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洁白的沙滩,安绮躺在紫藤躺椅上做着日光浴,耳中听着透过落地窗传来轻柔的boosanova音乐,躺椅旁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杯方才侍者送来的薄荷凉酒。
柔和的薰风微微吹来,带着热带椰林的气息,头顶上大张的象牙白遮阳立伞也随着风轻轻摇动着。
她身上的蜜橘色纱质洋装将她漂亮的浅褐色肌肤衬得更加健康,这是她到夏威夷五天来最大的收获!
这五天来,她唯一觉得高兴的事就是晒出一身健康的肤色除了她在“孤单寂室”的漫漫长日中到商店街疯狂“血拼”而来的众多战利品,还有几名她在“穷极无聊”时,在码头餐厅认识的金发的瑞典男孩外。
甭单寂寞?穷极无聊?
没错!这用来形容她度蜜月的心情可是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一抵达夏威夷,那个该天杀的陆达人便以“市场考察”为由消失了一整天后,她就“一个人”度过五天的蜜月!
炳!她真不知道该高兴自己捡到五天的豪华私人假期,还是该沮丧她“名义上的老公”竟扔下她五天不管?
市场考察?真他妈的见鬼了!
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跑到夏威夷来市场考察,他还真是个优秀得要命的企业家!
一想到这里,安绮便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在五天的个人探险小,她已经独自玩遍岛上所有的热门景点,也买足了所有亲朋好友的礼物,而且,还闲到为每个人买双份礼物,够凯吧!谁教陆达人在每天出门前都会给她一叠旅行支票,她若是不花光它,似乎太对不起他了。
但这种疯狂血拼的游戏玩了五天后,她便开始觉得索然无趣。
被冷落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尤其她一走出房门总会看到成双成对、亲热狎戏的蜜月夫妻们,令她更不是滋味。
这些人难道不能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亲热吗?非要跑到外头来,弄得形单影只的她活像是个外星人似的,走到哪儿都显得突兀。
她干脆窝在饭店房间,哪儿也不去。
唉!一个人真是无聊,她正考虑是否要拿出她昨天帮陆达人买的亚麻衬衫,钉在椰子树上射飞镖,这样大概可以排遣个十分钟吧!
“谁会相信我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竟会在以浪漫、甜蜜著称的度假胜地长吁短叹的浪费生命!”
安绮恼火的喊道。
“我听到了。”
陆达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像个鬼魂似的从她的身后冒出。
安绮在心底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连姿势都没变过,她冷淡的说:“你回来做什么?还没天黑呀!”
陆达人总在天黑且夜深时分才回来,然后便窝在沙发上睡觉,天亮没多久便又赶着梳洗出门,根本没时间理她。
“嘿!别像只刺猬嘛!”陆达人走到她旁边,在她的躺椅边缘找个空处坐下来。
“房间里有椅子,自己去搬一张出来,这张椅子是我的。”安绮小气的嘟着嘴说。
陆达人假装没听见,仍是坐在原处,他皮皮的道:“别这样嘛!我好不容易忙完所有的事回来陪你耶!”
“怎么?沙滩上的金发波霸都死光了吗?”安绮酸溜溜的说。
癌望着她漂亮的脸蛋,陆达人打趣的道:“你怎么知道刚才突然飞来一艘太空船把她们全都载往火星去了,我只好回来找我的黑发坏脾气女郎哕!”
“更正,我可不是‘你的’。”安绮摆脸色给他看。
陆达人不以为意的笑笑“好了,我刚才意外地谈到一笔大生意,我请你到码头餐厅吃饭庆祝吧!”
安绮的闷气还没出完,哪能这么简单就原谅他恶意的“抛弃”!她撇撇嘴道:“大生意?跟谁谈的?火星人吗?”
陆达人因为心情好,所以一点也不生气,仍是一脸笑意的说:“不谈工作了。我刚才听到有人在感叹年华易逝,令我觉得自实颊深,不知道‘这个人’肯不肯给我机会补偿?”
