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子,你坐在地上,把她抱起来,动作稍迟,我就马上吃了她!”绿眼妖魔指挥若定,好不威风。
沐殷不敢迟疑,立即照做,他给了寒音柔和的目光,似要告诉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她。
“举起你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什么?”
两人都大吃一惊。
“对!伸进去,将其中一只滑腻的酥胸给老老实实地握住。”绿眼妖魔仍是嘻皮笑脸的。“你若不想做,我可是很乐意代劳,那时候我可不会仅仅如此。”
“你”寒音无力的说了一字,愤、恨、怒、羞四种情绪搅在一块儿,心里竟有一个微薄的声音告诉她幸好是他,不是那妖道!
沐殷将她揽起靠在胸前,让她的脸埋进胸口,一手已探入她的衣襟,低头状似要轻薄她的耳珠,实是轻声说明“别动,我有办法引他过来”
感觉到沐殷温热的手指触及冰凉的肌肤,寒音心跳快如奔泉,身子则颤得不像话,害怕又莫名期待着什么。
他的手指如羽毛般若即若离,此时的君子作风要命的是一种令女子头皮发麻的逗引。
寒音勉强清醒神志,心想:
他要引妖道过来?那有何用?
这时,沐殷的手已轻轻覆上她的乳丘,她再难掩饰抽气,也瞧不见此刻他复杂合黑的眸光,以及更多的歉意。
寒音的反应引起绿眼妖魔放声狂笑“哈哈!小子艳福不浅,就算要成为我的腹中物,也死得瞑目了吧?瞧你听话的份上,再给你个恩赐,让你亲亲她的小嘴”
沐殷僵住,不自在的说:“这我不懂怎么做”
这妖怪说的是什么鬼话?寒音咬着唇,心里先是咒骂一顿。
绿眼妖魔玩得起劲,弯身靠近沐殷。
“唷!呵呵呵!好个纯情小子,来吧!让我教教你怎么”
寒音闭起眼,巴不得双手能够自由行动,捂得住耳,这时,一滴一滴的粘液滴到她的脸颊,她突然能够行动,愣愣地往脸上一摸
红的,血。
眼前一暗,挡在她身前的沐殷手持着一个尖锥,稳稳刺进绿眼妖魔的额心。
绿眼妖魔大声嘶吼,不敢相信会丧命在凡人手下,他将最后一爪刺进沐殷的腰际,死前挣扎愤恨,向右一横才甘心倒地,忽地风吹草动,在地上化为一摊青绿液体。
一手捂住腰间,沐殷半跪于地,受伤不轻。
“你?!”寒音心绪大乱,又怒又急,只是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陡然跃升上来的情绪教她不解。他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
“那是妖魔!你会死的!”她弯身抬起那日随手递给他的持咒锥,要的是让他保护自身,不是护她。
沐殷维持跪姿,无力说话,笑容勉强。
“我的命不用你救,你听到没?刚刚你就不该回来!”寒音跪下,清楚见到他冷汗直冒,痛得眉眼纠结。
寒音以仅存的最后法力为他将伤口凝住,他虽不必再受流血不停之痛,也虚弱得无法立身。
感觉到她紧盯的目光,沐殷睁开眼睛,不论表情还是声音,都温文得让人气恼。
“我没事。”他不是在安慰自己,是在安慰她“适才冒犯了你”他还不忘道歉。
“冒犯?失礼?你满脑子只装这些废物吗?”
寒音失常的提高音量,连冷静的沐殷都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
“你别生气”他沾血的手想要抬起,被她蓦然截住。
她真的想不透,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而她更加不懂,她为何每每一见到他,心底就有好多、好多的困惑。
“如果他要杀我,那就杀吧!你身分尊贵,犯不着为我冒险!”
“贵贱之分,不在于身分。”沐殷微微一笑。眼见她面色青红不定,他忍住自己的痛,关心地问“你受伤了吗?”
这时,寒音才知觉,她靠他靠得好近,只要抬头,她的眼便直勾勾对上他的。
他有一双英气十足的剑眉,那使得这张俊美的脸庞一点都没有脂粉气;他的黑眸总是轻易就能勾动她的心弦;他的鼻梁挺直,性感的唇正一开一合对她说话,而她竟然盯着那唇而口干舌燥起来
好奇怪的感受,她是怎么了?
