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怎么敢找大王算账啊。”丁馗讪然说道。
“哈哈哈,你个小鬼头还给我装。别看在‘晋级大典’上毕恭毕敬的,然而你对君上毫无敬畏之心,完全漠视君上的恩典,你的心里根本没有以君上为尊的想法。”姜统手上的两颗铁胆在欢快地转动着。
丁馗偷瞄了一下姜统的神情,确定他没有在诈自己,伸手抓一抓鬓角,说:“有那么明显么?国君可是称赞我忠心可嘉,还有不少的赏赐呢。”
“你那句话说的如此顺口,必定是早有准备,私下不知道背诵了多少次,当时你的表情又如此自然,这种境况在心中应该演练多回。
哪家赏赐了宫秀不是好吃好穿供养着,你居然来姜府找个婆子去调叫她们,把那些侍寝的宫秀当丫鬟用,少典国你是独一份。
还有那块免罪金牌,就算你不用锦盒装起来,也不能就这么揣怀里,哪怕是我也得双手捧着拿出来,那可是开国大帝亲授的啊。”姜统细数丁馗不敬国王之处。
丁馗一边听脑门一边流汗,他的心底哪有对君王的敬畏之心,早就被**扫除得一干二净,在日常生活的小细节中下意识无视了王权的存在。
“孙儿疏忽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丁馗的窘相,姜统先前对丁馗耍小心眼的不满一扫而空,挪了一下坐姿,说:“你不必过于紧张,之前没有太多人关注你,这些小事情还能掩盖过去,可以用你年纪小不懂事推脱干净。
日后行事你应该小心谨慎,极力掩盖你的心智比实际年龄成熟,至少明面上城府不要太深沉,尤其是面对那些老家伙们时。那一个个的眼力都不在我之下,想隐瞒他们十分困难。
你的手下应该快到都城了,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尽可能地少出面,该用人的时候就得用,不要事事亲为。作为一个领导者,要善于让各种人为你效力。”
姜统是对丁起不放心,决定亲自给丁馗作出指导,至少要将丁馗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
丁馗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听取外公教导的经验,曾经的元老院三长老眼界和格局属于王国一流水准,填补了丁馗在战力之外的一个重要空白。
“那晚安昌带人上门想挽回脸面,孙儿就想起一个问题。
一个子爵在都城里就能拉起一百多号人,跑到别人家去要讨个说法。
十五年前子斯老贼凭什么一个人能够独闯大王子府,又跑到我家来耀武扬威?”丁馗问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
“你这是在怪与丁家交好的家族没出面相助吧。”姜统手上转动的铁胆慢了起来,“丁道走得太急了,一些传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啊。
在国王病重时,在都城的大小家族,家中的守卫力量不得外出。一旦有家族胆敢违反这个约定,会遭到两大总会的联手攻击。所有六级战力以上要出门的,需派人到各自职业的总会报备。
像当时我如果想去丁家,需要派人到骑士总会申请;谁家里有禁忌魔法师要走动,同样不要去魔法师总会申请。这一切都有王室供奉在监管。
国王病危时只有文官能随意走动,武将和武勋贵族都得乖乖地呆在家里,王室在这一时刻高度戒备我们,防止受大世家操纵的傀儡国王出现。
那一夜即使第八军团开进镇京城,也只能由大王子任临时最高统帅,丁道是半步都不能离开护国侯府。大王子带第八军团控制都城的话,两大总会和王室供奉都会置之不理。
君上和子斯在那时控制了城防军,第八军团又被羊峰骗走,第九、第十这两个王室主力军团不会再给第八军团控制都城的机会。
暗中支持大王子的人是有一些,但有力量左右都城局面的都选择保持中立,除了你们丁家。大王子那时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就算杀了独自上门的子斯也没用,会让政务院更加倒向君上。
我当时并不清楚先王的意思,无论是大王子和君上我都不反对,没想到最终先王的遗命居然不清不楚,归靖大师回溯的影像不能给任何一个王子继位背书。
这种局面最能浑水摸鱼的就两个人,当时的内侍总管和子斯。无论是哪位王子继位,内侍总管的结局都不会产生变化,子斯就凭借他的身份和权利强行把君上推上了王位。
子斯独闯大王子府和护国侯府,只会产生在这么特殊的环境中,少典国几千年历史上都没有发生过,都城里的各大世家完全没有想到过,来不及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总的来说就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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