假傲娇,飞快的翻个面露出结实的后背。
给毛巾浸了水,谢铭一边擦背,一边试探着说道:“我这两天不太舒服...”
“...所以呢?”厉骜的声音闷闷的,“我又没想做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两天你就睡书房。”同睡一张床也太不保险了,谢铭觉得还是分开了安全。
“你过分了啊铭铭儿!有你这么当人媳妇儿的吗?现在竟然还要分床睡!哪天是不是还要分家?”厉骜一个翻身,像某种猛兽一样将谢铭笼在身下,简直快要气到变形,从二十四孝好老公分分钟就要化身被居委会树典型全社会批判的暴力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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