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猛地甩开放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男人忿怒不可置信的低咆在室内响起,回荡出野兽般的嘶吼。“可恶,那个饭桶!不但杀不了风絮悠那贱丫头和她的新任丈夫,还坏了我原本安排好的计划!说不定说不定风絮悠那丫头早就开始怀疑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气恼啊!
原以为只要风正维那对夫妇一死,他便可拥有一切的,没料到风正维那混账男人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害他赌错一步、乱了全盘,如今再不快些将计划导回正轨,一切就要来不及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多年来争取到的一切幻化为乌有。
他要想办法,他非得要得到风絮悠那贱丫头名下的股份,不然不然,他就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微颤的手缓缓自原木桌上拿起根烟点燃,男人大力地吞吐着那浓呛的烟味,毒噬的眼光在烟雾弥漫下竟显得如此邪恶贪婪,教人看了背脊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一场包为狠辣的暗杀计划,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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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什么新消息吗?”
坐在黑色真皮的办公椅上,齐扬天手中忙碌地批着公文,耳朵听着秘书在一旁絮絮不休的报告,嘴上还不忘问向闲赋在一旁,让他花钱请来调查意外事件疑点的好友大武。
“嘿,我还以为你会忙得忘了我的存在。”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齐扬天应接不暇地忙着批公文,大武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凉凉地在一旁说道。
这家伙不声不响的结婚也就罢了,还带着新婚小美人一溜烟地跑到法国渡蜜月,也不先跟他们这群好友通报一声。
害他那天突然从手下那儿得知,他和小妻子在法国遇袭,差点没吓得心跳漏拍,那是会减损阳寿的耶!
“你不是说有查到可靠的消息吗?怎么?发现自己搞错,现下不敢拿出来了吗?”
淡淡地抬眸望向眼前的人,齐扬天遣退秘书,停下批改公文的动作,优雅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甩着手中的钢笔。
“吱!你少看不起我!呐,这次调查到的东西都在这了,看样子,你娶的小妻子家势背景可真是复杂啊!乱七八槽的问题什么都有,若真要说谁是这次事件的主使者你自己看着办吧!”
丢下手中分量不算少的资料,大武没好气地抱怨。
喷!他就是受不了有钱人家这种庞杂令人作呕的亲属关系,表面上风风光光的,私底下却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真是够了!
淡漠地拾起那叠资料,齐扬天迅速地翻阅着,却愈看愈觉得单凭絮悠的能力想解决这样复杂的事情,果真是不容易啊!
幸好,现在有他可以帮她,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结婚当日派人绑架絮悠,并将她打伤的,是风正德那家伙?”
当犀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报告书上的某一部分内容时,齐扬天微眯起眸,缓缓地开口。
不知为何,此时他如同往常般低沉柔雅的嗓音,竟隐隐透着寒冽如冰的冷酷与愤怒。
是的,愤怒!
这是大武第一次见到齐扬天发这么大的脾气。
虽然齐扬天没有明显地将怒意表现在外,但好歹朋友也做了这么多年,大武心底又岂会不知道此刻齐扬天的想法?
“要我派人去给他一点小小的‘关照’吗?”有些兴致勃勃地,大武毛遂自荐道。
他最喜欢这类“友爱关照”的工作了,每次都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筋骨活络、血脉畅通
“嗯,你不提醒,我倒忘了;我这做晚辈的的确是忘了向叔叔请安去,你就代我去问候问候他。”
沉黯下眸子,齐扬天脸上笑容依然,却让看的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窜升与危险。
“在法国突袭我和小悠的,该不会也是他找来的人吧?”冷冷地,他开口问着。
“我想是不太可能。”大武很快就否决了他的臆测。
“风正德那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却都是些搬不上格面的地痞流氓小角色,他没那分能耐远在法国语杀手,当然我看他也没那个脑筋!”
毫不留情地将对方批评得一无是处,大武也只是依他手下多日来的跟监与观察,说出实情罢了。
“至于风正维的其他兄弟,老大风正礼已多年未涉足台湾,而且在美国也有不错的发展。我们在美国的人手资源不是很足,进一步的详细资料还在调查中。
“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他多年来几乎不曾与家人联络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家族内幕,恐怕你得问问小嫂子了。
“再说老四风正廉,性格懦弱又温吞,早巳娶妻生于,家庭状况稳定,不过,他近来似乎因几项投资失败手头有些吃紧,风正维夫妇在世时,还曾借他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应急,但是若真要说他因债务而动杀机他又不像是有那个胆的人”
一一为齐扬天分析着现况,大武支手抚摩着下巴,神情有些懊恼。
“那究竟会是谁?风正礼?风正廉?还是”
风行健!
两个精明的男人互望一眼,由彼此眼中读出怀疑的对象。
“还记得那天你带小嫂子回国的时候,他带着属下守在机场等人的事吗?”大武首先提出疑点。
“我们明明没有将消息外放,他却神奇地知道你们回国的确切时间,实在是不得不教人怀疑”
这个一开始便被他们摒除在黑名单外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嫌疑最重的头号要犯!
“的确,絮悠对他那么信任,把他当亲哥哥看,他很轻易就能瞒过她”抚额沉思,齐扬天愈想愈觉得可疑。
“而且若是絮悠发生意外,名下的股份很有可能因此转至他手下,那么他所拥有的,将会是当初风正维夫妇全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分,风氏企业因此而易主也是理所当然!”
齐扬天低声沉吟着,脑中思路不断地快速运转着,前前后后许多看似难解的谜也有了解答。
是啊!如果是风行健的话,这一切都变得有可能了。
他是风家的养子,风正维事业上一心信任的左右手,要得知风正维夫妇当时旅游路线当然不是难事。
至于在法国花钱买通杀手制造意外,对他那种在商场上精明干练的男人来说也不过是小意思。
论起玩弄谋略,风行健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这样一来,如果真是风行健那男人干的,那毫不知情的小嫂子不就危险了吗?”
好似平地一声雷,大武的话提醒了齐扬天这项重大的事。
“天!絮悠今天还说要回风氏企业看看,和风行健讨论一些关于公司的企划案”
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袭上齐扬天胸口,心藏仿佛被人用指爪紧紧掐住似的窒闷难受,让他想也不想地抛下手中成堆的资料,迅速推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秘书们错愕的呼唤如同耳边风被他彻底忽略,齐扬天甚至急得连公事都忘了交代,就这么仓皇地走了,却苦了留在原地来不及逃跑的大武。
无奈地一声叹息,他迅速换上一张沉稳冷静的脸孔,认命扛起安抚公司职员惊愕心情的重责大任。
等一下,他还得打通电话通知在外头的属下,要他们尽快前去暗中保护那急躁过头的男主角。
大武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向齐扬天那男人要求额外保护费啊?
唉他向来精明干练,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好友啊这次果真是遇上教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