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百叶窗外那一阵阵的咳嗽声,秦劭丞不自觉地皱紧眉头。她为何不肯听话地好好在家里休养,硬要拖着不适的身体来上班?难道她一定得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忤逆他的好意吗?
再这么下去,她的重感冒永远也别想好了!不行!他必须以上司的身分命令她回家。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钢带表,秦劭丞决定带于芯漾先去吃顿精致的午餐,然后再开车送她回家。
匆匆丢下手中的钢笔,秦劭丞站起身开门“心漾,我们”
他惊讶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她什么时候离开位子的?怎么他都没发现呢?他满心疑问地快步走近她的办公桌,发现收拾得十分整齐的桌上有着一张用滑鼠压住的小纸条。
总经理,我外出吃饭,会在一点半前回公司,电脑上面那份文件我已经弄好了,请你过目并签名。
芯漾默读着宇条上的生疏语气,秦劭丞不悦地揉掉手上的纸条,就在此时,她桌上的电话突然铃铃作响。
秦劭丞顺手接起电话。“喂。”
“请问于芯漾小姐在吗?”
“她出去了。”一听是男人的声音,秦劭丞随即不客气地回答。哼!上班时间竟打来公司找人?他对于这些凯觎于芯漾美色的男人简直痛恨透了!
“是吗?谢谢你。那我等会儿再拨好了。”
秦劭丞忿忿地挂上电话。这个男人也未免太“牛皮糖”了吧?竟不死心地还想再打第二次
可恶!秦劭丞重重地抡起拳头往桌上猛力一捶。
“心漾!”许仲邦朝着于芯漾喊着,示意他所在的位置。
“抱歉,因为要赶份报告给老板,所以来晚了。”气喘吁吁的于芯漾满脸歉然地说:“你来很久了吗?”
许仲邦摇摇头,体贴地帮于芯漾拉开椅子。“我刚才担心你走不开,打了通电话到公司给你,结果你的男同事说你已经外出了。”
“男同事?”于芯漾偏着头暗忖,该不会是秦劭丞接的电话吧?这不可糟了!早已打了死结的误会真的别指望能解得开了
唉!于芯漾万般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难道他俩真是有缘无分?
“心漾,你身体好点了没?”许仲邦关心地凝视着于芯漾。自从那天一别后,他几乎夜夜睡不成眠,整颗心全被她给揪扯着。
于芯漾对许仲邦的关心抱以甜甜一笑。“好多了,只是还有点咳嗽。别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区区一个小靶冒打不倒我的,我们还是赶快点餐吧!我的肚子正饿得咕噜咕噜叫呢!”
“你这丫头,这么多年后贪吃的习惯还是没改!”
“对了!我带了上次你留在我家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了。”于芯漾从袋子里取出许仲邦那天被雨淋湿的上衣。
“谢谢你。”许仲邦从于芯漾手上接过衣服,一股暖流瞬间掠过他的心头。“啊!我忘了把那件衬衫带来还你。”他神情懊恼地说。
于芯漾极力隐藏起难过的情绪“没关系啦!你别那么在意。”唉!衣服的主人都已离她而去了,还留着那件衣服千嘛?看了只是徒增伤心与落寞罢了!
于芯漾的一颦一笑向来占据了许仲邦的全副心神,他自然不会忽略她情绪上的瞬间转变。“心漾,真的不需要我出面跟他解释吗?”他怀着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蹙着眉间道。
于芯漾敛下眼“不需要,一切都过去了。”
“心漾”许仲邦试图劝她,却被她制止了。
“我们别提他了,意大利面要趁热才好吃哦!”于芯漾拿起叉子,对着盘中热腾腾的奶油蛤蜊意大利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许仲邦爱怜地凝视着专心进食的于芯漾,在内心深处喃喃自语着,如果真有来生,他愿意尽一切所能,只求能换来与她厮守一生的缘分
两个多礼拜过去了,秦劭丞心里的怒火早已熄灭,开始能用较客观理智的角度去回想那天所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她口中所说的学长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和她除了学长、学妹的情谊之外,真的没有其他情愫存在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为什么不再主动跟他澄清呢?难道她不怕他会因误解而负气离去吗?这一道道的无解题沉甸甸地压在秦劭丞心上,让他觉得自己决要窒息了。
他必须找出答案,早日把这个该死的结给解开!他实在好怀念她的甜美娇笑与柔情似水的眼神,更想念拥她人怀时的幸福滋味。
老天!这样夺人心魂的相思要是再继续纠缠着他,他迟早会疯掉!
一拿定主意,秦劭丞不加思索地推开门,迈着大步朝于芯漾走了过去。
“我有要紧事得马上跟你谈。”秦劭丞用着上司特有的口吻对于芯漾下着命令。
“知道了。”于芯漾停下手边正在进行的工作,拿起速记簿起身往他的办公室移动。
“到我家谈!”
于芯漾满眼狐疑地望着秦劭丞,出声反驳道:“为什么要去你家谈?”
“我并不介意在公司里公开我们两人的关系。”秦劭丞很清楚于芯漾的避哗。于芯漾脸上露出极不服气的表情“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耶!”
“我是老板,我有权决是什么时候下班。”秦劭丞十分坚持。
但个性一向好强的于芯漾似乎不为所动,她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终于惹火了秦劭丞。
“我说于秘书——”秦劭丞粗鲁无礼地问道:“你是要自己走呢?还是要我抱着你走?”