“你放心,我这五天也没闲着。”安绮丝毫不领情。
连续碰了几个钉子,任谁有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和颜悦色。
陆达人敛起笑的站起身,虽然没有生气,但也有些意兴阑珊“随便你,你爱待在这里浪费生命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刚才经过饭店大厅时,有几个比基尼女郎跟我搭讪,我想,我去约她们吃饭,她们应该很乐意。”
说完,陆达人假意转身踱开几步。
安绮马上上当,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裤管喊道:“等一下”
然而,情急之下拉扯的力道过猛,令陆达人猝不及防的往后跌坐在安绮横躺的纤瘦的娇躯上。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
“有没有事?要不要紧厂他虽然这么说,却丝毫没有移动的打算。
他是故意教训她的!谁教这个妮子打他进门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他若不教训、教训她,怎能教会她要“尊重丈夫”!
安绮的两只手死命的推着坐在她身上的“这堵山”小脸因用力过度而慢慢涨成紫红色,一口气就快喘不过气来“你你再不移开尊臀,我我就会”话还没完便晕了过去。
见状,陆达人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挪开臀部,两手支在安绮的躺椅两侧,俯下身听她的心跳。
当陆达人的脸埋在她的胸前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装死下去了。
“咳咳!吃够豆腐了吧!”安绮尴尬的示意他起身。
陆达人微微抬起头,黑瞳照熠发亮的挑眉道:“原来你是装出来的!”
这个妮子总是这么任性!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差点让他担心死了!
心底骂归骂,陆达人却无法忘却方才接触到的那方柔软馨香,那挑起了他连日来苦苦压抑的欲望,脑中警铃大作,却怎么也无法和缓自己狂跳的心、急遽上升的血压及要命的全身紧绷,他甚至无法挪开自己不知在何时趴伏在她娇躯上的身子。
懊死!
他躲了她五天,就是担心在这风光旖旎的蜜月胜地的催化下,会爆发出长久被她吸引满溢在胸间的强烈渴望。
安绮可以感觉到他修长、温暖的躯干轻轻的压着她的身子,他的脸距离她只有几公分,他呼吸时的温热气息不断的吹拂她的脸庞。
“呃,我你可以离开我的身体吗?”安绮语气软弱的抗议。她的思绪因他火热的眼神而更加混乱,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冲击着自己的陌生欲望。
陆达人专注的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及迷蒙的眼神,声音沙哑地回道:“不行!”说完,便覆上她的红唇。
终于尝到她甜美的滋味,陆达人忍不住在心中呻吟一声,他渴望这样的接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感觉上像是几世纪之久,令他更加贪恋沉醉在她柔美诱人的唇瓣中。
这种感觉对安绮而言是陌生、新鲜的,像是一个个气泡不停的爆开,也像是在喝着鲜甜刺激的汽水,虽然惊愕不已,却也喜爱上这种令她全身无力的酥麻感受。
她知道自己会爱上他的吻,一如她深深爱上这个吸引她的芳心的出色男人陆达人
爱?她爱上他了?
这个念头猛地钻入她毫无防备的心房,令她不自觉地颤了下。
察觉到她的异样,陆达人轻轻地,而且明显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柔声喃道:“怎么了?”
