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蓝的,云是白的,绿荫浓密,天地间的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蓬勃兴盛。
但是这些美景只能映在祝英台的眼中,却走不进她紧紧封闭的心。
清晨,阳光射进窗内,乾净整齐的办公室里坐著发呆的祝英台。
离开那个令她魂离心碎的男子一个多月,她的心却依旧遗落在那个男子的怀中。
祝英台试过让自己很忙,让公事充满她整个心思,就怕一个不小心,隙缝里突然又窜进马文才的身影。
她缓缓地转动目光,看着桌前亮著红灯的电话,上面的萤幕显示出好几通的未接来电,她明白这是他打来的。
她狠心不去接马文才的电话,就怕自己一个心软,相信了他粉饰过后的道歉解释
祝英台揉揉昨晚因为看公文过度疲劳的双眼,一双水灿的眸此刻布满血丝,她需要一些精神来继续奋斗,于是缓缓起身,推门走出办公室,到了长廊尽头的茶水间,想倒杯热咖啡来。
发表会的确十分成功,祝氏公司大赚一笔,获利颇多,不再需要梁家在背后帮助她周转资金。
她的公司慢慢地步上了轨道,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祝英台所预期的那样;但唯一没有预期到的,是她的心破碎了。
每当祝英台在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那些与马文才相处的甜蜜情景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这对她而言,不啻为一种痛苦煎熬!
她只不过是他用来完成妹妹心愿的手段!这一出戏全部都由他一个人自编自导,而自己却傻得跳进去扮演主角,入戏太深的结果是她没有办法狠心地抽身离去
她跟他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好讽刺,同一间大学出来的爱情故事居然可以这样的衍生。
马丽亚爱上了梁山伯,梁山伯爱上了他的学长马文才,而马文才爱上了祝英台,而祝英台也——
“总裁,你的咖啡!”
就在祝英台仍沉思于自己的伤悲之中,抱著一大束鲜花过来的陈银心大叫了出来。
“啊!”祝英台这才惊觉自己正倒著滚烫的咖啡,咖啡快要溢出自己的杯子了!
祝英台连忙将咖啡壶拿开,可惜热气冲天的咖啡在猛烈的摇动下溅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指。
一瞬间火烫的感觉很快地从指尖蔓延到中枢,祝英台快速将杯子放下,到水槽边冲洗自己已经发红发肿的手指。
“你没事吧?”陈银心目睹刚刚的惨状,连忙放下花过来观看伤势。
“没没事!”咖啡香气四溢,但指上的痛却分散了祝英台的注意力。
“你最近是怎么搞的?魂不守舍到这种地步?”陈银心歪著头看着老板,终于发出了疑问“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的!即使加班也不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你最近对工作好像认真过了火。”
“不没有,我只是最近太劳累了。”祝英台编了一个差劲的谎言。“我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才怪!”跟祝英台熟识多年的陈银心,一下子便识破她的心虚。“你在马氏企业那一段期间,究竟和马文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并没有跟马先生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的生意夥伴。”她想起了那个男人,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原来爱情经过真相的浸润之后,有这么多的痛楚遗留,她只要唤了他名,心里的苦涩就仿佛涟漪般一圈一圈地泛起,更教人心痛。
“你若真的跟人家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回来以后,每天马先生都请人送花来给你?你若真的跟人家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我过滤每一通从马氏企业打来的电话?”
陈银心的逼问让祝英台哑口无言,她无力去反驳这些尖锐的问题。“我”
她该怎么说?面对她最要好的朋友,这件事情也许说了会让她心中比较舒坦
祝英台开口了,但那抹红唇是微颤的,一双大眼还是泪汪汪的,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时候决堤崩溃。“银心,我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的,她得说;如果不说,她就快要崩溃了
黄昏余晖染著天边一条条金光暖霞,舆蓝天的背影混合之后,又夹带著无奈忧郁的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马文才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叠满了公文,一旁的菸灰缸上堆满了他抽过的一堆菸尸,烟味弥漫的房间内,他皱著一双浓眉,锐利的眼扫过所有该看的文件。
在他面前的,正是忐忑不安的各部会主管,空气里除了菸味之外,还有一股凝重的气氛,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偶尔可以听见马文才那双修长的指翻动页面的声音。
大夥纳闷极了,原本大木贵一这件case接了下来,应该是皆大欢喜,公司大赚钱,老板高兴都来不及才对:谁知这会儿老板连笑都懒了,阴鸶的眼神简直像要杀死人般的寒冷,还到处找碴。
“嗯?”
猛然间,面前的老板发出了疑问,所有的人立刻停止了呼吸,噤声不语,不知又是谁该倒大楣了。
“这宗啤酒游戏是谁呈报的?”马文才充满杀气的眼神从公文夹上转移,扫过所有屏住呼吸的脸孔。
“是是我。”开发部主任怯怯弱弱地举起了手,所有的人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谁教你花这么多广告费的!”
“砰”的一声,只见马文才将手上的公文夹往桌上一砸,双目喷火。
“开会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小型游戏只要把广告费压到最低即可!你开会的时候有没有带脑子来?啊?你的脑子是豆腐做的还是根本没有脑?马氏公司不需要卖豆腐的,也不需要没有脑的人来当开发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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