于芯漾摆出一副“你才不敢咧”的表情,满眼闪动着挑衅的眸光直勾勾地凝望着秦劭丞。
一滴不漏地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的秦劭丞邪佞地笑了一下,然后迈开步子朝她走去。“我向来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耐性与胆量!”
秦劭丞的逼近顿时让于芯漾知道自己屈居下风,她决定让步。“我知道了啦!你先走,我待会儿再走。”
“一块儿走!”秦劭丞不耐地低吼。于芯漾只得乖乖地拎起包包,心不甘、情不愿地尾随着秦劭丞离开公司。
率先走入客厅的秦劭丞熟练地打开水晶灯的开关,面无表情地说:“随便坐。”
被胁迫而来的于芯漾愣愣地杵在大门边,丝毫无意坐下来。
“干嘛?难不成要我过去抱你坐下?”秦劭丞扯下领带,一边解开衬衫上端的两颗钮扣,一边以冷沉的嗓音说着。
“我不想坐。”于芯漾板着脸拒绝。
“怎么了?我记得你每次来都喜欢窝在这张沙发上的,这上头可有着我们俩无数的美好回忆,你该不会忘了吧?”秦劭丞露骨地提醒着于芯漾。
可恶!她非得表现得这么冷淡无奈吗?她就这么急着与他划清界线?
“你”于芯漾立刻忆起昔日在这儿与他亲热的点点滴滴,白嫩的俏脸瞬间染上一朵朵红晕,一阵臊热让浑身不自在的她说话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如果你是特地找我来羞辱一番的话,那恭喜你我想你的目的达到了!”
于芯漾忿忿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身形高大的秦劭丞一个箭步挡在于芯漾面前“在我尚未听到我要的答案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秦劭丞硬是把于芯漾拉向沙发,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坐下,告诉我,那个你声称只是“学长”的男人,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你说学长啊!”于芯漾故意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用着极度暖昧的口吻笑着回答:“他就是你口中那个替我温床暖被的男人啊!”她一字不漏地重复他那天对她的指控。
“我不信!”秦劭丞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你那天不是亲眼见到了吗?”她再度用他的话语反驳。
“你”秦劭丞涨红着脸大喝一声:“别再说那些该死的废话了,赶快把实情告诉我!”
呵呵!她好爱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哦!于芯漾刻意放缓了讲话的步调,粉睑上挂着一抹比蜜还甜的笑容,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秦劭丞“很抱歉,既然我们之间的一切已成过去,那你就只是我的上司而已,所以我并没有义务向你呈报我的私人感情。”
被逼到无计可施的秦劭丞猛地抓住于芯漾的手腕,沉着脸说出牵强的理由。“我不仅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第一个男人,为此我绝对有权利知道有关你的所有事情!”
于芯漾的脸上再次浮上一抹潮红。“呃第一个男人并不代表是最后一个!”羞愤之余,她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盛怒中的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气急败坏的秦劭丞怒视着一脸倔强的于芯漾,最后还是闷闷地举起白旗让步了。他轻叹了口气,硬是将她紧拥人怀。“天知道我有多爱你,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把实情告诉我好吗?”
让于芯漾望穿秋水的真情表白,终于从秦劭丞的口中说了出来,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弦。两行泪水缓缓地滚落,沽湿了他的白衬衫。“那天我对你所说的就是实情、就是真相,既然那天你否定了我的解释、我的人格和我的爱你今天又何苦如此相逼、企图挽回呢?”
秦劭丞疼惜地拭去于芯漾脸上的泪水,在心底咒骂自己对她所造成的巨大伤害。
“心漾,”秦劭丞用着从未有过的深情唤她“你能否彻底忘掉那天被妒火焚身的我所加诸在你身上的所有指责与羞辱?原谅我,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吗?”
于芯漾噙着泪摇摇头“我不晓得”
“不要拒绝我,芯漾,我的生命再也不能没有你:此时此刻,我唯一的渴望就是守护住今生最重要的一份情感,守护住今生唯一珍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怎么知道你开的这张爱情支票会不会是张空头支票?”于芯漾嘟起小嘴。
“我会用此生的每分每秒来向你证明。”秦劭丞用鼻尖轻蹭她光滑白皙的颈项。
近三个星期的相思早已将他啃噬得体无完肤,他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热情地将唇覆上她的“我爱你”于芯漾极尽柔情地娇声低喃着:“一辈子不变吗?”
“永远下变。”秦劭丞捧着于芯漾的脸庞,再次封住她的樱唇,这回不再是粗暴的夺取,而是轻柔的给予。
一早,明亮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中洒落进来,吵醒了床上那具强壮性感的身躯。秦劭丞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睁开惺松睡眼就闻到从楼下传来阵阵诱人的培根香味。
秦劭丞盥洗完毕后从容地走出浴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休闲服换上,才沿着楼梯拾级而下。
映入眼帘的“美景”令秦劭丞眼睛为之一亮。飘逸的长发、素白的连身洋装,那股浑然天成的优雅脱俗气质,如磁铁般紧紧吸住他的目光。
秦劭丞有些失神地凝视着正站在流理台前的于芯漾,忘情地欣赏着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准备早餐的迷人模样。
“早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秦劭丞无声无息地走到于芯漾身后。
被他的突然问候吓了一跳的于芯漾,生理上的反射动作让她将握在手里的平底锅顺势往身后一挥“铿!”地一声,锅盖与锅子的碰撞声霎时扬起。
放下用来自卫的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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