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很是活跃,我们是不是?”说到这里,子毗看向子斯。
子斯须发已白,但脸色红润不见灰败之象,他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说:“我从杨家那边得知,丁馗弄出了一个叫‘挂历’的玩意,想在全国范围内售卖。
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授意,还是这小子天生如此聪慧,他居然知道分润元老院一成的股份,内卫司宗室府那边估计也会有,懂得把王室和贵族跟他的利益捆绑到一起,这一招相当高明啊。”
“这个孽种不能留啊。曹国的人也太差劲了,几次都没把他弄死,我担心他日后会成为心腹大患。是不是我们推一把?”子毗一脸阴霾。
“如果杀人就能把问题解决,人族早就灭绝了。你的性子还是那么急躁,总是只看到眼前的问题,做事没有一个长远的打算。我怎么把政务院首席的位置交给你啊?
子丁两家斗了那么多年,要是比杀人,子家早就被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十五年前,我独自一人闯进护国侯府,你以为我是逞一时之勇,上门去看丁道老贼的笑话吗?
可惜啊,丁道老贼看穿了我的心思,死死摁住了丁起那傻小子,没让他把我一剑斩杀,保住了丁氏一族的性命。这其中的道理我已经跟你讲过了。
这些年丁起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把他那个没成年的小崽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就算有曹国间谍一事,也只是那管家在操心,没见他出来做了什么反应。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丁道老贼就这么在大殿上服毒自尽,丢下一大家子人不管了?王国参谋部统帅要是这么简单一个人,曹祁两国早就打进来了,他留下的后手在哪里?你就不想弄清楚吗?
那一次丁家被伏击,大王就怀疑跟我们有关,谍情司的探子或明或暗在盯着咱们,要是我们有什么动作,大王第一时间就能收到消息。你推那么一把能瞒得过谁?”子斯一连向自己的儿子提了好几个问题。
“可是,”子毗一时回答不上来,“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那小子挣钱吗?”
“嘿嘿,我们当然不能光看着,要出手帮他一下。你找个时机在政务院内部会议的里提一下,大量采购这个‘挂历’,所有官署都要使用。运输‘挂历’的车队经过我们领地的时候,千万不能刁难,不许收取任何费用。”子斯抚须淡笑。
“什么?我们还要帮他赚钱?父亲大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子毗就是想不通,帮助仇敌的事情也能干?
“以丁家目前的状况,有钱又能怎么样?越是有钱,眼红的人越是多,他们已经不是执掌第八军团的丁家了,就他们家那点亲卫,能够吓得住谁?
丁馗年纪轻轻手头就有那么多钱,他会变成什么样?要你在十五岁的时候,为父任你挥霍家中资产,你早就成了少典国第一纨绔了。
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让你这么做表面上是帮丁馗挣钱,可是为何不能把好事变成坏事呢?剑是双刃的,既能伤敌也能伤己,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为父就能致仕回家颐养晚年了。”子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子毗惭愧地说:“孩儿受教了。”
廖福剑是谍情司的老牌探子,负责打探都城权贵的隐?私密事,在镇京城经营多年手下有许多的线人,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一类密探。
这天他被发现暴卒于家中,在前一晚曾与内卫司的人发生冲突,被海扁了一顿,镇京城治安署的人不敢擅自处理,上报了宗室府卫察部。
卫察部长亲自下令接管了这一案件。
据卫察部特派人员调查,廖福剑家中所有财物丢失,门闩有被撬过的痕迹,疑似有窃贼入屋偷盗,被受伤的廖福剑发现,窃贼暴起掐死了廖福剑,然后席卷财物离开。
与廖福剑打斗的宫廷侍卫证实,他只是打断了廖福剑的一条手臂,震伤了廖福剑的内腑,那伤势绝不致死。
由于查明廖福剑之死乃窃贼偷盗伤人造成的,卫察部又将案件转回了治安署,治安署根本毫无线索可言,只得发出海捕文书,缉拿携带廖福剑家中财物之人。
谍情司司长少典密私底下指责内卫司打死了自己的人,而内卫司司长少典胤矢口否认,咬定廖福剑是窃贼所杀。
卫察部部长原本就不爽谍情司将挂历股份一事禀报了国王,导致到手的股份被宗室府太尉拿走,裁定廖福剑一事与内卫司无关,严令谍情司搜捕窃贼,不得攀咬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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