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长老语气低沉的说:“我们半路遇到了望海灵院,他们提出与我们同行。我知道他们因为上次潮选的事,对磐石怀恨在心,所以我便说有学员染病,走的慢。但是前几天我们在震野城,又遇到了他们。他们提出让学员们切磋一下,我说学员切磋万一受伤,会影响潮选。可是他们当即又提出可以让教习们切磋一下,让学员们见识一下。我们实在推脱不掉,童猛又是那种火爆脾气。结果,他们出来一个叫陈维景的教习,把童猛打伤,断了两根肋骨。拳脚无眼,既然是切磋,受伤在所难免。可恨那陈维景其心歹毒,童猛明明已经败了,他只要稍稍留手,童猛也不至于受伤。可他……技不如人,受点伤就当是得个教训。陈维景击败童猛后,趾高气昂的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叶秋鸣气不过,出手将他打败,但是并没有打伤他,也是不想继续和望海灵院交恶。陈维景觉得有失颜面,又找来一位名叫梁正明的教习,此人修为与我相差无几,秋鸣不敌。幸好梁正明没有下重手,秋鸣未曾受伤。”
文墨起身就走,白芷连忙跟上。她与文墨相识两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文墨生气。即便文墨的表情依旧那么平淡,但是白芷感受到了文墨的滔天怒火。
在灵院驿馆的一间屋子里,童猛躺在床上,张正和叶秋鸣坐在另一张床上,文墨坐到了童猛身边,左手被童猛的两只手牢牢抓住,右手则在另一侧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听说你在上清宗做了掌教首徒,我们三个高兴的几天都没睡着觉,你这小子总是能给人惊喜。当初都不知道该如何教你和凌战,生怕误人子弟。还好没让你的天赋蒙尘,不然,我们三个当真是造孽了。”见到文墨,童猛发自内心的高兴。
文墨眉头微皱,说道:“你这伤……”
“不妨事,我这皮糙肉厚的,断了两根肋骨而已,算不得什么。就是不能用力,大笑都不行。”童猛说话都一改往日的豪气,十分的平缓。
“大笑、睡觉、打呼噜都得捂着肋条,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不致命,也无碍根本,但这份难受劲儿,我看着都觉得憋屈。”张正在一旁“揭短”。
叶秋鸣不露痕迹的用手肘碰了一下张正。张正忙岔开话题:“我们这两年又进了三次青石山,对孩子们的帮助都很大,不过没遇到巨猿那个级别的妖兽。”
“望海灵院就是一群记吃不记打的畜生,仗着神剑阁的势,在下四州作威作福。倒是把神剑阁的嚣张跋扈学的个有模有样,看样子是忘了两年前的疼了。”文墨很少说出这样愤恨的言语。
白芷站在文墨身边,拍拍文墨的肩膀,说道:“神剑阁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一向以正道领袖自居。多年来,口碑倒也不错,若不是针对你和凌战,平常还真不觉得他们如何嚣张。再说,剑修有几个不是一身傲骨?”
“神剑阁,上上下下全都是伪君子,真不明白寒家为什么铁了心的要与神剑阁绑在一起。你们说的这个望海灵院,我也有所耳闻,说是人才济济,百宗潮选的魁首十之八九都是出自这家灵院。我看他们就是神剑阁在下四州的附属宗门。”王达冷提起神剑阁,心中就有怒火燃起,只是在极力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