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内,叶天打量着麻衣老者,而麻衣老者也在端详着叶天。
“叶小友,请坐!”
良久的沉默之后,麻衣老者终于开口,招呼叶天坐下。
叶天收回目光,在右边的第一张座位上坐下,拱手见礼道:“晚辈初来乍到,不知道前辈相招,可是有什么用得着晚辈的地方?”
麻衣老者微微笑道:“叶小友不必客气,你与我昔年一位故人样貌甚为相似,不知叶小友与我这位故人可有关系?”
“哦?”
叶天心中到有一些意外,问道:“不知前辈的这位故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与小友一样,都是儒门中人,叫做伏意。听说数百年前,他做了儒门夫子,不知如今可好?”麻衣老者看着叶天,幽幽说道。
叶天一愣,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与伏意夫子样貌相似。
可是在儒门的时候,他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不过转念一想,叶天立刻也就明白过来。
现在的儒门,大多是近三百年之内的弟子,他所见过的辈分最高的,也不过是儒门三圣之中的棋圣寿聆星。
酒圣楚江风与画圣欧阳朴,其实进入儒门的时间,要比棋圣寿聆星晚上许多。
只不过修正之士,向来都不以年龄论交,而是讲究“达者为先”。也就是说,不论你年龄大小,只要你修为到了,只要不是至亲血脉,也就可以与比你年纪大得多的人同辈相称了。
叶天画圣欧阳朴在第一次见到叶天之时,便于叶天定下了五年之约。
当时叶天还觉得是欧阳朴看中了自己的资质,但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想那欧阳朴贵为儒门三圣之一,乃是当今儒门的主事人,何等天才没有见过。
而叶天当时不过是一个练气境界的小孩子而已,就算对方看中自己的资质,也最多不过是带回儒门培养,而不是定下什么五年的约定。
这样做,完全不像是一个长辈与晚辈相交,更像是将自己放在了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同辈论交。
说不定就是看自己与伏意夫子样貌有些相似,所以才定下五年之约。
不过叶天心里清楚,自己与伏意没有半点关系,说不定后来儒门中人也早就暗中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也就没有人再提及此时,免得横生枝节。
这些念头在叶天心中一晃而过,便即回过神来。
叶天正色说道:“听儒门的前辈们说,夫子三百年前重创魔门门主之后,遭到神秘人偷袭,然后失踪,至今也没有下落。”
他知道对方关注的其实是伏意夫子的情况,所以先回答关于伏意的情况,然后才接着说道:“至于晚辈,只不过有缘与夫子有几分相似而已,与夫子并无其他关系。”
“原来如此!”
麻衣老者愣了一愣,随后叹息了一声,才对叶天说道:“倒是我孟浪了。天底下这么多人,样貌相似之人,不知凡几,还望小友不要放在心上。”
“前辈严重了!”叶天急忙回答道。
叶天看出,这名麻衣老者在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后,有些失望,而且失望中还隐藏着一种悲伤,显然叶天所给的答案,并不是他所期许,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关联。
叶天不知道老者为何会如此,不过他也不是喜欢追究别人私事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追问。
一时,房间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过了一会儿,麻衣老者收敛起情绪,自嘲般的笑了一下:“关心则乱!想不到这么对年过去,我的心境,还是不够啊!”
“叶小友,我叫云东来。若是不嫌弃我虚长你几岁,叫我一声云老哥便可!”
麻衣老者回过神来,再次恢复那种古井无波的状态。
叶天听得出来,麻衣老者的语气出于真诚,并无丝毫虚伪,于是便拱手笑道:“既然云老哥如此吩咐,叶天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
麻衣老者笑道:“你虽是儒门弟子,却不拘泥繁文缛节,有此心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麻衣老者云东来赞叹了一声,转而话锋一转,说道:“叶小友,这次请你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叶天急忙正色道:“云老哥且说无妨,但有叶天能够出得上力气的地方,叶天定然全力以赴。”
云东来没有直接说出他的请求,而是反问叶天:“叶小友今日来到蓬丘,想必也是为了上古遗迹而来,但是你可知这次现世的上古遗迹,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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