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防御型法器。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容貌极美的中年女子,颜如舜华、气若幽兰。白菘拉着白芷跟过去多看了一眼,谁料想那女子看到了白芷,便一路尾随到了白家。
她自报家门说是寒家家主的妹妹,看中了白芷,要白芷嫁给她儿子,也算是寒白两家联姻。这名女子言谈举止甚是高雅脱俗,举手投足也尽显世家风范,不像是个蛮横无理之人。
过了三五日,寒家家主便亲自登门致歉,告知白芷的父亲,那女子的确是他的妹妹,但是此女从未婚配,更无子女,如何联姻?只是这女子几十年前得了失心疯,时好时坏。
白家虚惊一场,自然也未曾在意此事。一个月以后便传出寒家家主被其胞妹一掌打成重伤,卧床不起。众所周知,寒家家主圣者境八品的修为,在上四州都是排名前几位的大高手,竟然在自家妹子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事后有人推测,那女人至少是灵者境二品甚至更高的强者,就连寒家人也没见过她真正的实力。不过,那女人也没再去过白家,此事就无人再提。
白芷到了上清宗,原以为此事就此揭过,谁知事与愿违,时隔一年,那女人再次登门提亲,甚至不在乎白芷到没到皇者境,即刻就要带白芷离开。白家为了拖住她,谎称白芷要参加宗派演武,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女人便自行定下日子,宗派演武结束,她便来带走白芷。
白芷的父亲和寒家家主商量了几次,也没能有个两全之策,因为寒家家主始终认为和他的妹妹还有得谈,尚有挽回的余地。白家只得召白芷回家提前告知她,让她有心理准备。可是她需要准备什么?她有选择的权力吗?甚至连逃的资格都没有。
她父亲说,最坏的结果就是白家动用一切高手与那疯女人玉石俱焚,也要保住白芷,这不光是白芷一个人的荣辱,更是白家的世家脸面。可是,白芷又怎么忍心因为自己拖累整个家族?
文墨起身,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迹,白芷看着文墨潇洒的离开,心里有种一吐为快的舒畅。可能是因为心中的憋闷有所缓解,白芷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她知道文墨去抓野鸡、野兔,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坐上马背希望能看见文墨的身影。
半炷香的时间,文墨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肩上还扛着一只五色獾。白芷乐呵呵地说:“你打猎这么厉害,跟着你混不用担心被饿死哈。”
文墨在百宝袋中拿出几个装满清水的竹筒,还有木柴、盐巴、香料。文墨熟练的处理猎物,很快就把野兔架到了火上。然后叮嘱白芷看着野兔,别烤糊了,他自己小心翼翼的去剥五色獾珍贵的獾皮。
吃着兔子,烤着鸡,文墨对白芷说:“下次回家找匠人把獾皮做成披肩或者坎肩,这种五色獾不好遇的。”
白芷没有道谢,因为她知道不需要。两个人、一只豺,吃光了兔子和鸡,白芷觉得很饱,文墨和老柴觉得意犹未尽,放开了云中红雀让它自由驰骋一下,老柴远远的跟在马后面。文墨和白芷则在更远的后面慢慢地走,肩并肩的走,谁也不说话,文墨挺着胸,白芷低着头。
走到了山下的河边,文墨突然说:“我选择修行,是为了找我的父母,我相信他们还活着。我父亲说,只要我达到了圣者境,便会知道他们的消息,所以我一直努力的修炼,一日不曾间断,就是为了能早日入圣。”
“卓胖子说你话很少,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话很多呢?”白芷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文墨牵马走上桥,回头说:“因人而异,和凌战不需要说话,和卓为先我说不上话,和你……就是觉得想说话。”
分开时,文墨说:“我不喜欢今天的你。”
“什么?”白芷不知道文墨是什么意思。
文墨想了想,说:“不喜欢不说话的你。”
两人分开了,白芷在想:不喜欢不说话的我,就是喜欢说话的我,就是喜欢……我。