天地之间,似要因两人突兀的沉默而静止。
沐殷察觉到她的异状,清澈的眸转为深邃,有若万丈深渊,将她不经意的回眸掠夺、席卷。
“你”而她动弹不得。
沐殷的手突然贴住她的腰际,她不由自主将身子偎进他怀里。
“你流着血”她的手摸到湿热的液体,她一向冷酷无情的脸蛋破天荒地出现一丝害怕,她催动灵能,再度为他封住伤口。
他听不见,感觉不到。
他的眸如此深沉的探索着,渴望接近她的灵魂深处。她迷惑、无助、不知所措,完全无法应对他这时流露出的、只属于深沉的男性侵略。
“唉!”他叹息。
她无法克制地战溧起来,但她知道那不是因为恐惧。她双手扣紧自己能抓到的衣襟,她呼吸不顺到必须借由张嘴帮助吸气。
她吸进一口气,她的唇即被他封住,她圆睁着太过惊愕而不明所以的美眸。
瞬时,心会跳动的事实变得好明显,她抖得差点发出呻吟。
沐殷在此时则感觉到她原本冰凉的脸颊与粉唇居然有了热度,怀中的她柔软、颤抖,那仅仅紧贴着他的唇,僵硬也不敢动作。
闻到她身上独特如梅般轻淡的香味,他的理智顿失,忍不住微启唇瓣,轻轻含住她的下唇,摩擦着,吹气、吐气。
寒音原以为两唇相贴是她想得出来最大胆的举动,却想不到男女之间竟有这般细腻又大胆的挑弄,她不再能够戴上冰冷的面具与催使任何可逼退千军万马的咒术,他轻而易举便教她虚软无力、弃械投降。
沐殷放开她的下唇,转而密密轻柔的触吻,抚弄她双唇的每一个角落。他每个举动都使她无能为力抗拒,她甚至不知何时已经将双臂环住他的颈项,此时她全身酸痛无力,双手垂放至他的胸口紧紧揪住衣襟。
感觉到她的虚软,他加重手臂的力量密实无碍地环住她,那温柔又霸道的占有在在说明他对她同样没有抵抗力。
寒音的娇躯渐渐变热,也抖得更为剧烈,沐殷的唇移到她的脸、她的颊、她的眉、她的眼,最后以牙齿轻咬住她粉嫩的下唇,强烈的刺激使她发出低吟,也唤回他的理智。
沐殷拉开两人的距离,期望清凉的空气稍稍恢复不试曝制的热力。
寒音双眸无神,微肿的粉唇变得艳红,是他适才肆虐过的证据,她无助又不知所措的神情娇艳动人,就算圣人也要招架不住。
“你”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富有一种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知道的挑逗,寒音赶紧收声,不敢看他。
见到她的神情,一向面对事情皆能泰然自若的沐殷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十分自责。
“对不住我我又”然而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又什么?
冒犯?
失礼?
“住口!是我冒犯你才对,我们刚好谁也不欠谁!”他最好别再说出这几个令她发狂的字句。
用这种方式表示互不相欠?
真是奇女子。
沐殷失笑。
终于,力气回到身上,寒音冷不防的推开他,以冷漠的字句,试图抚平蠢蠢欲动的心悸。
“我死我的,不指望谁的保护,你听好,我不希罕你舍命相护,再没有下次!你听到了没?”
寒音回避他的专注,恶狠狠地出声。
“若我说,只要我活着,便要护你呢?”沐殷的手线上她冰冷的颊,这一次,她茫然,无从拒绝。
“那又如何?今日若是别的姑娘,你也一样会舍命相护的。”寒音倔强地说,摒去坠在心头的震撼。
“是吗?”沐殷微微一笑。
倘若他对哪个女子都能说这样的话,那么,还是不说的好寒音闭上眼,想要逼迫自己忘记这番话,但她却动摇了。
他怎么能说得这样坚定、无悔?
她的心陷落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剧烈颤动终于坠入无边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