听见他温柔又饱含宠溺的语气,安绮不禁感动得想表白心意。
她想告诉他她爱上了他,她不想再遵照契约里所说的只当他挂名的妻子,她不想他们只当五年的夫妻,她要和他在一起,真的在一起,像对令人欣羡的甜蜜夫妻,就像她这些天在沙滩上看到的一样。
然而,这么多心里的话涌到嘴边,却笨拙得只剩“我不想我们这样下去。”是的,她想毁约,她想当他真正的妻子。
“什么?!”这句包含许多情意的话语,听在陆达人的耳里却被解读成“我不想和你在这躺椅上继续缠绵下去”的拒绝意思。
陆达人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热情在瞬间消褪下去,他老羞成怒的道:“我知道我们签了‘契约’,你放心,我不会再侵犯你了,刚才只是我一时冲动。”他倨傲的站起来,转身痹篇不断吸引他的美丽脸庞。
安绮愕然不已,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原本他们的感情便敏感脆弱得禁不起一丝的磨难,现在她更不想让它因为言语的不当措辞而破灭。
她急忙的想从躺椅上站起来向他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有些软弱无力,这令她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羞赧得脸红到耳根,只可惜陆达人背对着她没看到这一幕,不然,他就不会因为误把她的告白当成拒绝而生着闷气。
其实,他一直很清楚他爱着安绮,却也因为她一再划清界线的态度而不敢向她表露爱意。
害怕她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陆达人执意且坚决地背对着她,刻意淡化他方才的热情回道:“刚才脱轨意外的‘演出’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破坏我们的协定。”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担心安绮会因他方才的冲动,一怒之下和他结束合约关系,那他甚至连在名义上都不能拥有她五年,这个结果他绝对无法承受。
他不敢也不顾冒着失去她的危险!
他在说些什么呀?安绮盯着他冷漠的侧脸,恍然明白他的话中的意思。
演出!原来他只当他们之间的热情是一场秀!
安绮的心瑟缩了下,背叛心意的回答,尽管心很痛、很痛。“你明白就好。”
“我们去吃饭吧!”陆达人企图缓和尴尬的气氛。
虽然心已经死了一半,但安绮仍装出无所谓的态度“吃饭就吃饭吧!”
两人正要往门口走,此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安绮冷冷的说:“大忙人,去开门吧!大概是你的客户来找你。”
陆达人一脸疑惑“咦?不是约好细节在我蜜月后谈吗?”
“哈!你还告诉客户你在度蜜月,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很同情我?”不悦的怒气升到最高点,安绮气愤的走开。
陆达人带着狐疑的表情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金发男孩,大声的喊道:“angle!”
陆达人一听对方叫着安绮的英文名字,而且,还叫得这么亲热,顿时,一股妒意直冲脑门,他想也没想的便冲口而出“我是她的丈夫,她不在!”说完,他用力地甩上门,不管门板是不是会撞到那笑得一脸灿烂的男孩。
安绮听出那个声音是她在码头餐厅认识的瑞典男孩之一,便向陆达人抗议“嘿!他是找我的!”说完,她急忙上前要开门,却被陆达人挡在门前。
“你还真是没闲着。”陆达人恨恨的说。
“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况且,他是我的朋友。”安绮忿然的想推开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朋友?!”陆达人吼她“都找到饭店房间来了还叫朋友?”他像个善妒的丈夫般发火。
“你真是大惊小敝!我和他,还有他的朋友是在餐厅里认识的,他们也是来观光的。”安绮不禁对门外的那个男孩感到很过意不去。
“你竟然这么随便的就把饭店的名字和房间号码告诉别人?你就这么的不甘寂寞吗?要不是我刚好回饭店来,天知道你和他会在房间里做出什么事i”她脸上那种关心焦急的表情,令陆达人的妒火猛然的引爆,开始口不择言地咆哮起来。
“啪!”安绮忍无可忍地往他的俊脸挥了一巴掌。
陆达人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竟敢打我!”他感到脸上麻麻的。
安绮气愤的哭了出来,大声的骂道:“龌龊!别把所有的人都想成和你一样的下流!”
“我下流?你约人到房间来难道就叫清高?”陆达人大为光火,情绪化的吼着。
安绮百口莫辩,忍不住转身趴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陆达人怒气难消的对着她的背骂道:“你怎么哭了起来?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你应该笑的啊!在台湾有杜朔,在夏威夷也有新玩伴,你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他不堪入耳的话让安绮的泪水如海水溃堤般,不断地进流出来。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竟要被他如此侮辱?
门外的男孩听到里头传来又吼又哭的声音,不禁担心的直敲着门“请开门,先生,我可以解释,请你别误会安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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