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昆来到田彬身边,同样在田彬的肩膀拍了一掌,化去“锁脉斩”的劲力。
“呼。”田彬长吐一口气,提起斗气在经脉中转动,已经打通的十二正经整整有三条被毁,不但储存不了斗气,还会阻碍斗气流通。他只能凭着巅峰无畏的经验发挥巅峰破盾的实力。
“丁馗,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田家?难道一点不顾你我之间的情分吗?”郦菲眼中噙着泪水。
“菲儿,你不能完全怪我,”丁馗的口气变软,“田家一直对我心存恶意。我跟你是朋友,不代表跟田家是朋友,看看他们今天的阵势,这些人难道是来找我讲道理的吗?
看在你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些人拿着兵器对着手无寸铁的我,我让侍卫将他们全部斩杀,官司打到大王面前你看看谁能赢。”
“田家哪有一直对你心存恶意?我承认阮家村的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可没有一点对付丁家的意思。”田丹一肚子冤枉。
“哼,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对我做的那些事,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的,我早就出手教训她了。田家就会让女人出面吗?”丁馗想起田觅就一阵厌恶,毫不掩饰地在脸上表露出来。
“小觅?!我早就警告过她,早就警告过她,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田丹痛心疾首,女儿要是没有得罪丁馗,丁馗很有可能不会用如此暴烈的手段,两位五级战力者因田觅而折就太不值了。
郦菲也是对这位表姐无语,田觅和丁馗的冲突她不在现场也有听说过,其中多少还有点因为她的因素。
贵族间就是这样,没有矛盾的会尽量避免矛盾,有矛盾的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激发。
“表姐一介女流之辈,你不能对她大度点吗?”郦菲多少有点怪丁馗小气的意思。
“私底下倒没什么,公开的场合就不行。我好歹是个一品侯的继承人,在一位伯爵之女面前畏手畏脚,事情传开了丁家的颜面何在?我外公的颜面何在?
田家这次罔顾丁家的劝告,家中布下重兵等我上门,这些在上位贵族眼中都是挑衅的举动,何况我待小竹如亲妹妹,对伤害她家人的人绝不容情。”最后那句确是丁馗的真心话。
“真的是情如亲妹妹吗?”郦菲幽幽地说,“或许老师说得对,我真的不该来。”
“你们都退下!”田丹对围着丁馗等人的护卫喊道。
这些人没有多大作用,一直包围着内卫司右都护也不是个事,万一丁馗不顾郦菲的情面,发起飙来将他们全杀光,王国上下估计没几个人会替田家说话。
哗啦啦,围成几层的士兵如潮水般退去,田家护卫大队训练有素,退去时抬走了地上受伤的同僚,整个过程除了带队的口令,基本没有人开口说话。
“有劳世子告诉我,哪些人杀了阮家村民?我这个城主没脸去问自己的部下。”田丹被逼无奈要耍赖,他不可能那么主动配合丁馗找出杀人凶手,给谁都丢不起这人。
“这个我回给你名单的,首先你要将阮家村民礼送回村,立刻派工匠重建阮家村,不只有我看着你,很多人都会看着你的。”丁馗也不跟田丹客气,脸已撕破就没必要假惺惺的,阮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能给我弟弟留个全尸吗?”田丹不忍看向田健。
“大哥!你不能这么放弃我啊!”田健的喉咙已经喊破。
“钱供奉!”丁馗听着觉得烦。
金光一闪,一根金针没入田健的头顶,田健顿时昏了过去,整个人瘫倒在地。
“昏了而已,嘿嘿,我不会抢了阮姑娘报仇的事。”施将看到一些人的表情怕引起误会。
“这个事情要看小竹的意思,想来她不会太残忍的,她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丁馗故意装不知道阮星竹在天门镇的事情。
“我父亲的尸骨在哪?”阮星竹问道。
“这个小人知道,”田府管家整理了一下妆容,老老实实地站到田丹的身后,“小人特意安排人到阮家村,将阮先生的尸骸从乱葬坑中起出,以最贵的棺木下葬在村尾的空地处,那里竖着一块无字的石碑。”
“赏!”丁馗说得很干脆。
丁昆摸出一个钱袋扔给了田府管家,“少爷赏罚分明,你做得好,这赏赐你收好。”
田府管家捧着钱袋看向田丹,田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